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吃醋?”埃德文心情有一些微妙。
查尔斯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对方说得没错。他吃醋,他不愿意任何人任何事占据眼前人的注意。
埃德文看起来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他低垂下视线,继续逼问:“这么久有自己弄过吗?”
查尔斯摇了摇头,然后得到了一句意料之外的夸奖:“真乖,给你奖励。”
威廉仰着头,闭起眼睛享受,其实不光是对方,他自己也从上次肯辛顿那夜之后就再没有过。倒不是他刻意为之,期间也曾留宿一位交际花的香闺,但是总感觉少了那么一点刺激,最后兴致缺缺地作罢。
而此刻,英格兰的王就跪在他脚下,这让他产生一种无与lun比的满足感,或许还有一点畸形的报復欲,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感觉不赖。
他扯住年轻国王的头髮,将对方拉起来粗暴地推到墙上。对方想回过头来,被他大力摁住。
威廉没想到对方的叫声能这么色/情,任圣人都热血翻涌。明明生了一张冷峻的面容却有如此娇媚的时候。
愿为您效劳
埃德文伯爵替国王查尔斯直接将裤子提上来,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国王礼服上衣的下摆。
查尔斯还在喘气,他能感觉到腿根和屁股上的那片滑腻,对方没有允许他擦拭,就这么被沾上了衬裤。他还贪恋地看着身前人的脸,可威廉没打算多留一会儿,他开口:“我先出去。”
埃德文伯爵拉开房门,率先离开。国王等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免得惹人背后议论。
查尔斯一回到正厅,白金汉公爵夫人高兴地捕捉到他的身影,命人停掉舞曲奏乐。
她提着裙摆站到仆人摆放好的一个台子上,这样能令她的小个子被所有来宾都看到。白金汉公爵夫人敲了敲她的水晶杯,开始了冗长乏味的致辞:“我尊贵的王,以及各位亲爱的朋友们……”
查尔斯不耐烦听她的废话,他不理解生日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地方,这具rou身来到世间,分明就是原罪的开始。
他踱步到窗边,窗外草坪茵绿,顶着一层昨夜雨后的露珠。风拂过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衝淡了房内闷人的香粉味。在这个Yin雨绵绵的春季,难得一见放晴的时候,查尔斯从前不关注天气,此刻却希望阳光能多留些日子。
好不容易等到白金汉公爵夫人致辞完毕,舞会继续进行。查尔斯吩咐瑞恩去请白金汉老公爵和他的女婿温彻斯特侯爵以及埃德文伯爵到书房觐见。
侍从官瑞恩在听到埃德文名字的时候顿了顿,然后领命去通传。
查尔斯背着身等在白金汉庄园的书房,老公爵和他女婿行礼进来,后边跟着查尔斯才刚见过的埃德文伯爵。
国王抬手示意请坐,老公爵走到椅子旁边,正想一屁股挨上嵌了棉花的织布椅面,结果抬眼一看,他们的国王仍然站得笔挺,于是已经弯下的膝盖又强撑着打直。
虽然国王赐了座,但尊贵的王都还站着,没人敢先坐下。白金汉公爵心里有些打鼓,思索着国王此举背后的深意,是要敲打他们全族吗?是嫌他结交过广,还是生活奢靡?
查尔斯将老公爵忐忑的样子全看在眼里,但没有办法,威廉在他腿根弄得实在太多,他一坐下就会浸透外面的礼服裤子。
所以他只能站着,老公爵和侯爵也领罚一般站着。埃德文伯爵也跟着站在书房,他靠着橡木书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幕。
他们尊贵的国王,衣装笔挺地穿着华丽的君王礼服,没人知道他其实刚刚被男人弄了一腿的津ye,也没人看过这副高高在上的脸孔之前露出了多么意乱情迷的表情,除了自己。
威廉还陷在内心深处这股奇异的满足里,对面的国王开口了:“请三位来,是想询问你们是否愿意加入我的御前议会——我新设立的议事机构。诸位有声望,有地位,有学识,应当为英格兰出谋划策。”
温彻斯特侯爵看了自己的老丈人一眼,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个所谓的御前议会就是要他们提前达成一致,以便国王在大议会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白金汉公爵首先表态:“这是我的荣幸,陛下。我们一家都是您及王室绝对的拥护者,天佑英格兰。”
白金汉公爵单膝跪下行礼,以手点额头,胸口和肩膀,划了一道十字。他的身份不由得他说不,自迎娶了老国王詹姆斯的妹妹起,就注定了他和王室一荣俱荣。只是他之前没看出来这位年轻的国王有着如此蓬勃的野心,不像他那个只会依仗庇佑的软蛋父亲,将王权一步一步拱手相让。
温彻斯特侯爵紧跟其后剖明衷心:“得陛下看重,是我等的殊荣。”
只剩下埃德文伯爵了,查尔斯强压着内心的紧张,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威廉看了一会儿那双可怜小鹿一般的绿眼睛,收起方才支着的长腿,正式向他行了一礼:“愿为您效劳,我的国王。”
这是威廉第一次向自己行礼,查尔斯很想再单独将他留下来,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