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的英明的君主,才能吸引到这么多的人才,若是其余的皇帝哪里会这般礼贤下士,而且还是让太子亲自敬酒。
甚至很多人,连太子都忍受不了。
当今天子却胸襟广阔,也说明他本人有绝对的自信。
闻人瑕光更是受宠若惊,同时又恭敬的退下,离她不远的是前夫孔隽光,闻人瑕光突然就没有太大的自以为的仇恨了,甚至都淡然了。
她原名闻人暇,暇是空闲的意思,她爹还没当山大王的时候,只是个农夫,娘是在农闲的时候生了她,所以爹请村里的秀才取名闻人暇。
是和孔隽光在一起后,孔隽光说闻人暇不好听,就把自己名字后面的光给了她。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他会是她一生的光,但她不
知道原来土匪是下九流,原来她的身份都不配做他孩子的娘。
她甚至不知道成婚要三媒六聘,因为寨子里的成婚就披个红盖头就能成亲了。
一直到回来京里,她也曾经想妥协,孔隽光说过,他会照顾好她们,可最终她还是当妾,自己的孩子甚至都只能算野孩子。
策马回边关的路上,小儿子得了痢疾,她也掉进雪洞里,以为自己会死了,可是强大的信念告诉她,坚持下去,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她想要告诉他们,即使她出身不好,可她并不比她们那些所谓的京城贵女差。
现在的她做到了,甚至比她现象中得到的更多,边关百姓的安居,皇上的信任,还有她本人的爵位,再回头,她连孔隽光这个人也差点记不得了。
甚至,她都忘记自己曾经那么拼命只是因为孔家的薄待和轻视。
孔隽光则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倒是文昌侯对孔隽光意味深长道:“孔将军,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你说是不是?”
其他人都忍不住憋笑,唯独孔隽光脸涨的青紫,不发一句。
而闻人氏在皇后云凤这里就更有排面了,尤其是闻人氏对皇后道:“当年若非娘娘成立娘子军,哪里有臣今日,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微臣感激不尽。”
云凤听了大喜,她因自己家世比不过魏、薛二妃,现下皇上对她也没有以前那般,故而也时常会焦虑,尤其是宫中,她是皇后还有很多规矩的限制。
现在皇上如此礼遇的功臣长信侯这么恭维她,她也有意拉拢闻人氏,故而言笑晏晏,还大加赏赐。
下面的人都会看眼色,文昌侯薛夫人笑着对云淑道:“孔夫人,您看我们辽北的姑娘就是飒爽吧?”
这绝对是故意的,因为魏寔的夫人薛氏立马也对云淑道:“孔夫人,闻人姐姐当年在我们娘子军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有些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茶壶当夜壶。”
云淑想夸几句,却张不开嘴,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不管说什么,别人都觉得闻人氏是金子,而她什么都不是。
可是祖母没来,她看了陆之柔一眼,陆之柔却为难的低下头。
倒不是陆之柔不想帮她,而是陆之柔为宗室媳妇,深知讨好皇后高兴,况且陆之柔也不知晓这种情况怎么应对。
魏寔的夫人薛氏,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妇人,谁惹了她,她会不停的针对那个人,且薛家的人还很团结。
即便是庆王府也惹不起啊,再者,陆之柔知晓自己的身份,她在庆王世子那里只是个高级宠物,府外的事情庆王世子从来不会跟她说,她怎么敢惹祸上身。
还有继婆婆虎视眈眈呢。
平日和她交好的表姐陆之柔低下头,还有她平日结交的勋贵圈有名的忠和伯世子夫人,出了名的好打抱不平的,此时也顾左右,因为皇后介绍闻人氏给她认识,她还特别开心。
最后,她抬头看闻人氏,闻人氏不是她想象中高大暴躁的女子,反而进退有度,眼神非常有神,说话虽然不够文雅,但是反应敏捷。
甚至在云凤提起她的儿子的时候,闻人氏只道:“孩子们没让他们回来,上京是繁华之地,我怕他们回来了,就舍不得离开。边关的老鹰,飞在广阔的天空,回到上京,他们就成了雏鹰了。”
李氏赞许道:“长信侯一席话让我们发人深省,我的儿子今年也是丢到军营,我们公爷也是如此说。”
说完,李氏又对云凤道:“皇后娘娘,以臣妾看长信侯这般会教子,是咱们女子的典范,不如由娘娘下旨,编入列女册中,让天下女子皆以长信侯为榜样,如何?”
云凤含笑点头:“本宫正有此意。”
一旁的孔太太看着糊涂妹妹,气不打一出
来。
殊不知李氏心道,你个孔隽光天天打压我们承恩公府,连带着那个云淑也鼻孔朝天,与其如此,还不如拉拢闻人氏呢。
人家闻人氏功劳更大,还可以直接面君,若她说太子一句好话,可抵十句。
要不然薛家怎么突然转兴了。
冯氏在外,一向是以大嫂李氏马首是瞻,见状也道:“长信侯的宅邸说起来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