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楼屿拽上路尧衣领把人往下扯。
狐狸比路尧低了一些,到他眉毛的地方。
不防备他用力,路尧低头时险些亲到楼屿,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缩短。
路尧有一瞬间怔愣,随后扶在楼屿肩膀想要推开他。
“回去睡觉。”
楼屿迷迷瞪瞪问:“和你吗?”
路尧:“什么?”
楼屿啧了一声,微凉的手顺着路尧衣摆就钻了进去,大舌头说道:
“走、走啊兔子……和我睡觉……”
路尧冷冷看他许久,默不作声,眼神中似有锋利的寒芒在闪动,心里翻涌起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怒火。
狐狸像是察觉到了危险,松开手,正想往后退一步。
路尧忽地扣在他后腰,把人狠狠摁向自己。
“楼屿,你喝醉了?”
“没、没有……”楼屿手搭在他肩上,努力站直。
“那我是谁?”路尧低声问。
楼屿再次靠近他,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兔子?”
“好,我是兔子。”
路尧声音又轻又低,带着某种压抑的暴戾。
狐狸头脑不清醒,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扛了起来。
再次有一点意识,人已经被摔在小屋里的小床上。
“你干什么……”楼屿一胳膊肘卡在他脖子处。
路尧舔了舔苍白的嘴唇,冰冷的笑声一层层荡开,刺得楼屿浑身发抖。
喝醉的狐狸的双腕被轻轻松松钳製住,力气大的仿佛能把他腕骨捏碎。
路尧俯身凑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狐狸愣了好久,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疯了!”
路尧当做听不见他的谩骂。
他很强势,自始至终没有退过。
看到狐狸眼尾掉落的泪珠,路尧用苍白到病态的手指轻轻抹去。
“我和总队提了要求。”路尧说。
楼屿脑子清明了不少,泪眼朦胧望向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路尧威胁似的,手指搭在这隻嚣张的小狐狸颈边,微微收紧。
“我告诉他,你和我结婚,我愿意无条件加入华夏特种人基地,直到……我们一起死亡的那一天。”
楼屿双眼睁大,不敢置信看着他,许久,嘴唇颤了颤,哑声说:
“你真让我恶心,你他妈就是个死变态!”
路尧无所谓他怎么骂,那双曾经拿着刀,穿透过许多人心臟的手,捂住了这双明亮的狐狸眼。
路尧和狐狸番外(四)
这双狐狸眼很好看,第一次见,便觉得好看,眼尾尖锐,不笑时有些冷,笑的时候会微微弯起,轻佻又多情。
直到早上,路尧出去找人要了一床厚实干净的被子和床单重新换上。
狐狸一直昏睡着,四肢无力被路尧抱在怀里。
路尧把人放下后,盯着楼屿睡颜看了许久。
觉得就这样吧。
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那更没有理由退开。
哪怕如同一条毒蛇一样,把人永远缠绕起来,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强行离开……
路尧手指划过楼屿的腿。
想让一个人变成植物人的办法有很多。
比如,颈后这里的神经。
路尧手指挪到楼屿脖子后面,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忽然听到睡梦中的狐狸呓语出声。
“路尧……别……”
路尧眼神渐渐有了光彩,怔愣许久,收回手。
楼屿醒过来时什么也没说,所有怒气,均在昨天晚上全部发泄了出来。
路尧脸上的巴掌印还十分明显,可以看出来昨天狐狸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不要想离开我。”路尧侧过脸,看向正要出门的人。
“他们已经同意,说服你和我结婚。”
楼屿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眼里满是血丝,脖颈处的痕迹延绵往下,被衣服遮挡。
他胸膛剧烈起伏几次,强忍怒火,“我他妈怎么惹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强……”
路尧冷笑,浅棕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狠厉:“我们最多只是……酒后乱。姓。”
楼屿气得要死,没想到这变态倒打一耙。
不过确实自己不占理。
这几日恰好是狐狸的特殊时期,他昨天没忍住喝了酒。
“我不可能答应,就算让我去坐牢,我也不会和你结婚!”
楼屿浑身都是疼的,不过还是腰背挺直离开,即使再痛苦,也不会在讨厌的面前露怯。
叶软正在屋里听歌,房门忽然被打开,惊的下意识去摸大腿套上的枪。
一看是狐狸,他皱眉:“做什么?”
楼屿扶着墙,一瘸一拐走进去,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