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门被推开了。
朝眠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她抬头去看来人,脸色不自觉的苍白几分。
是彦晟。
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白色的瓷碗,热气腾腾的。
“饿了吧。”
他仿佛没瞧见朝眠惊慌的模样一般,甚至还唇角带着笑,语气平淡,“给你煮了鸡丝粥,暖暖胃。”
他坐在床角,把那碗粥端起来,吹凉了才喂给朝眠。
朝眠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睛瞧着彦晟,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僵持半晌,终于低下头去喝那碗粥。
粥熬的软香浓烂,可朝眠却如同嚼蜡。
吃了两口,她终于忍不住的落泪,大颗大颗的泪珠吧嗒嗒滚落下来,瞧着就可怜。
“怎么又哭了。”男人像是叹气似的,“眼睛不要了吗?”
“这是,断头饭吗??????”
朝眠抽抽噎噎的说出了让男人啼笑皆非的话。
“或许是吧,看你表现。”
彦晟指了指这碗粥,“都喝光了,可以叫你晚点死。”
朝眠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可怜巴巴的捧着那碗粥喝了个Jing光。
只是喝了粥,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彦晟拿出一个小瓷瓶,用十分平淡的语气对她道。
“腿张开。”
朝眠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的攥紧手里的被子,小声的“啊?”了一句。
“腿张开,上药。”男人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不——不用。”朝眠终于听懂了,她脸颊腾地红了,只觉得一个小脑袋瓜都在冒着热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还要受这种折磨。
“我不上药。”她可怜巴巴的开口。
彦晟垂下眸子,看着她,眼睛里头的颜色深浓一片。
“可以。”男人意外的好说话。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就叫朝眠又红了眼。
“不想上药就是说不疼了,可以继续了?”
经过了荒唐一晚,朝眠很清楚这个继续是什么意思。
她含着泪沉默了。
男人也没催他,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慢悠悠的等着她的答案。
半晌,少女垂着眼泪,掀开被子,冲男人微微张开了腿。
上药的过程既羞耻又难以描述,等上好了药,朝眠已经又哭过一场了,一双眼睛蒙着水光,惨兮兮的。
彦晟拿着帕子擦着手,他动作很慢,像是要故意给朝眠看似的,慢条斯理的,一根根的去擦他的手指。
手指白皙修长,很难想象这样的手指会做出刚刚的事。
朝眠红着脸转过头不想看。
可下一刻,男人的指腹按在了她锁骨的红痕处。
“这个痕迹好眼熟。”彦晟说。
他盯着朝眠,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是我留下的,眠眠。”
“在宫里的那次,也是我。”
朝眠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哪里有什么小虫子呢,都是我罢了。”
男人微微压低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是我推开你的房门,去抱着你,去吻你,你睡的很熟,甚至还会往我的身上蹭,还会来抱我的腰。”
朝眠立刻大声反驳,“我没有。”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鼓起勇气控诉彦晟,“你变态。”
彦晟笑了。
他从善如流的道歉,“对不起,眠眠。”
他凑过去吻她的眼泪,“以后不会了,以后不必在深夜偷偷摸摸,我会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在你身上留满我的痕迹。
朝眠泪眼朦胧的想。
她不是就要死了吗,她还有以后吗?
不过在死之前,她得确认几件事。
“彦晟,别的人——”她小心的去拽男人的衣袖,“秋水,张婆子,白阿麽,他们都是好人,你不会牵连别的人,对吗?”
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没动那些人。”
朝眠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还有,周宴之。”她一提起周先生就又要哭,毕竟他没做错什么事了,人又是那样的温柔,只是因为自己,才白白的断送一条性命。
“你有没有给他,收敛尸骨?”
彦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觉得呢,眠眠?”
“他的头颅如今应该还在喜堂的地上,你想去看看吗?或者,我叫人把他的头封在箱子里,当做礼物送给你怎么样?”
朝眠脸色刷的白了,她又想起了昨日惊恐的画面,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么怕。”男人低低的笑了,“那看来你也没有很爱他。”
他一手慢慢摸着朝眠的脖颈,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