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形势。待姑娘嫁去了太子府,她还敢这么横,姑娘大可以直接命奴婢教训她。届时,便是府上老侯爷老夫人,也是不敢多言一句的。”
彩芹的安抚,徐淑依自然是有听进去的。但此番实在太气,即便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一片坦途,她也做不到立刻就消了心中的怒火。
她只恶狠狠说了句:“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之后,倏的一下起身,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之前隐忍不见柳姨娘,是为了保住同临安郡王的这门亲事。省得有人再恶意散播谣言,让太子府那边无端对她生了不好的印象。
如今婚期在即,一切都成了定数,她也就无需再忍了。
所以,在徐静依这边受了委屈后,徐淑依立刻去了柳氏院子。
柳氏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大冬天的无端落水大病一场,如今不但身子养好了,心情也更佳。她日后在侯府生存的两大倚仗,其中之一,就将成为她最大的倚靠了。
只要二娘顺利成了郡王妃,又愿意给她撑腰,她日后便可在这侯府里逍遥自在的活。同样,二娘日后也是她兄弟啸哥儿的倚仗。有二娘在,那萍姨娘就算顺利诞下男胎,也难能阻碍得了她儿的路。
那正室夫人袁氏呢,做了一场欢快的美梦后,如今也该醒了吧?
她听说二娘早前几日就不再那么勤快的往正房那边跑了,就算那袁氏再蠢再糊涂,她也该什么都明白了吧?
之前有多高兴,如今就该有多伤心。这心情突然从山顶落入山谷,极度兴奋到极度悲伤,如此的大起大落,想来也伤身子。
没事儿,日后有她伤心伤身的时候。
柳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徐淑依过来时,她正心情极佳的在摆弄几支新桃。二月春桃刚刚开了胞,她命院里丫鬟去摘了几支,这样娇艳的花骨朵儿插在漂亮的琉璃瓶中,看着都赏心悦目。
见徐淑依风风火火闯将进来,柳氏立刻丢下手上活儿,迎了过去关切问:“这是怎么了?如今还有谁敢欺负我们郡王妃娘娘,不要命了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徐淑依气冲冲数落一句,然后眸光骤变,越发狠厉起来,“迟早要她连本带利都还回来。”越说越气,双手十根指头倏的就攥紧起来,尖尖指甲掐进肉里。
柳氏见状,忙去握住她双手道:“二娘别气,气坏了自己身子,才叫称了她们的意呢。她们越是气你,你越该不能着她们的道儿才对。”一边安抚人,一边道,“那大娘是个蠢的,都到今时今日了,还不能认清现状,她这样的人,日后早晚有吃亏的时候。”
又说:“如今她先不念姐妹之情的,倒还更好呢,免得日后她巴着你时,旁人还得拿道义来压你,让你顾及姐妹之情。二娘,此事你往好处想,是不是这样呢?”
柳氏耐心又温柔,一番说辞简直句句都说到了徐淑依心坎儿上。是啊,她不顾姐妹之情,日后不管谁,都不好说她了。
“姨娘,到底是你真心待我的。”怨愤之气泄了后,徐淑依心也柔软起来,她如年幼时般,仍靠在柳氏怀中,“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是完完全全站在我这一边,完全只为我考虑的。”
柳氏顺势搂着人,如小时候般,轻轻拍抚她肩背,声音软软道:“不只我疼你,日后啸哥儿也会护你。往后你在太子府里好好过日子,不必惧怕什么,我们都会尽全力呵护你的。”
“嗯。”徐淑依轻轻应着,她心中是坚信的,从未对此有过半点疑心。
二月初八,是太子府四郎临安郡王迎娶定安侯府徐二娘的日子。因是皇孙娶妻,故排场很大。那一整日,从侯府到太子府的那一条街上,都挂满了红。
市井百姓们最喜瞧热闹,花车路过之处,两边街道旁挤满了人。
侯府和太子府联姻,自不会吝啬。路过之处,到处都撒了铜钱儿。
顾容南顾娇娇兄妹也瞧了这场热闹,府上小厮背着他们去的。二人今日所获不少,一路上抢来的铜子儿能串成一长串儿。
兄妹二人满载而归,心情极佳,顾娇娇一直在问哥哥这些钱要怎么花。
她说她饿了,想去买点好吃的。
顾容南想了想,说:“那我们去祥云楼买一份卤水鸭,回去带姐姐一起吃。平时总我们吃她的,今日我们自己挣了钱,也该拿这个钱去带她一起花。”
顾娇娇没有任何异意,立刻说好,然后缠着哥哥去祥云楼。
一买好卤水鸭回到家,二人就立刻直冲徐静依的院子。这日顾容庭恰好也休沐在家,这会儿小夫妻二人正各坐一旁忙自己的事儿。
顾容庭即便休息在家也没闲着,在捧一册书看。徐静依不太爱看正经书,百无聊赖下,寻了本游记看。
顾容庭看一会儿书,会又看一会儿人。见她果真一直一颗心都是扑在游记上的,看得入神且津津有味,他还算稍稍放心些,然后又将目光和心思收回到自己的书上。
如此,二人静坐了有快一个下午。
直到顾容南顾娇娇的出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