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出来,大声一点。”威廉还是用气音在他耳旁说话。查尔斯直觉有一阵酥痒的电流从右耳经由他的神经传到另一半身体。
威廉不满他的反应,退到浴池内的台阶上,拉查尔斯对面坐在自己身上。他之前时常背入,因为他不想看见查尔斯的眼睛。但他知道面对面的方式可以让身上的人更快进入高chao。
果然,在自己的视线下,查尔斯控制不住地呻yin出声,脖子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威廉揽着查尔斯的后腰一口吮上他的脖颈。
在自然界里,一个雄性轻易对另一个雄性露出脖子,那么等待它的必将是死亡。
威廉在查尔斯的脖子上印下红痕,越过他看向门的位置。
门外,爱丁堡公爵默默地返回楼上。看来这位埃德文伯爵带着的,的确是他的小情人。
爱丁堡公爵回到书房,将一幅君主像收起来。那是国王查尔斯斯图尔特的油画像,临摹的是两年前的登基典礼。爱尔兰离lun敦遥远,在这里国王的权威不如英格兰本土,国王的画像不仅少见,而且多是临摹的英格兰的画作而非画师照着国王的样貌所绘,失真在所难免。
结束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气,威廉难得温存地亲了亲查尔斯的侧脸。
池水渐凉,他们擦干身体一起回到床上。不得不说,爱丁堡公爵确实很会享受生活,古堡里连客房都用的是上好的丝绸被面。查尔斯躺在羽毛枕里,困意袭来。但威廉显然还意犹未尽,他一路压製着的情欲因为这短暂的身份变换而愈加高涨。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国王查尔斯只是他的情人查理,那么他们就可以不顾一切地交融在一起。
红衣主教
接下来的日子爱丁堡公爵招待他们在城堡中好吃好喝,纵情享乐。查尔斯也就尽职地扮演起威廉的情人,整日和他厮缠在一块儿,什么也不用想,直到盛夏这一天。
查尔斯旁观着爱丁堡公爵的那些小妻子们打包行李,仆从搬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路过他身边运送到马车上去。
威廉问:“这是去做什么?”
爱丁堡公爵耸耸肩膀,对他说:“她们要去购物散散心,你知道的,现在的女人在家可待不住。”
威廉笑笑,心里清楚,公爵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一个不留,全都挪出查克拉城堡,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午后,爱丁堡公爵约他去花厅喝茶,打探着问:“贤侄离开这么久,就不怕国王陛下不高兴?”
威廉靠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地说:“夏日才过半,国王哪想得起我来。”他明白公爵的言下之意,故意不提主动告辞的事,就是要看看对方把所有人支走,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爱丁堡公爵继续讲:“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毕竟是随行王臣,自然应当侍奉左右。”
威廉面露鄙夷地说:“随行王臣?”他哼笑一声,“国王不过是想羞辱人,不满我名义上算他舅舅,想让我伺候穿鞋脱衣罢了。”
爱丁堡公爵胡子遮盖下的嘴角缓缓上扬。他站起来,绕到桌边去倒酒,回头来观察着威廉的神色讲:“林森王后的香消玉殒令人惋惜。”
已故的林森王后是埃德文伯爵的姐姐,嫁给老国王詹姆士之后,几度怀孕又流产,最后死于产褥热。当年曾有一些流言,不知道她的这位胞弟对此是什么看法,爱丁堡公爵故意提起她的病逝,想探究眼前人对于皇室的真正态度。
威廉脸色少有地Yin郁,令他俊挺的侧脸线条显得更加冷硬,果然他开口:“斯图尔特家流淌着肮脏的血ye。”
爱丁堡公爵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将手中的苏格兰威士忌递给他一杯:“给你,我的朋友。”
与爱丁堡公爵达成默契的埃德文伯爵及他的情人查理继续住在查克拉城堡的二楼。爱丁堡公爵也不再避讳他们,直言过几天来自罗马的红衣主教将抵达查克拉。
查尔斯微皱了皱眉,罗马教廷派人来访,却不是觐见他这个国王,而是秘密跑到苏格兰领地,这十分不合规矩。
爱丁堡公爵解释:“别那么诧异,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的夫人来自梵蒂冈。”
虽然爱丁堡公爵没有明言,但威廉大致已经猜到,公爵夫人应该和当今罗马教皇有着亲戚关系。或许是他的妹妹,侄女,又或者私生女。虽然教皇不能结婚,但谁能保证每一位神职人员都能心甘情愿地为主奉献一生呢?
你不会背叛信仰,但信仰会背叛你。关于这一点,威廉再清楚不过了。
查尔斯努力回忆着关于爱丁堡公爵夫人的信息,可惜一无所获。他们结婚的时候他还太小,关于公爵夫人的身份,他也完全不知情。
两天后,红衣主教抵达爱丁堡。这次来的红衣主教是位高瘦的中年人,有着弯弯的鹰钩鼻,一身鲜红的主教披风,胸前缀着纯金镂花图案的十字架。
查尔斯远远看见之后松了一口气,他加冕的时候跟在教皇旁边的不是这位,那么这些天他也就不用再刻意避免碰面了。
作为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