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啊!刘长老,若非是实在仰慕您,我何苦在周长老的山头向您表忠心呢!”
随之游摇摇头,神情悲痛:“我刚入南阳派时便已听闻了那些年的事了,我打心底一直仰慕您出身平凡却能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比靠权势压人的周长老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您就是我心底的光!”j
刘长老听完这番话,似乎很有几分感慨,却又奇怪道:“不对,我知道你,你入门派时不是裴长老的首肯么?再说了,你怎么会在周长老的山头?”
“我本家乃是裴家的人,自然因为姻亲进了裴长老的阵营,但说实话我实在想入刘长老的门派,想得最厉害的时候满眼都是代表您阵营的红色外袍,想得狠狠扇自己!所以为了能入您的阵营,我特意来这周老贼的山头想要寻求些机会,好替您打探消息啊!”
随之游说到关键处,声泪俱下,几度哽咽。
刘长老眯起眼睛,冷哼一声,“油嘴滑舌,如此曲意逢迎,我怎么信任你?”
“弟子自知资质愚钝,自然不敢求刘长老信任!只是希望刘长老能给弟子一个为刘长老效劳的机会罢了!”随之游神情悲切,话音却满是肯定:“弟子愿效犬马之劳!在这周老贼的山头内为刘长老打探消息!”
刘长老听到这里,颇有些意动,便道:“这样,我也不强求你,给你个机会,你若是能让周长老能来山门这里迎接我,我便允许你来我阵营,如何?”
随之游立刻抹泪,叩谢恩典,又攥着拳头道:“定不叫刘长老失望!”
她再次唤剑出来,直直飞向周长老的主殿。
周长老在殿内等得很是着急,却见她一人回来,面色立刻不好看了,“怎么回事?!”
随之游皱眉,表情悲愤:“周长老,刘长老其人果然是一股子小门小户的气量!弟子才刚刚飞到他面前,他居然立刻便骂您说您如此没用,不敢直面他,派我一个弟子去!”
“这混蛋,以为背着我说这种话我不会跟他追究吗?!”周长老气得捏碎了扶手,咬牙跟她说:“你去传话,让他有事就进来禀报,没事就回去管管自己的弟子,别碍着别的弟子来找我授课。”
随之游点头,御剑出了主殿,飞到山门。
刘长老挺直了身子,往她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人便道:“他人呢?你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还想进我的阵营?”
“刘长老您有所不知啊!周长老真真是朱门酒rou臭的不把人当人啊!我刚到他面前,他便直接对我破口大骂说您跟臭要饭似的在山门口这里蹲着拦弟子不让进来,还说您连差遣我都不配!”
随之游说到后面,气得几乎要哭出来。
刘长老也捏碎了宝架的扶手,面上的肌rou都在颤抖,“好哇!好哇!他倒是敢说这种话来刺激我?居然敢说这种话!你立刻去传话,说他今日不来迎我,我便是在这里坐一天怎么样!上次决斗的伤他是不是忘了!”
随之游点头,御剑从山门飞起,飞行途中直接给自己来了两巴掌,吐了血又挠乱了头发。
“周长老!那刘长老实在可恶,弟子还未飞过去他便直接将弟子打伤在地,说您上次决斗还没有记住教训,竟还口出狂言,他不介意再跟您打一次!”
“刘长老!那周长老实在可恶,弟子刚刚飞过去他便直接将我打伤下来,说您还敢提上次决斗,说您上次决斗就差跪地求饶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他不介意下狠手直接打死你!”
随之游来回传了三次,终于,两名长老受不住这刺激了,一个直飞山门,一个直飞主殿,双向奔赴到一半遇见直接开打起来。
“周强云你实在欺人太甚!决斗的事情你难道心里没有数?”
“刘青天你才是血口喷人!去照照镜子吧你!”
随之游坐在剑上看他们俩打得激烈,从兜里掏出了把瓜子一边看一边听,他们一面打还不忘翻旧账,很快,旧账终于翻到了姜师姐这一页:
“当年是谁追求姜师妹不成,输给我后还试图毁掉我们婚礼的?”
“你怎么敢说这种事的啊,你什么东西啊,姜师妹跟了你只会受苦!后来,她果然因为你香消玉殒!”
“你他吗才是怎么敢说这种话啊!要不是你带人暗算我,姜师妹怎么会中招!”
“明明是你他妈的之前先故意打扰我修行,害得我差点入魔!”
……
随之游正色,心中有了些猜测。
姜师姐因为这两人争风吃醋互相算计香消玉殒,姜长老身为她的兄长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想要报复,若是没有能力直接杀了这两位长老,便在南阳派里挑事伺机而动也是可能的。
这么看来他极有可能这南阳派之乱的罪魁祸首了。
不然今晚直接动手杀过去吧。
顺便把这俩蠢货也杀了,这么容易听人马屁,感觉领导当得也不咋样。
随之游正想着,又听见一道悠长的通报声。
“姜长老驾到——”
芜湖,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