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阿生,你怎么样了,我给你吃丹药……”云瑶跌跌撞撞地跑到已经跌落凡土之上的不死鸟身边。“宫应渊,你把我放开,我要给它疗伤。”
“它既名为不死鸟,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宫应渊淡淡地将云瑶从脏污的地上拉起来,“不许再哭了。”
云瑶重重地吸了口气,将眼泪憋着。
“主人我没事的,只要睡一下就好了。”
不死鸟这会儿也缓了过来,虚弱地安慰了云瑶几句之后,它便化身成一只熟悉的凤簪落到云瑶手中。
原先每次云瑶碰到自己头上的簪身,都会触手生温,感受到它那股生生不息的活力,可这次可能是因为受了伤,不死鸟所化的簪身温度降下了许多。
老天不开眼,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心狠手辣的煞星,若真被他带去魔域,那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要担心家暴的Yin影落在自己头上。
可云瑶心里再怎么害怕厌恶,她现在也不敢再对宫应渊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等把凤簪重新收好,在宫应渊的注视下,她再不情愿也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宫应渊理所当然地将她揽住,像是忘记了她身上还有自己的捆仙索束缚着。
“你这一身金丹后期的修为,是因为那只鸟?”
宫应 渊灵敏地察觉到云瑶的气息有着与不死鸟同源的不死属性,这倒也能解释她为何短短几十年,修为就窜升得如此之快了。
“是。”
宫应渊对于这个回答是满意的,她这些年不在自己身边,看样子没有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对她献殷勤送灵宝。
此时影魔将昧也赶到两人身边,见到宫应渊面色如常地对待云瑶,只在她身上缠了一圈绳索,他感到惊讶极了。
这完全不符合魔君这些年在魔域里腥风血雨的手段啊,当时云瑶不仅要逃跑,还出手偷袭魔君。将昧还以为云瑶这次得吃许多苦头,最后魔君大人应当是看在小殿下的面子上,才会留下她一条命在。
宫应渊吩咐道:“去,寻一处隐秘处安置。”
“不是说,要回魔域么?”难道他大发慈悲不强迫她了?
宫应渊冷眼睨她,凉凉道:“我如今并非本尊亲至,方才因为你要偷跑平添了三四成消耗。要带着你一起回魔域,穿梭虚空需要再多修养几日。”
云瑶闻言又低下脑袋不说话了,三人之中只有将昧最为殷切,在那丛林深处找到了一处僻静有瀑布遮掩的山洞。
宫应渊见过此地没有意见后,将昧便准备将这久无人烟的荒废山洞四周收拾着给魔君大人坐下调修。
一直等到基本的卫生做完,山洞里边的蛛网小虫子灰尘都被清理出去后,将昧最后准备要给宫应渊准备坐垫。
“退下。”宫应渊忽然出手将影魔拦住,淡淡地看向身边一直无Jing打采的云瑶。
云瑶先是不解地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再看看将昧和那处只缺一个坐垫的平坦石块,最后她明白了,这家伙是要自己如原身那般,尽到自己身为妻子的义务伺候他。
从前和宁宸在一处,都是他跑前跑后来安排自己周全,云瑶何曾需要花费这种心力。
云瑶抿了抿嘴也不愿意再生事端,从自己储物袋中拿出干净的坐垫摆置好。“请吧。”
宫应渊却不是一点半点地难伺候,云瑶做到这一步了他还是不大满意地立在原地,淡淡问她:“你在叫谁?”
“我当然是在叫你。”
“可我听不出来。”见云瑶愣在原处,宫应渊加重了语气,“我对你从未变过,一直唤你夫人,你如今应当如何称呼于我?”
云瑶赌气地想说我不知道,但瞥眼看去,却见宫应渊正低着头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将另外一只手手背上沾到的不死鸟鲜血一点一点地抹去。
这无疑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他不愿意总被人忤逆,哪怕是是自己女儿的生身母亲也不行。
“……夫君,请坐吧。”
男人这才慢慢地坐了上去,云瑶准备的是绣着云纹的洁白软垫,此刻被宫应渊全身如墨染过玄衣遮住,就像云瑶自己,眼见着就要被这个冷冰冰的魔头在头顶上压得暗无天日惨淡。
“去打水来,本君要净面。”
宫应渊使唤人愈发熟练了,他身上沾上的血迹根本就不多,云瑶心里清楚他这是在对自己方才逃跑行为事后作出的惩戒,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真正将自己偷袭逃跑的事情揭过去。
云瑶背过身来到山洞口,用一只快有脸盆大的竹筒接了足够的水,然后端到宫应渊面前。
“夫、君,水来了。”
“有劳夫人了。”
宫应 渊只将手伸在竹盆前,这是彻底等着云瑶伺候了。
云瑶心里暗骂他这是穷讲究,不过是一道分身罢了,从前只怕从魔域刀山血海里淌过也未必会这样慢条斯理地净身,他是缺了侍女丫鬟才硬要强迫自己回去么。
但心里骂归骂,云瑶面上还是默默地用自己的帕子沾shi了水,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