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取出白色的石头,想了想,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黑山”。
坐在讲台下的所有族人,听到的便是一句简单的开场白。
“我们今天就来学习一下我们的名字,黑山部落。”
而这两个字,也将成为黑山部落的所有族人,镌刻在心中,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文字。
黑山部落的学堂每天上午都开放一个小时左右,期间所有族人都能去听课。
目前是兔芽的算数课,貂兰的草药课,鼠林的绘画课,以及祁白的文字课轮番更换。
其实祁白还想要加上一些有针对性的武力课程,不过这一点他不是专业的,还是等狼泽回来,由他来安排更好。
学习就需要不断的练习,为了让大家方便写字,祁白特地教大家做了一个小沙盘,就是祁白第一天去上课时带着的长方形小木盒。
将木头做成长方体,再将中间的芯子挖掉,做成深托盘的样子,只要在托盘内添满细细的沙土,就能用木枝和手指写字。
写错了也不要紧,轻轻一抹就能重新使用。
这比石板更加方便的沙盘,很快就在族人们之间流行开来。
从这之后,黑山部落每天都有了一个固定的景色。
那就是早上天刚刚亮,大家便吃完早饭,裹上厚厚的兽皮衣,背着兽皮包裹来到部落学堂。
学堂中的火墙早就已经烧好,所有人一进门就将最外层的兽皮衣脱掉,从兽皮包裹中拿出各式各样的坐垫,有的是用干草编成的,有的则是用兽皮缝合的,更有不讲究的直接把兽皮衣折起来放在屁股底下。
这时候,大家才小心地将木盒取出来,倒满沙子,照着黑板上的文字和数字,一笔一笔地临摹起来。
貂兰正拿着一株有些干枯的药草在教室中慢慢转圈,一边走着一边慢慢讲述这种草药的用途,以及采摘和保存的方法。
祁白在教室的门口悄摸摸向里面看。
坐在门口的一个兽人看到祁白正想要打招呼,祁白连忙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听课不要分心。
祁白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来学堂这边瞧一瞧,确定没有需要他的地方,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看着十分听话,转头认真听讲的族人,祁白摸摸鼻子,突然感觉他现在有点像以前的班主任,就连这往教室里瞅的姿势都差不多。
从学堂出来走个几分钟,就到了羊罗的家,祁白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祭司爷爷,我进来啦。”
羊罗的声音隔墙传了出来:“进吧。”
随着羊罗的话音,卧室内的兽皮门帘被掀开,祁白衝替他掀着门帘的猪朱笑了笑,随即走进了房间。
作为部落的族长和祭司,羊罗和猴岩的房屋要比其他的族人稍微大一些,房间内的窗户正开着,屋内还算明亮。
火炕上正坐着四五个兽人,都是部落中年长的亚兽人,他们学习的劲头,显然就没有年轻人们那么高涨。
“学不会。”一个马族的老人摆着手。
“没错,”另一个老兽人笑着举起自己粗粝的双手,“手指头粗咧,连小树枝都拿不稳,还是让我干点力气活吧。”
猪朱在炕边坐下,摇头说道:“豹白想出来的,就算是力气活,肯定也不容易呢。”
羊罗手中拿着装着热水的竹杯,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藤筐,对祁白说道:“这就是夏天的时候从四耳羊身上刮下来的毛,你想用它们做什么?”
部落中的四耳羊,除了几隻今年才出生的小羊,剩下大羊的皮毛全部都在夏初被剥了个Jing光。
这些羊毛在刚刚收集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经过了初步处理。
用树枝将散开的羊毛轻轻拍打,将上面的脏污拍打出来,再用草木灰浸泡清洗,最后再放在Yin凉处Yin干。
只不过夏天的时候,大家都很忙碌,而且气温比较高,暂时用不到这些羊毛,因此这些干净的羊毛就一直被收在了仓库之中。
直到到了冬天,祁白才想着将这些羊毛处理一下。
祁白回道:“我们可以先把这些羊毛纺成毛线,做成比兽皮衣更加贴身保暖的衣服。”
羊毛的用途有很多,不论是做成毛呢、毛毡或是直接当做填充物都是可以的。
只是黑山寒冷,兽皮衣不仅仅可以保暖,还能够挡风,所以将羊毛做成外衣就没有必要了。
不过把羊毛纺成线做成毛衣,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猪朱从藤筐中抓了一把羊毛:“这样一整团毛,怎么能做成线?”
祁白从自己的兽皮包中拿出了一个小纺锤:“用这个就能把羊毛变成羊毛线。”
猪朱接过小纺锤在手中打量着:“这不是用来打孔的手摇钻吗?”
祁白点头:“差不多,不过它们还是不一样的。”
祁白用手指着纺锤的底部,让猪朱注意看底部的小钩子。
纺锤的做法非常简单,只需要一根细木棍,在细木棍的底端用骨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