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同为一个世界的人,邱季楠太知道池映帆那种人其实没什么太强的道德感,别说背着伴侣偷个腥,其他更过分的事情也照样做得出来。“这都是你的猜测罢了。”何瞰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是,如果池映帆要瞒,那么瞒一辈子就好。一晚上推杯换盏,何瞰游走在所有客户中间,累得快要瘫倒。邱季楠也很给何瞰面子,直接跟何瞰续签了一个为期三年的推广合同,未来三年里,何瞰每个月都能从这笔续费中提成一笔不小的佣金。酒会快要结束时,收到了池映帆发来的消息。池映帆:晚上我要回家去,你自己锁好门窗睡觉。何瞰:为什么忽然要回去呀?池映帆:叶抒毕业回国,我们两家约了吃饭,明天又约了不少我跟他共同认识的朋友一起聚一聚,这两天我就不回去了。看到这些消息后,何瞰只觉得心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杜林煜再怎么花枝招展的折腾,他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池映帆最烦的就是那种调调,就算一时有新鲜感,迟早也会厌倦。可是叶抒的存在, 从一开始就让何瞰自惭形秽。当年知道叶抒要出国治疗,他躲在被窝里偷笑了很久。原本想着,叶抒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谁能想到,在他以为自己越变越好,距离池映帆更进一步的时候,叶抒会回来。他所做的这些努力,在叶抒面前,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以前总听人说白月光,自己其实就会想到叶抒大概是池映帆的白月光,但是那也变成了国外的月亮,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谁知,笑太大声的人,终究会迎来惩罚吧。不行!不行!自己不能再瞎想了!何瞰:那你们好好玩,我在家等你。池映帆:嗯。何瞰回到家时,池映帆不在家,整个家显得空旷孤寂。以前每次回家,池映帆几乎都在书房写作,自己听着键盘声就会安心。没想到,原来池映帆不在家的第一天,自己已经开始不适应了。何瞰路过客厅时,看到客厅电视机多摆放了一个Jing致的天气瓶摆件,下边的灯台发出柔和的光很好看,他不确定是不是池映帆买的。沙发巾被坐皱,留下了两块不明显的皱痕,他瞬间就知道了,叶抒来过家里,跟池映帆就坐在沙发那里。每天何瞰都会把沙发巾铺平整,池映帆一个人在家根本不会去坐沙发,只会在书房卧室厨房卫生间四个地方活动,从无例外。走到茶几边继续查看,在垃圾桶里发现了烟蒂。叶抒身体不好,根本不会碰烟酒。池映帆这些年只有特别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其他时候也不会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惜命。熬夜写作已经够伤身,再配上烟,那是找死。叶抒的到来,为什么会让池映帆觉得心烦意乱?想到这里,何瞰毫不犹豫冲进了卧室,看到卧室床铺平整后,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打开床头柜,拿出安全套来开始数,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最后的答案也许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这么多年,他跟池映帆都是彼此的唯一,所以几乎不用安全套,上一次拆封过两个后,其他的都没动。数了之后确认数量是对的,何瞰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何瞰苦笑,今天的事情太多太杂,工作的,感情的,都需要他重新整理思路。洗完澡躺在床上,困意袭来,何瞰抱着池映帆的枕头睡了过去。第二天周五,何瞰准时起床去上班,准点下班,然后一个人吃饭看电影。从十六岁相遇,到二十二岁一直相守,早就习惯了身边那个人。乍然失去,感觉很孤独,浑身不对劲。其实自己这些年早就想的很明白,这一辈子,无法失去池映帆,无论以何种卑劣的身份贪恋池映帆的温暖,自己都会接受。可是,如今的一切,好像由不得自己选了。毕竟那是叶抒,不是其他人。终于在星期六早上,何瞰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何瞰瞬间惊醒,顾不上穿鞋从床上爬起来冲出去,看到池映帆在门口玄关处换鞋后,何瞰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想冲上去抱一抱池映帆,但是池映帆看到他之后眼神里并无半分喜悦,只有淡漠的疲惫,似乎出去玩得太累,他也就不敢上前去烦池映帆。“你们聚会玩得很累吧,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给你放洗澡水?”何瞰试图多做一些往常做的事情,将两人的生活推回以前的轨迹。池映帆换好鞋后往里走,经过何瞰身边时,语气冷漠的说:“不用。”何瞰忽然闻到,池映帆身上是洗过澡之后的清香,不过不是池映帆惯用的沐浴露,这么多年,无论是回池家,还是住校,或者住在这里,池映帆都只用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味道的沐浴露。而且,何瞰还发现,池映帆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衬衫也不是他的,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池映帆有哪些衣服,何瞰比池映帆都清楚。再也忍不住,何瞰开口说:“你在外面洗过澡了,还穿了别人的衣服。”“嗯,叶抒喝醉了,送他回去,他吐了一点在我衣服上,我就在他那儿洗了个澡,借了他的衣服。”池映帆走回卧室去。“叶抒现在,是跟家人一起住在叶家吗?”何瞰心想要是跟家长住在一起,那就算他多想,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池映帆那么大个人,不至于跟叶抒有机会真的做什么。池映帆一听何瞰这么问,瞬间就明白了,然后坦白的说:“没有,他家人早就知道他要回来,把之前给他买的房子打扫出来给他住,他喝醉了酒,不好回去打扰家人。”“你是昨晚送他回去,在他那里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