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朔和另外十个牛族角兽人一人一套,狼泽也分得了一套。
比起其他十一个人分到的犁耙,狼泽的这一套要小一些,这套小的犁耙是祁白第一个打造的,原本就是用来打个样,在第一个做出来之后,后面的就是在它的基础上加大加宽。
倒不是狼泽拉不动大犁耙,而是祁白要给大家做演示,他一个人控制不住大犁耙,这才特意将这一套小的留了下来。
犁耙的安装并不麻烦。
兽人们把他们平时用来驮东西的鞍具背上,用草绳将犁耙与鞍具固定在一起,调整好左右两边的草绳长短,确定犁耙的两边受力均匀就行。
巨大的犁耙上面是狐火和马菽他们做的横木杆。
祁白握住木杆,衝亚兽人们说道:“把犁插进土里,咱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住左右的平衡,还有一个就是要是碰到土地里坚硬的石块,或者速度无法控制的时候,要赶紧让走在前面的角兽人知道。”
他又指了指正正方方的土地:“咱们沿着水渠的方向,一直向前直走就行,被犁过的土地会很明显,不用担心找不到自己刚刚走过了哪里。”
牛溪顶着一脸小雀斑,挥挥拳头说道:“豹白,你快走给我们看看吧。”
牛溪虽然兽形是牛,但是她跟原本的骁牛部落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现在能跟着过来一起凑热闹,是走了关系的。
被走了关系的牛絮和牛溪配合着,也是满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祁白笑着应道:“好嘞。”
祁白把手中的爬犁使劲插进土里,衝狼泽说道:“狼泽,咱们可以开始啦。”
巨狼摇摇雪白的大尾巴,毛茸茸的爪垫按在地上,轻而易举地就拉动了一米多宽的犁耙。
随着狼泽的前进,肥沃的黑土地从地下被翻了上来,与原本地面上有些坚硬的土层不同,地下埋着的泥土蓬松shi润,轻轻一踩就能踩出一个小坑。
所有看着这一幕的兽人们都睁大了眼睛,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祁白扶了扶自己的小草帽,也在狼泽的身后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倒不是觉得犁耙神奇,主要是这么干活真有意思。
跟在身后扶着犁耙的他,根本不需要像华国的老农一样,甩着鞭子吆喝着让老黄牛前进,他的伴侣能自己找方向,祁白感觉自己就跟个压榨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一样。
牛萩抓住他伴侣颈侧的毛毛:“你学会了吗!我们也赶紧试试。”
牦牛角兽人仰头哞哞两声,倾身蹭了蹭牛萩的脑袋,那样子似乎是在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能走得更快更直呢。
开垦荒地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将土地变成可以供庄稼生长的田地,需要耗费人们数不尽的时间和Jing力。
烈日之下,被水渠围绕着的大地之上,十二个巨大的兽形如同棋盘上的棋子,散落在巨大的方形土地上。
从日头刚刚升起,到明月照亮大地,兽人们用他们的双脚丈量着每一寸土地。
山中本无路,人走得多了,就成了路。
就好比晚归的兽人们正踏足的这一条小道。
参天大树伫立在两侧,泥土被压实成为一条小路。
祁白盘腿坐在狼泽背上,脸上闪映着月光在高大树木之间洒下的Yin影。
这样悠然惬意的山野,是祁白在现代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景色。
祁白趴到狼泽大大的耳朵旁边,小声说道:“真美呀。”
狼泽动了动耳朵,他是出生在草原的狼族,那里没有这么多高山,但夜晚的森林他并不陌生。
听着祁白带笑的声音,狼泽不由也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耳边传来几声蛙叫虫鸣,微微低头就能蹭到石头上爬满的苔藓。
原本习以为常的景色,在祁白的提醒之下,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狼泽脚步不禁放慢了一些,放任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牦牛族人们超过自己。
只不过这一段路终究是有尽头的,才绕过一段茂密的枝干,祁白和狼泽就看到了前方温暖的光亮。
羊罗举着火把:“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赶快进部落,食物已经煮好了,大家都快吃完了。”
祁白笑着应了一声,随即拍拍狼泽的后背,然后顺着狼泽抬起的前腿,滑到了地面上。
木门里面的围墙上面装了几排带着钩子的木板,是用来挂族人们的兽皮衣的,这些挂钩亚兽人通常用不着,毕竟亚兽人的大多都保持着人形,一般只有变成兽形外出的角兽人们才会把兽皮衣放在这里。
不过祁白对这里却很是熟悉,他熟门熟路地找到狼泽的兽皮衣,在狼泽变成人形的时候,适时将兽皮衣递了过去。
兽人们从兽形变成人形的时候,身上就只有用来遮羞的一两块布料,女性基本上是抹胸和短裙,男性就只有一条中空的短裙。
这样的装扮对于兽人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但祁白看着狼泽块块分明的腹肌,以及兽皮裙下鼓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