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深吸一口气,查尔斯做错什么了?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令自己的王后怀孕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全国的民众都乐见其成。况且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呢?这是一个国王的义务,一个丈夫的权利。
可是这样一件喜事,全国都在庆贺,唯独自己如鲠在喉,每晚辗转难眠。威廉生查尔斯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忘了恭喜国王,要当父亲了。”威廉又抽出一根香烟点上,他此前在查尔斯面前从不抽烟。
查尔斯楞在原地,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无法对威廉的这句话做出任何的辩解,因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直至今天仍然是未知。
他的沉默在威廉看来就是一种默认,他吐出一口烟雾,低下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他都没意识到在期盼着对方说出的时间能早一些,至少显得在爱尔兰痛苦失魂的自己不那么像一个笑话。
查尔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威廉显然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而查尔斯也不希望他想起,于是撒谎说:“前不久。”
威廉夹着烟的手半天没有动过,烟灰积了一大截,猩红的火点就快要烫到他的手指。也就是说查尔斯上一次在这间公寓里仰着脸用纯真的表情问出“你会陪我去么?”的时候转头就回王宫同他的王后睡在了一起。
威廉自嘲地笑了一声,将已经燃到尽头的香烟捻灭。他的手指被烫了一个红印子,查尔斯眼尖地发现了,着急地过来执起他的手查看。威廉猛地将胳膊抽回去,不让查尔斯碰。
“你可以惩罚我,不要生气。”查尔斯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件事,只能可怜地请求。
威廉受不了他这幅欲哭不哭的样子,捏着他的下巴,想再说出些羞辱的话来,但对上查尔斯那双碧绿的眼睛又泄了气。他坐上沙发,命令道:“过来。”
查尔斯听话地走近,主动跪了下来。他作为国王的时候是那么高高在上,此刻却肯轻易地朝威廉弯下双膝。
“趴过来。”威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查尔斯趴上来。查尔斯不懂他想要干什么,但仍然照做,趴在了威廉的大腿上。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查尔斯差一点叫出来,他被威廉打了屁股,像个孩子一样。
啪啪的声音还在继续,查尔斯被他喜欢的人隔着裤子用手掌打屁股。威廉的力道不算重也不算轻,查尔斯能觉出痛来,但同时又有一种隐秘的羞耻感。
这具身体诱惑他,Jing准地拿捏住了他的欲望。威廉控制不住想Cao查尔斯,可又气他在自己身下如此放荡的承欢,竟然还能再去睡女人。
“不许,不然我再不会碰你一下。”最后的时刻,威廉在查尔斯耳边呢喃,不是情人间此刻该有的私语,而是一个不可违背的命令,他要惩罚查尔斯,惩罚自己不听话的情人。
最后威廉在他耳边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哼声时,忍不住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那似吻非吻里就像是带着爱意,令查尔斯再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被一个巨大的海浪托到了云端。
他害怕威廉真的再不碰自己一下,于是抽出衣服里藏着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扎了进去。
威廉脱力地压在查尔斯身上,半个多月没有同他做爱了,查尔斯的身体永远这么紧致,每一次都能给他绝佳的体验。他起身查看查尔斯是不是听话的忍耐住了欲望,他希望对方以后都能管好自己,不再让他生气。
但眼前的景象令威廉惊出一身冷汗,查尔斯躺在一片血泊里,一把Jing美的匕首深深插进了他的大腿。威廉明白发生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又悔恨非常。查尔斯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遵从了他的命令,哪怕自己只是想吓一吓他而已。
烙印
从军的经历令威廉反应迅速,他解开自己衬衣上的袖箍,扎在查尔斯伤口上方腿动脉的位置,然后到门口摇铃唤仆人立刻去请医生。在医生到来之前,威廉自己去烧了水,拿烫过的帕子给查尔斯擦腿上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贸然拔出匕首,不然失血的速度只会更快。
查尔斯脸色苍白,目光始终追逐着威廉。威廉替他脱去被鲜血染成红色的腿袜,他在战场见过太多的血色,通常伴随着感染和死亡。他本想厉声质问你疯了吗?可对上查尔斯无辜的眼神又半句责备的话也讲不出来。
“别怕,医生很快就来了。”事实上他的语调堪称温柔。
“我好冷。”失血令查尔斯嘴唇也褪回淡淡的浅色,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小心讨巧地求一个拥抱。
威廉没有抱他,他替查尔斯穿好衣服,下身用盖毯遮住只露出伤口的部位。血仍然蜿蜒着往下淌,在查尔斯份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地刺眼。
威廉心急如焚,这么下去在医生到来之前查尔斯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威廉没有办法,他在房间四处翻找,只找到一枚金製的家徽,他用银筷子夹住鸡蛋大小的徽章放到火上去拷。
等烧得足够热了,威廉侧头对查尔斯说:“你相信我吗?”查尔斯点点头,他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