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想出的最严厉的警告仅此而已吗!以前那个动不动就要卸人家一条腿的虞大少去哪儿了!
柏朝毫不退让地回敬:“你不带我去,我自有办法。总之我不允许你一个人去罗家赴宴。”
他撂下这句话就扭头走了,留下虞度秋和赵斐华两个人匪夷所思地大眼瞪小眼。
“他和罗茂有什么仇?”虞度秋问。
赵斐华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查到,他俩岁数上是爷孙辈了,罗茂退居幕后的时候柏朝才刚出生呢,能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虞度秋摸着自个儿的下巴,逐渐冷静下来:“小家伙今天……情绪不太对劲啊。”
柏朝在外人眼中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可从未对自己人动手过。
赵斐华方才被衣领卡住的喉咙还有点儿发紧呢,惊魂未定地说:“他该不会真是一名藏匿的罪犯吧?如今有了你这座大靠山,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你挺会猜啊。”虞度秋伸手,屈尊帮他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笑得令他头皮发麻,“再这么猜,割了你的舌头做铁板烧。”
赵斐华瞬间紧紧闭上嘴巴,把自己赖以生存的三寸不烂之舌藏得好好的。
虞大少威胁人的本事没有荒废,只不过唯独对一人格外开恩而已。
作者有话说:
往后翻,还有一更~
壹号宫内忙于追查最后的真相,警方这边更是没闲着。
邮包案与雨巷案等一连串案件的逐步告破,意味着原本的嫌疑人裴鸣彻底洗清了嫌疑,可他又因自己的嫉恨与恐慌而犯下了涉嫌谋杀的罪名,如今证据确凿,吃几年牢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费铮死后,他被转移到了看守所,等待开庭,由于牵涉到几桩陈年旧案,警方正在如火如荼地收集证据,在确定他没有参与裴先勇谋杀、绑架等刑事案件之前,他仍需在看守所坐几个月的冷板凳。
裴卓一人无力扛起整个家业,连续的股价暴跌造成合作方们纷纷撤销尚未付款的订单,唯恐他们破产无法再提供宝石货源,这样下去迟早资金链断裂。
而另一边,杜苓雅也因失去哥哥而整日以泪洗面,公司的业务她更是一窍不通,董事会的那群老狐狸蠢蠢欲动,想吞并公司赶走他们兄妹俩的贼心已经昭然若揭。
杜苓雅无人可以诉苦,只能找裴卓商量,而裴卓自身难保,即便有心也无力,几次三番想去看守所探望裴鸣寻求帮助,可裴鸣是被刑事拘留的未决犯,不允许家属探望,他在看守所外大闹了几通,终于……成功地被纪凛逮回了公安局。
“你当看守所是你家?想进就进?”纪凛狠狠一拍桌子,把这位弱不禁风的小少爷吓得够呛,“再闹事,把你也关起来!”
裴卓上回进公安局还是因为董永良的事被审讯,那会儿警察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确实没参与,因此趾高气昂地指着这些警察的鼻子大骂了一通,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知道自己理亏,缩起脖子低着头,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学生,小心翼翼地恳求:“纪警官,您网开一面吧,我真的需要见我哥!”
纪凛一甩手:“规矩又不是我定的,你求我有什么用?再说了,见到你哥又能怎样?他就是造成你家公司如今局面的源头之一,你还指望他能让你家公司起死回生啊?”
一旁的卢晴滑动椅子,也来凑热闹:“就是啊,你非要找的话不如去找你爸,他人在里头关了那么多年还给我们製造这一堆麻烦,比你哥厉害多啦,你问他说不定能有所收获哦。”
牛锋憋着笑,偷偷给她竖起大拇指。
裴卓有求于他们,装作没听出她的挖苦,苦着脸说:“我爸进去的时候我才10岁,跟他其实没多少感情,我哥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如果见不到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就像个在商场里与父母走散的小朋友,跑到服务台让工作人员帮忙用广播找他的父母。
可公安局不是商场,没人会为他播放寻人启事。
刚才嘲笑他的卢晴动了点儿恻隐之心,毕竟裴卓本人是无辜的,哥哥的入狱对他来说无异于天降横祸,这位小少爷资历尚浅,也欠缺能力,无法像他哥当初那样挑起大梁。如今无依无靠,只能卑微地来求他们这些警察,想想也是蛮可怜。
“虽然不能放你进去探望,但你可以写信,我们审核之后没问题的话,就能帮你送进去。”卢晴提了个折中的方案。
裴卓别无他法,正要答应的时候,一名民警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没注意到低着头的裴卓,一进门就对纪凛汇报:“纪队,柏朝刚去看守所探望裴鸣了。”
“什么?!”裴卓第一个跳起来大叫,“他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
“坐下!吵什么吵!”纪凛将他按回了椅子上,转头对着下属也发火了,“我让你监视他,你就纯看着啊?为什么不阻止他?看守所的人在干什么,怎么让他溜进去的!”
民警连忙解释:“他不是钻空子溜进去的,他是凭着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