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自然界是没有纯铁的,因为铁会在空气中变成各种氧化铁,最常见的特性就是生锈,所以他们现在手中的这些石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包含了氧化铁的赤铁矿。
那么,氧化铁是怎么还原成铁的?
还原
祁白顿了顿,没错,高温还原。
他们得用碳也就是木炭来做燃料,而不是用成分更复杂的木柴,现在这个炉子的温度也可能不够,这些都需要继续改进。
鹿果和牛溪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什么温度,什么高炉,他们两个都没有听懂,不过看祁白越来越明亮的眼神,他们知道这些问题祁白一定都能解决。
犬南坐在炕边,看着三人烧了这么久的火,最终拿出来的还是石头,根本就不明白几人要干什么。
不过好消息是,她今天成功地将衣片变长了一段,她感觉自己慢慢地找到了一点织毛衣的方法。
天色已黑,干了一下午活,几人都已经饥肠辘辘。
祁白也没想过一下午就能鼓捣出铁来,这事肯定还有得磨。
大家索性将石头留在了炭火中,保持原样明天在过来继续研究。
祁白走到胡同口,就看到自家的烟囱已经在向外冒着烟,看来狼泽已经回来了。
狼泽确实提前回来了,今天训练场提前结束,狼泽也没有闲着,先是回家把石缸砸好,又去瀑布边上打了水,还给串串和鸭鸭喂了食物。
见天色暗下来,狼泽又把食物和水放进陶锅中,把火墙和火炕烧好,这一下午都没有进自己家的门,尽在祁白家里面忙活。
掀开兽皮门帘,迎面便是一阵暖意和食物的香气。
祁白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家里藏了一隻田螺姑娘。
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嗯,就是他的田螺姑娘有点过于高大了。
狼泽伸手在祁白脸上揉了揉,声音中带着笑意:“怎么弄得这么脏?”
祁白三个人摆弄了一下午石头和木柴,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肯定造得不轻。
不过祁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抓着狼泽的兽皮衣“吧唧”一声在狼泽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还不算,又侧着脸在他的脸颊上蹭了半天,让狼泽的脸上也顺利地沾上了草灰。
祁白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在心中默默地感叹,真好看,就算是脸被弄花了也好看。
皮这一下的时候祁白是挺开心的。
被狼泽重新拖回怀中,祁白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微微仰着头,任由狼泽重新覆上了他的唇。
只是两人都以为会点到为止的吻,不知不觉间却脱离了掌控。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紧贴的身体能感受到对方明显的变化。
狼泽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他喜欢和祁白亲昵,但是他了解祁白的底线,知道不能继续下去。
祁白眼中泛出一点生理性泪水,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快让我洗洗手,脏死了。”
“嗯。”狼泽应声,随即别过身,用竹筒从陶锅中舀出热水又兑上一些水缸中的凉水,才把水盆推到了祁白面前。
祁白蹲下身,慢慢地把手和脸洗干净,直到自己缓过气来,才站起身和狼泽一起端今天的晚饭。
狼泽吃东西不挑剔,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烤rou只要烤熟了他就能吃上一大块,所以即便耳濡目染了祁白的许多食物做法,因为极少实施,所以现在能做出来的食物花样也不多。
今天晚上的晚饭主要是蒸甘薯和烤熏rou。
可以看得出来狼泽是想尝试祁白在乔迁宴上做出来的熏rou卷,虽然卷得并不算太成功,不过配上蘸料,在味道上倒是不差。
祁白主动聊起了犬南和牛溪的对话,笑着对狼泽说道:“我看犬南也不是对狐乔没有意思,狐乔到底有没有把他的心意认真地表达清楚?”
狼泽摇头:“不知道。”
说来也是有意思,互相并不熟悉的兽人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爱意,但是像狐乔这样追求人家很久的,反而还差临门一脚。
祁白踢踢狼泽:“你怎么都不替狐乔着急,怎么也得把话说清楚吧。”
狼泽正在火炕边上,闻言捏捏祁白的小腿:“让他憋着。”说完便掀起兽皮门帘,开始收拾桌子。
祁白趴在炕上,仔细琢磨着狼泽的话。
狼泽将碗筷清洗干净,放在祁白惯用的位置,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只有些温热的手拉住了他。
狼泽揉揉祁白的脑袋:“怎么了?”
祁白脖子有些红:“算了你今天别走了。”
祁白和狼泽两人虽然结成了伴侣,但是反而不会像以前一样一起睡觉。
原因显而易见,年轻人,尤其是正处在发情期的年轻兽人,实在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所以狼泽刚刚说让狐乔憋着。
这话听着就有两层意思了,第一层是狐乔自己把话憋在心中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