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残月从云层中露出来,洒下一点清辉。埃德文轻易就看清了面前人的表情,他们的国王,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共主,此刻像个可怜兮兮的少女,分明想要男人满足她却又不敢开口。
埃德文粗暴地将国王从台子上扯下来。
查尔斯仰起一张写满迷恋的脸,像等候主人评价的宠物。埃德文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站着。
埃德文嘲弄地笑了一声:“果然是条发情的狗。”
埃德文伯爵已经走了很久,查尔斯才从地上起来。跪得太久,他的膝盖估计已经青紫了。后背在刚才靠在喷泉池边的时候被溅起的水珠打shi,此刻正紧紧地贴在身上,晚风一吹,凉到心里。
他得偿所愿,靠近了心爱的人,触碰他,伺候他,将梦境变为现实。但他又懊恼自己表现得太过放荡,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只要对方一碰他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己。
查尔斯国王整理好衣装,独自走回肯辛顿宫殿。他没要任何人伺候,自己沐浴更衣,然后躺在花纹繁复的大床上回想今晚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我有让他更加讨厌我吗?
当晚,查尔斯梦到了巴尔默勒城堡,梦到了马靴,军刀和挽起衬衣袖子的手臂,一如他少年时的第一个春梦。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梦见过在苏格兰的那段日子了。
作者有话说:
喜欢听伯爵叫"y kg","y lord"
他将继承王位
第二天天没亮,查尔斯就戴着兜帽出现在肯辛顿门口,他悄悄地坐上马车,连管家加里奥都没有惊动。瑞恩骑马在一旁护送,他们于晨曦中抵达圣詹姆斯。
上午国王在宫中召见了不少贵族大臣,他准备组建一个御前议会以确保自己在即将召开的大议会中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英格兰一年召开两次大议会,议会中又分为上议院和下议院。上议院由贵族组成,下议院则是由平民构建。
自从祖辈约翰一世签署了自由大宪章之后,王权就受到议会的限制,上议院的贵族们也并不都同国王站在一起。因此查尔斯想要组建一个自己的权力核心,他将此称为御前议会。
在他见过四五位名声显赫的贵族之后,侍从官瑞恩在一旁表起衷心:“陛下,我的父亲塞斯宾伯爵是陛下及王室的绝对拥护者,我们坎贝尔家族都将以您的意志为意志。”
瑞恩急于向国王推荐自己的父亲塞斯宾伯爵。查尔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态。
御前议会的成员必须既对王室衷心同时又兼具威望,伯爵的爵位算是最低的门槛。查尔斯心里有个大致的名单:几位声望高的老公爵,再加上封地辽阔的几名侯爵。
至于剩下的人选,塞斯宾一族确实唯他马首是瞻,不过容易遭人非议,查尔斯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于血统的讨论。
赛斯宾伯爵其实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贵族,坎贝尔一家祖上经营牧场,后来经海运做起了羊毛生意,累积了家族财富。有了金钱他们渴望起尊贵的身份,于是不断地向皇室献宝,结交勋贵。
在已去世的老国王詹姆斯时期,坎贝尔家族以敬献羊毛税的方式支持帝国海战开支。詹姆斯国王赐予了瑞恩父亲伯爵的称号,令他们正式步入贵族的行列。这也是为什么塞斯宾伯爵愿意将自己的独子送往皇室充当侍从官,他们迫切地想要靠近权力的中心,以谋取更尊贵的身份。
查尔斯摩挲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他想在御前议会为埃德文伯爵留下一个位置,查尔斯渴望能时常看见对方。埃德文在金斯顿有一片封地,这次他来lun敦不知道会待上多久,查尔斯害怕他很快就会回自己的庄园里去,从此再难见上一面。
查尔斯期望埃德文伯爵能留在lun敦,不仅出于他的私心,还因为他认为这样一个英勇的战士,博学的青年应当发挥自己的才能,为后世所讴歌。而不是留在庄园里打猎遛狗,或是泡在女人堆里喝酒消遣,那样太埋没了他。
不过这些都是查尔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想起埃德文,他有一丝落寞。
瑞恩见国王没有说话,识趣地闭上了嘴。
时间过得很快,查尔斯每天忙于政务,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允许自己回忆肯辛顿的夜晚。关于埃德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令查尔斯着迷,甚至包括他的粗暴和给予的羞辱。
因为也曾享受过他的温柔,见识过他的善良,所以关于他的一切查尔斯都想要收集。
这日,查尔斯国王和安娜王后按照皇室惯例一起共进早餐。安娜皇后近日脸色不太好,自从她在肯辛顿染上风寒之后胃口就不佳,以往白里透红的脸颊也失去了光彩。
她叉起一片培根卷了一少点蛋黄放进嘴里,然后捂住胸口猛然发呕。根本来不及去盥洗室,王后安娜直接吐了出来,秽物弄脏雪白的桌布,也弄脏了她华美的紫色衣裙。
这对于一位贵族来说是相当失礼的行为,贵族小姐们从小被强调餐桌礼仪,于她们而言吃饱不是最重要的,用餐的仪态代表着她们的身份与家教,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