庄玉玲颇为不满,示意在二次拍摄前要和王幸莹讨论一番。“王老板,这个样子,就算演再多次,他们都拍不好,不如挑几个能拍好的人,找角度。”王幸莹拍自己腿上的肥rou:“要是有一个拍得能看,我还需要发这么大火吗?要是没有必要,我还会和一群猪说话吗?”王老板训起员工来毫不客气,小老板养家糊口已经不容易,还要付给几十张嘴饭钱,要不是他们是工作必不可少的环节,巴不得让他们全部滚蛋。“你会拍么?”他眼珠子一转,旋即拍了拍庄玉玲的后背。庄玉玲看他这只手又抠鼻子又抹脸又戳脑门,明白这件外套又要重新洗了。“拍会拍,但是我很久都没碰过相机了。”她这话不是谦虚也不是推辞,只是平静地描述事实。摄影是她大学时期的选修课,她因为对戏剧很感兴趣,自己揣摩了很多关于镜头语言和拍摄角度的有关知识,但这些都是纸上谈兵,因为她买不起相机,只能借别人的工具来找感觉。“不管这么多了,有的连人都当不好,还想拍电影呢。”王幸莹踹了正前方的那个员工一脚,示意他让开。“这个机位给你用,拍长镜头吧,反正这段的重点是邵玲玲。”王幸莹已经不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程度了,而是要把死马指成活马的意思了。庄玉玲的手沁出冷汗,长镜头是很考验演员与拍摄者的默契,演员要有镜头感,明白哪些角度拍摄是最能突显出自己的魅力的。当然拍摄者的审美能力也是必不可少,要了解哪些角度能够更加突出演员的美貌,也就是俗称的哪些角度比较上镜。她计划和邵玲玲解说一下姿势动作角度,邵玲玲却先行一步对着镜头调整自己的角度了,直到放在一个比较满意的角度,顺带着把摊成一滩人rou饼的小戴也摆出一个姿势。庄玉玲的内心安定了些,邵玲玲的镜头感让她很满意,自己连机位角度都不需要调整,王幸莹又喊了一声开始,她们三个人便有序运转起来了。邵玲玲将自己的衣襟解开,她锁骨上贴了一只设计好的蝴蝶纹身贴,上面被化妆师涂上了亮晶晶的闪粉,在暗沉的调色下像一只脱离自己身体的Jing灵。形状优美的锁骨贴着小戴的嘴唇,男人便像溺水的鱼一般,禁不住诱惑将唇贴了上去。邵玲玲勾着小戴的指尖,从锁骨一路往下,往ru沟深处摸去,在自己的胸上打转。庄玉玲看见她垂下来的ru头,上面的ru尖粉粉嫩嫩,被寒气一激,便有了小巧的形状。她咽了一口口水,不怪男人们招架不住,美色当前,确实只能把其他的抛在一边,谁会想着去拍她身下压着的男人。她稳住心神,在脑海里构思不会明显露点的角度,缓慢不突兀地偏向那边。韩青上次指导她的时候,只是微微地模仿了风月老手所表露出来的姿态,被邵玲玲这样拿捏了Jing髓,自是无往不胜,加之她对镜头表现的实力,庄玉玲有把握,这段镜头绝对会引起小范围的议论。邵玲玲像一只剜心的女鬼,同小戴勾手指,咬耳朵,蹭鼻子,百般魅惑。演到六分多钟的时候,小戴终于忍不住诱惑,手缓缓地往她裸露的背上滑,邵玲玲丝毫没有对他客气,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拧了一下他大腿内侧的皮rou。她这下估计拧得挺狠,小戴的手又垂了下来,皱着脸喘气,看起来是一副快活过头的模样。王幸莹这时喊了声卡,庄玉玲紧张地让他看方才拍的片断。王幸莹反反复复将这段看了数遍,恨不得将它印在脑海里,许久才重重地一拍她的肩膀:“真不错,小玲,你这一个顶俩都不止啊。”旋即对着几人怒斥:“看你们这群饭桶,拍得什么狗屁东西,下部要是再这样,老子让你们吃炒鱿鱼。”他转过脸来看庄玉玲,活像再看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小玲啊,我们这电影是分上下两部拍的,上部的拍摄内容已经全部结束了,只剩下后期,就能网络上映了,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需要把下部的剧本给好好修改。”庄玉玲将这话听一半留一半,小老板说的话不能尽信,小成本电影投资有限,连院线上映的最低杆都够不到,要是网络收视的反响不好,腰斩也是正常的事情。
王幸莹的这段话的中心含义是,他对庄玉玲的业务能力基本满意,如果资金能够周转得过来,他们还能继续合作。邵玲玲往临时搭建的隔间里换衣服去了,小戴趴在床上不动,片刻之后才垂头丧气地在场外把衣服裤子穿起来。庄玉玲看他后背和腿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回想起来方才邵玲玲的狠劲,不得不为小戴抹一把冷汗,他上次忍不住射在邵玲玲的裤子上,她居然没有把他腿间的金针菇拧掉。不过这也是他该得的,他可没有什么职业素养,把拍戏还是情色交易分得清清楚楚,只是随心所欲地占邵玲玲的便宜。底层生活就是这样,男人流氓女人无赖才能不必被人骑在脊梁上欺负,庄玉玲在这方面可以称得上是见多识广,但她依然是由衷地反感,很多时候会生出这个社会没救了的感想。后来她考上了全国有名的d大,有了周师师这种素养的人当舍友,这才明白不是社会没救了,是她所处的环境病入膏肓,不是仅仅靠着读书厉害,做人勤奋就能够拯救的。邵玲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来,如释重负地笑着问王幸莹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拿工资。王幸莹也亲切地拍着她的毛领子,告诉她和上次一样的结算方式。邵玲玲顿时面色不善起来,但也没有说什么。庄玉玲看她走出去,别人又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