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眼睛有一点红,她轻轻点头,轻柔地应一声:“好。”
封岌笑笑,继续喂寒酥吃饭。
“来,喂酥酥多吃些rou。不管是小酥rou、红烧rou还是樱桃rou。”
寒酥弯唇,指了一下,说:“那我要那块软炸rou。”
“好。”
封岌喂寒酥什么,寒酥就吃什么。一个将喂饭这件事做得极为认真,甚至虔诚。一个乖乖地一口一口地吃,不管被喂到口中的是什么,都是甜的。
用过晚膳,封岌唤人进来将膳食撤下去。侍女很快从厨房端来给寒酥的药。
寒酥将一整碗喝了,褐色的药汁沾在唇上。
“苦不苦?”封岌问。
寒酥摇头,她转头去拿桌上的白帕子,想要擦嘴。可是她还没拿到那块帕子,封岌先一步掰过她的脸,吻了上来。
寒酥瞬间睁大了眼睛,用眼神提醒封岌侍女还在呢!
封岌很快放开了寒酥,同时也将含在口中的硬糖喂给了寒酥。
硬糖的甜味儿在汤药的苦涩下突破重重包围,丝丝缕缕地渗透开来,最终打败了苦涩,寒酥的唇齿间只剩绵绵的甜。
寒酥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低头立在一旁的侍女,她贝齿轻压咬一下硬糖。细碎的碎裂声在她白齿间响起,硬糖的甜味儿一下子荡漾开。
封岌站起身来,问:“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寒酥点头,她还没有将未来的新家逛遍。
夕阳西沉,天边铺洒着柔和的绚光,连云彩也被染上柔和的颜色。
寒酥与封岌手牵着手走出庭院,去山谷别处瞧一瞧。他们商量着哪处院子给封岌的母亲住,哪处的院子给寒酥的父亲住。
寒酥指着一座漂亮的假山泉后的院落,说:“那里景色不错,留给笙笙!”
封岌对这些事情都不在意,可他如今无比喜欢与寒酥说话,无关谈话的内容。他喜欢听寒酥说话的声音,听着她的声音,那种她回来了的真实感才会慢慢加重。
“累不累?”封岌问。
寒酥点点头,如实说:“有一点。”
两个人面对面相立,封岌将手撑在寒酥的后腰,将人拥在怀里。他低眸望着她,说:“快些好起来。”
寒酥点头:“会好起来的。”
她的手抵在封岌的臂膀,纤指捏一点他的衣料,问:“是又要抱我回去吗?总是这样被下人们看见了会不会不太好?”
“不抱你回去。”封岌点头,握住寒酥的腰,将她提起来,放在一旁的花坛上,然后在她身前转过身。
寒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手搭在封岌的肩上,让他背她回去。
残阳将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拉得很长。
天色很快黑下来,寒酥最近很早就要睡。封岌熄了灯,两个人躺在床榻上。
一片黑暗里,两个人握着对方的手,毫无睡意。
明明重逢十余日,可是失而复得的不真实仍未消失。
一声雀鸣从窗外划过时,圆床上的两个人朝着对方转过身去,他们在黑夜里紧紧相拥、用力深吻。
拥到勒得身上疼,吻到唇舌也疼,疼痛才会让他们觉得对方的存在是真实的。
情动时,封岌突然推开寒酥。
婚期将近,他已经克制那么久,何必着急,更何况她如今体弱。
“我不喝避子汤。”寒酥突然说。她微颤的指穿进封岌的发中,声音带着丝哽涩,她说:“我想拥有你。”
第115章
窗扇明明关着,却有几许柔风从窗缝溜进来,带着点窗外花草的浅香。
窗下横桌上摆着雕着双雁落枝的香炉,香炉里放着一块安神的香料,香料烧到一半,长长的烟从香炉中升起,直直的一条烟线,被风一吹,突兀地从中间有了波动的褶痕。窗外的花草味道和香料融在了一起,朝着床幔轻柔地吹。围绕在圆床上的窃蓝床幔微皱,其上云纹也跟着摇。
圆床刚过脚踝的高度,被窃蓝床幔遮去里面的柔蜜香浓。
寒酥小臂轻支上半身,玉柔于衣襟锦被间若隐若现。她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抚过封岌的眼角,指腹轻轻摸着封岌的眼角。
她许久前就喜欢封岌的眉眼轮廓,有着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深邃,却仍不失锋利的棱角。只是她以前从不觉得封岌属于她,从不会这样用指腹轻轻地抚压,她纤细的指顺着封岌的眼尾穿进他的发间。
“我想拥有你。”寒酥又说了一遍,声音还是刚刚的温柔,却在温柔之余多了更浓的认真。
情到浓时,有些顺理成章的事情硬生生停下来,不仅只有封岌觉得难受。寒酥凑过去,将吻轻轻落在封岌的眉心。
封岌的手搭在寒酥的腰侧,他的指腹压着克制轻轻抚点着寒酥瘦弱的腰身。“不急。我们这样就很好。等你身体好些,等我们成婚之后。”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寻常些不让寒酥听出异常,可那份低哑却难藏。
他靠过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