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骊笑道:“姐姐不在前头服侍,来我这里做什么?”
“听人说您回来了,奴婢当年留在国公府,没过去服侍您,这心里实在是想着您呢。”荷香说的也是实情。
云骊看着她道:“荷香姐姐,你服侍我多年,如今去了哥哥那里,要好生服侍你们的新主子,就忘了我这个旧主子吧。”
她知晓如今家里是华阳郡主管家,荷香现在这么巴巴的跑过来,这高宅大院的每一块石头可都会说话,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呢?
故而她直接打算荷香的诉苦,当然,如果她不是诉苦就最好了。
荷香苦笑:“您是冰雪聪明,奴婢
还没开口,您就知道奴婢要说什么了。”当年五姑娘管家时,自然安插过人手,这位新nainai一进门就全部拔除了,四处都换上自己的人手。
她的日子当然就没那么好混了,早知晓当初还不如就跟着主子过去。
素文和雪柳哪个都混的比她好。
不过,好歹荷香也伺候过她多年,很是忠心,云骊就稍微指点一二:“我曾经说过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荷香恍然大悟,是啊,她还想讨好新主子,但人家有自己的人马凭什么相信她?而她们如果一直对文懋忠心耿耿,这个家迟早是文懋来当,到时候她们不就出头了么?如今不过是沉寂一段时日也算不得什么。
“奴婢多谢主子指点。”荷香喜道。
“欸,说来我也有一事要求你呢。”云骊拿出一枚青色荷包递给她。
云潇带着女儿回到绛雪轩,姐姐云鸾已经随丈夫外放,听说是去哪个穷县做县令,就这官还是爹之前回来替他找人拿钱才轮到他。
在国子监混了那么些年,科举无望,还好有爹在,替他外放了个县令,姐姐也跟着去了。
冯氏就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儿也是累了,把外孙女放我这里。”
“还是娘疼我。”云潇心道不管如何,她还有亲娘在,不像云骊,大伯母也是时热时冷。
她说完把女儿留下,自己去了后罩房,她的丫鬟素真进来道:“方才有个小丫头说在路上拾起一个荷包,上面写着浩然正气四个字儿,那个‘灏’像是姑爷的名字。”
云潇疑惑:‘姑爷的荷包?他今儿戴的是褐色的荷包啊。’
她拿起那荷包端详了一下,这个荷包并不簇新,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这女红针线也并不是很Jing细,做这荷包的人年纪应该不大。
再看手法,她突然想起什么来,顿时拍案而起。
“云淑……”
此时云骊正在李氏这里,李氏嗔怪道:“怎么抱着孩子坐在外面?”
云骊看了看李氏身边服侍的人,原先和她好的王忠家的,兰棋都不在了,唯独只有个漫雪在身边,她又通过荷香的深情大概知晓这位嫂子怕是和她不大亲近,还把她曾经的人都梳理走了。
这倒是罢了,新人换旧人。
但是大伯母对她的冷待,原以为是陆之柔的事情,看来一半一半。
本来还想退一射之地,毕竟小姑子不和嫂子争,更何况文懋是她亲哥哥,但你要对付我,那可就别怪我了。
一个云潇蠢钝如猪,吴灏和云淑的事情都发现不了,还想对付自己,那就先让你们自己内乱起来,以报当年你二人编排我的事儿。
回过神来,云骊微微叹气:“今日听老太太一言,我想起大伯父待我那般好,就一时出头了,可这样到底得罪了长辈,故而就避开坐在外边,以免到时候您和大伯父难做。”
李氏对别的事情都不太上心,甚至随心所欲,她甚至对管家权人事变动都不甚在乎,以前让云骊管家也是云骊折腾,现在儿媳妇进门,也是儿媳妇管。
但她唯独对大老爷的事情非常上心。
李氏一提到这个,想说什么,又怕下人听到,就把人都赶了出去,她和云骊道:“谁说不是呢?想当年她老人家对你大伯父可不算好,还有罗老姨太太的事情我以前也和你说过,还一视同仁呢?你大姐姐当年做皇子妃,她老人家拿了两千两,但是给云淑几万两,连给云淑的那张床都值三万两。这话亏不亏心……”
她虽然觉得云骊命不好,到手的鸭子的飞了,因此,见了云骊有点不高兴。
但见云骊还是时时刻刻的都维护她和大老爷,不禁道:“明月馆那里,要不今儿我让人
收拾出来多住一晚?”
“瞧您说的,出了嫁的人,老在娘家不好,更何况我婆婆昨儿见了煜哥儿那是一刻都离不开,我哪里留下他呀!”云骊笑道。
李氏看了一眼熟睡的煜哥儿,“这孩子生的像你。”
云骊见李氏慢慢上钩,就道:“您也见过太子,那太子生的像大姐姐吗?”
“太子生的倒不像你大姐姐,更像皇上。”李氏和自己的外孙子没什么接触,只是见过一面,她还得跪下来请安。
云骊笑道:“太子是天潢贵胄,见一面难得,日后等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