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的反应也很快,在电动车撞上来之前闪到了一旁。
江湛反应虽快,但因为护着傅悦,后背依旧朝着摊子。
在电动车的衝击下,摊子上烧得火热的铁网带着咕噜噜冒着泡的锡纸花甲粉朝江湛而来,江湛被烫得发出了“嘶”的呼痛声。
所有的变故都在一瞬间发生,电动车被花甲粉丝摊逼停了,车主被惯性掼在了地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怎么样了?被烫得严重吗?”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傅悦,他作势就要掀开江湛的衣服查看。
江湛摁住了傅悦的手,转而问坐在地上的车主:“怎么回事?下坡怎么不减速?”
花甲粉丝摊的摊主背靠小河,那位车主如果不是被摊子挡住,运气不好的话极有可能翻越过栏杆直接衝进护城河。
江湛向来说话带着三分笑,傅悦是第一次看到江湛冷着脸说话,明明也不凶,却让人感觉莫名的Yin沉。
车主揉着脚踝,表情看起来委委屈屈的,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我走到一半,刹车断了嘛。“
江湛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冷笑一声:“将近45度的坡还敢骑行,真是艺高人胆大。”
江湛低头看了一眼尚且完好的两份粉丝,面色稍霁。
粉丝摊摊主向江湛连声道谢,声称江湛毕业前来吃都免单,而后转向电动车车主:“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江湛后背疼得厉害,他也没打算让车主理赔,和摊主知会一声后就同傅悦离开了。
傅悦有些着急,他问:“你要不要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国庆期间医务室应该没开。你寝室里有烧伤药吗,先涂一下?我们一会去医院处理一下?”
江湛觉得有些奇怪,傅悦的宿舍在离校门近的北区,而他的在山上的东区,按照傅悦的性格来说,是不会让他在烧伤的情况下再去爬山的。
江湛几乎在傅悦说完话的一瞬间就推断出,傅悦和他舍友的关系一定有问题。
江湛没有追问傅悦和他舍友的关系,隻点点头:“我们去碰碰运气,医务室开门了就去,没开就看看Cao场开了没,要是Cao场开了我们就抄近路上山。”
江湛说的Cao场门指的是Cao场大门——他们学校有些奇怪,平常隻开侧门,正门开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概是因为穿过Cao场能直达东区,学校怕抄近道的人太多,踩坏了跑道和草坪。
江湛和傅悦的运气似乎不太好,Cao场门和医务室都没开门,江湛望着隔着铁门的Cao场深思了一会,对傅悦说:“走,我带了学发的电梯卡,我们直接上去。”
学发是学生发展中心的简称,爬到五楼就到了东区食堂,顺着山路一路向上就是江湛的宿舍。
江湛和傅悦的学校乘坐电梯都得凭电梯卡,电梯卡一般只有学校的教工,以及社团负责人或者辅导员的学生助理才会有。
江湛会有是因为杨林经常会做快递代拿兼职,经常让江湛帮忙拿上几件;江湛不满于天天成为免费劳动力,让杨林弄一张给他,而杨林倒也神通广大,江湛开口没几天就看到自己宿舍书桌上躺着一张崭新的电梯卡。
傅悦来学校只是为了上课,看着江湛对所有近道了如指掌,叹为观止。
江湛从铁网拍到后背后就一直用手拎着衣服,以免衣服和皮肤发生粘粘。
傅悦主动要求帮他拎着衣服或是提花甲粉和冰啤酒,被江湛以没那么娇气为由拒绝了。
他带着傅悦到了宿舍,他的舍友都回去了,宿舍只有他和傅悦两个人。
“衣服脱了。”
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江湛甚至以为他出现了幻听。
“我看看你的后背。”
江湛在心里吐槽,傅悦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而后很干脆地脱掉了上衣。
江湛背朝傅悦,丝毫不知道他流畅的后背线条和背肌对傅悦而言是多么大的衝击。
傅悦定下心神:“你去用凉水衝一下吧。要我帮忙吗?”
江湛转过身,不算发达的胸肌与分块完美的腹肌也被傅悦看得一清二楚,江湛很好地平衡了美与雄性荷尔蒙,他的肌rou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这样的身材正好踩在傅悦的每一处审美点上,傅悦不由得想起了他看的第一部 小黄片,耳根处有些发烧。
江湛扯了挂在衣柜里的毛巾:“不用。你先吃吧,花甲粉凉了或者坨了就不好吃了。”
秋天衝凉水澡是一件很酸爽的事,江湛衝了大概五分钟,待痛感稍稍没有那么强烈了就将水关了,他胡乱擦了一下,带着一后背的水珠出来了。
傅悦在江湛乱糟糟的桌子上一眼发现了烧伤可以用的青草膏,把它攥在手里,坐到铺了地垫的地板上。
江湛不紧不慢地把洗了的毛巾晾到阳台上,进了室内就一屁股坐到傅悦旁边,一脸“我不是娇花不要怜惜我”的表情。
傅悦装作没看到,旋开青草膏:“转过去。没有棉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