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啧,不要?得寸进尺。”
“好了,不逗你了。”楚天舒从善如流地由着林槐出爪如电、狠狠掐了他的大腿一把,他举起双手道,“既然这样,就按照你说的做。不过我们可以最后再去,在那之前……”
林槐嫌弃地推开楚天舒的脑袋,警告道:“这次不准弄在里面……”
……
距离前往楚家还有二十多天。在那之前
,两人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
林槐依旧在大学里上学。除此之外,每当空闲时,他便阅读那些由“谷幽若”从文县里带来的日记或资料。每当这时,他总觉得自己距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而楚天舒则彻夜阅读着他收集来的各种资料,与加速破译降临基金会相关的内容——这个由他从文县里出来的“母亲”一?手创立,却又将他的恋人“l先生”视作核心与神明的组织。
尽管他的恋人如今对于这个组织,毫不知情。
尽管他与他的恋人……似乎分别是真正的谷幽若所带出、与夺舍的“谷幽若”试图带出的两隻怪物。
游戏因他们而存在,吞噬大量人类以完善,却又与所有人息息相关。
网络上开始渐渐传出灵异死亡案件的消息。这些?案件没头没脑、看不见、猜不到可靠的凶手。它们不止来自已有的高中与急诊室,也来自于更多的恐怖传说、与更多的曾经的“副本”。
林槐为此踹开了程予安家的大门。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程予安家的,当程予安推开门时,所看见的便是站在门口的、身着西装、佩戴白花的林槐。当程予安恐惧地问出这个问题时,黑发青年只是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放在手心里掂了掂。
“高德地图。”他说。
他开了个不怎么好笑也不怎么合时宜的玩笑。所谓的高德地图当然来自楚天舒。程予安的脸色却更白了,他说:“你不应该在这里……”
林槐像是充耳不闻似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垂着睫毛,就好像在玩手机似的,百无聊赖地调出其中几?个界面去给程予安看。那些界面有的是在宿舍里意外自杀的大学女生,有的是在十字路口奇异死亡的司机……每翻到一个界面,程予安的脸色就更苍白一点。
“你这算是兴师问罪么?”程予安保持着镇定,抽着嘴角笑笑,“我得说,这之中的确有我们的促进作用。可你能怎么办?把我们交给警察?很遗憾,林槐,警察不会相信一?个个被编造出来的灵异故事,你没有证据证明我们与这件事有关……”
“报警?”
林槐无聊地笑了一?声。
他歪着头看程予安,
眼眸很黑,手脚也很修长。程予安被他的神情盯得脊背发麻,终于,他听见了林槐的笑声。
“我当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来找你报名参加基金会的。”林槐说着,从胸口的衣兜里抽出了一?张扑克牌。
黑白小丑。
“这个邀请一直有效——这是你之前说过的,不是么?黑桃a?”
程予安的脸上露出了错乱的表情。那种表情中含着不可置信,与几分明知不可能、却又莫名出现的希冀。
林槐将扑克牌叼进嘴里,转身关上门,接着,对程予安露出了一?个更加扩大的笑容。
“首先我们来执行一?下欢迎仪式。”他说。
林槐一?直是个不合时宜的人,他成功用那把高尔夫球杆逼迫程予安说出了他想要听到的内容——关于降临基金会的一?切。林槐没想到程予安到最后骨头很硬,他不肯说出降临基金会控制副本游戏的细节,于是林槐只能用了另一个方法。
他拿出了夏星野提供的资料,与他在楚家老宅中所得到的,来自“谷幽若”的信息。林槐抓起程予安还在歇斯底里地嘲讽着的头颅,将部分资料、部分难以解释的文字一?字一?句告诉他。
程予安原本在讽笑。可随着林槐一?句一句的话语,他的表情终于也濒临崩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些机密的资料,因此,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此刻的林槐并没有说谎。
“你到底是什么人?!”程予安歇斯底里道,“你不是普通的玩家,你怎么会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槐看着他的脸,对他一?字一?句道:“我姓林。”
“……”
“开头字母为‘l’的林,准确来说,你们的创始人,谷幽若所真正认可的创始人。”林槐道,“现在你可以毫无背叛组织的愧疚感地、把那些资料都交给我了。”
……
程予安终究还是认可了林槐的回答,或者说,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他在生命的被威胁和林槐居然是“l”先生的双重buff下,交代了关于降临基金会Cao控游戏副本数据的方法。
“是通过一?种编辑器,编程语言类似python。”程予安说,“游戏的本体是一种类似……ip串的东西,每个副本是ip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