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没有经过选育的种子,本身的性状并不算太稳定,以甘薯为例,每一个植株结出的甘薯大小和数量都不同。
不过即便有这些不确定因素,密集种植得到的食物,也比在山上零散生长的植株要多上许多。
看着堆积起来的食物,祁白已经下定决心,明年的春天一定带领着族人们一起开垦荒地种田,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把这些大件的物品放好,厨房中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这时整个房间已经温暖了起来。
祁白用手摸摸火墙,一阵暖意便顺着墙面传到掌心。
祁白不知道第几百次在心中默默地讚叹老祖宗的智慧,火墙和火炕简直就是过冬神器。
确定墙面和炕面没有漏烟的地方,祁白便将他提前准备好的炕席铺了上去。
祁白一共准备了两层炕席,第一层是用粗的干草编织的比较厚的炕席,这一层主要是用来阻隔炕上的黄泥,上面的一层则是用细细的干草编织的柔软席面。
最后再在炕上铺上一整块带着毛毛的兽皮毯子,祁白仰躺进厚厚的毯子之中,太舒服了。
不过祁白并没有放任自己享受太久,他从炕上爬起来,拿出小石锤,又找到几根赤鸟的羽毛,来到了火炕对面的墙面前。
赤鸟的羽毛很锋利,虽然不能如骨头一般用神木之水做成骨器,但是也有它们独特的作用。
祁白拿着小石锤,将羽毛锤成向上弯曲的形状,随后轻轻地钉在卧室的墙面上。
虽然这些羽毛在硬度上无法达到钉子的程度,但只是用来挂些轻便的物件倒是不成问题。
祁白小心翼翼地从藤筐中取出了一串用羽毛和鸟骨做成的挂饰。
中间被挖空的鸟骨,随着祁白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轻盈的羽毛,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这样的挂饰,即便放在现代,也会是一件值得收藏的艺术品。
这是狼泽半年之前就送给他的。
只是当时狼泽什么都没有说,祁白也隻当这是他为狼泽做食物,狼泽送给他的报酬。
如今回想起来,原来狼泽那么早就已经向他表明过心意了吗?
然而这串挂饰像是开了一个头,狼泽送给他的其他东西纷纷开始彰显它们的存在感。
祁白将自己上扬的嘴角向下拉了拉,随即拿出一大块腌rou。
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他的伴侣。
远处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祁白忙放下手中的木棍,从灶台前起身来到屋外。
暮色昏暗,一行人在细细的雪花中转进街角。
白狼的身上用草绳拖着十几根大竹子,走在最前面。
他的身侧还有两个人,不是之前来喊他们一起外出的犀昼和狐乔,而是祁白和狼泽的新邻居,兔若和犬留。
兔若怀中捧着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巨大竹筒,见到祁白后,连忙加快了脚步:“这些是你们今天晚上的食物。”
祁白将属于他和狼泽的竹筒接了过来,道谢之后又提醒道:“明天之后部落就不会替大家准备食物,你知道吗?”
兔若点头:“知道了。”
祁白笑了笑说道:“明天早上要记得到部落仓库的门口领取物资,部落的食物每十天发放一次,如果记不清楚是哪一天,就到我家里来找我。”
兔若握了握手中的竹筒,有些感激地点了点头。
兔若和犬留原本都是奴隶,即便来到黑山已经一个多月,说话做事却仍旧非常小心。
祁白能理解两人忐忑的心情,正好大家成为了邻居,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就尽量提醒一下。
狼泽已经将大竹子卸在了门口,看着祁白和兔若说话,便蹲在他的身旁,时不时用大尾巴挠一下祁白的背心。
祁白被狼泽sao扰得根本没法专心,隻好朝着两人挥挥手,拿着大竹筒带着黏糊糊的白狼回了家。
只是这时候,祁白才发现两人的家里现在还没有可以吃饭的桌子呢。
祁白想了想,在墙边的藤筐中翻出了四个大簸箕,这些大簸箕是祁白用来晾晒果干的,每次用完都刷洗得很干净。
他将簸箕反过来扣在炕上,用手拍了拍,还是挺结实的,可以暂时用来充当一下小炕桌。
祁白把簸箕整好,抬头就看到狼泽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着火的屋内十分暖和,狼泽的兽皮衣放在一边,身上就只有自身兽皮幻化出来的白色兽皮裙。
祁白偏了偏头,语速极快地说道:“快把衣服穿上,不许耍流氓。”
狼泽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双手托住祁白的腰,将他放在铺好的兽皮上,随即整个人覆在祁白的身上,声音低沉地问道:“我不懂,你先告诉我什么是耍流氓。”
祁白被狼泽压住,伸手想要将狼泽推开,手中碰到的却是一片光滑的胸膛。
被那炽热的温度烫了一下,祁白赶紧收回手,嘴里嘟囔道:“你哪里不懂了,我看你非常懂。”
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