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的便,他能因为瑞卡幸不听话而放弃瑞卡幸,自然也会因为我不听话放弃我,他在意的只是他自己罢了。”卡苏里说着,侧头看向特勒,“那你呢,巡查队的事黄了。”
提起这个,特勒脸上的玩笑少了些,故作轻声的说道,“先就这样吧,反正毕业证都拿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我就当做给自己放一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叔叔阿姨怎么样?”
特勒知道卡苏里这是担心这些事牵连了他家里人,安抚的拍了拍卡苏里的肩膀,“还在工作,他们都在基层,上面的人对我不满,还不至于对他们下手,再说我就是一个小角色,他们想拿捏的人是你,你才应该担心。”
“担心?”卡苏里扯着嘴角讽刺笑了一声,“他们的算计比我多,轮不到我担心,我现在……隻想关心莫溪。”
“这样也挺好的,我反正我双手讚成你对莫溪好,不然,卢娜提起你脸色就是黑的,莫溪真的不容易,要不是你不知情……”特勒忽然吸了一口气,双手捂嘴,眼珠子转了一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卡苏里看向特勒。
“嗐,其实知道的也不多,”特勒后悔莫及的挠了挠后脑杓,一脸纠结,“就是,他给你治疗信息素紊乱来着。”
“我知道,”卡苏里的语气沉了下来,“因为不结合,所以他们想到了这个办法,抽取信息髓,来治疗我的病,这也导致了莫溪的信息素不稳定,Jing神力降级,身体越来越糟糕。”
特勒见卡苏里不是完全不清楚,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对啊,你用了多少管药,他就抽了多少次,我听卢娜说,抽取信息髓很疼,先要全身浸泡在药水中,那药水冰冷刺骨,泡到后面就像是数千根细针扎着骨头,就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把莫溪取出来,抽取信息髓。”
“卢娜还说,那个针头有那——么粗,抽取的时候就像是扒皮抽筋那种,硬生生的取出信息髓製药,去一次,莫溪的身体就会虚弱一次,他不能见强光,不能调动Jing神力,甚至连门都不能出,大多数他都是在别墅里蜷缩着休息,只有在你回来的时候,才打起Jing神来,做一顿你不会吃的饭菜,自己吃下。”
“哎,这么说起来,我都有点想骂你了,要不是你不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特勒越说越流畅,一边摇头,一边眼睛看向卡苏里,这才注意到卡苏里已经红了的眼眶,顿时收住了嘴,傻眼的看着卡苏里。
眼眶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卡苏里明显是压抑着情绪,抿唇沉默。
特勒的语气瞬间怂了,“我知道你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这种事,嫂子他也是自愿的,你别……别……”
“是我不对,我其实只要稍稍关注一下他,稍稍仔细一点,我就能发现那些端疑,是我刻意忽略,不去想,不去思考,一味抗拒……”卡苏里停顿了一下,眉眼低垂,自责道,“所以,在这种前提下,他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
特勒没再敢接话,毕竟这是莫溪和卡苏里两人的事,他不是局中人,也不能帮他们理清这条线。
只是,卡苏里不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他虽然现在是无措的,但一旦有了什么决断,就会清晰的执行。
特勒相信卡苏里,便没有瞎提什么建议。
回去的路上,卡苏里的飞行器里装了一堆卢娜给的机械。
机械塞满了后备箱,没有留一点缝隙。
“你什么时候把威斯久领回来。”莫溪坐上副驾驶,问道。
“过几天吧,他还没有完成惩罚。”
“惩罚什么?”莫溪侧头看向卡苏里。
卡苏里抿了抿唇,虽然不想谈及,但莫溪提问,还是如实回答,“他向我父亲汇报了我的部分行踪,向父亲汇报了我们在荒星发生的事情。”
“背叛?”
卡苏里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所以我决定惩罚他一段时间,再去看他。”
莫溪嗯了一声,“可能有什么误会,明天你去看看他吧,如果没什么问题,最好能把他带会来,我想给朱莉重新造一个身体,如果可以的话,想让威斯久教一教她。”
回到小楼后,卡苏里动作迅速的打开飞行器后备箱,抓起装满零件的大箱子搬进屋子,莫溪跟在卡苏里后面。
在进门的时候停下脚步,莫溪扭头回望,远远看了一眼将军和将军夫人住的楼,才走进门,把门关上。
一楼的客厅铺着一大块地毯,但是大多靠着落地窗,卡苏里拖动地毯,把它拉扯的往门的方向略靠近点,再把装满零件的箱子放在地毯上,转身就往楼上走。
莫溪看了一眼卡苏里离去的背影,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只是把门外打包好衣服的箱子拆开。
衣服有很多,莫溪抱着衣服想去做清洗,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洗衣机放在哪儿的。
在原地踌躇了几秒,莫溪模仿今天卡苏里的动作,敲了几下木板架子,见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