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前面有一个圆形的祭坛,同样黑色的祭坛上各种凌乱的线条凌乱交错,在这个光影飘忽的房间里完全无法辨认具体的图案, 也或许它可能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图案。
在雕像之后, 目之所及的深远超在外面看的长度, 黑暗往前无限延伸。
待所有人全部鱼贯而入,重新在庙宇正殿重新整整齐齐的站好,有些人依然呈现一种失魂般的呆滞,一个个的都僵硬而呆板,就像他们此时已经不在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这庙宇大殿里一根根密密立着的柱子。
但也有另外一些人,却像是被重新注入灵魂般的又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那些鲜活灵动的人慢慢的走了出来,走到了祭坛的下方位置,然后安静的站好。
贝洛也才在那熊熊燃烧的祭坛火堆边,看到了那个刚才就隻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声音主人。
其实也不能准确的说看到了他,因为这个人全身都包裹在白色的带大兜帽的长袍之内,在跳跃的火光的映照之下,就像是一抹飘忽的幽灵。
所有看见的他的人,最多只能从长袍呈现的状态和他的声音推断,这是一个枯瘦而佝偻的老人。
祭坛前面的火堆还在熊熊燃烧,火光本该是让人感觉温暖和安心的东西,但是此时这红色的火照在那画面了诡异图案的黑色的墙面之上,却有种让人多看一眼都要灵魂扭曲的恐怖感。
即使在场的都是心智坚定之人,但所有进入这房间的,只要还是清醒状态,无一不因为这诡异的场景而心生恐惧。
窗外,绯红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的格子透了进来,被窗格切割成一种绚丽而光怪陆离的瑰丽。在月光之下,滋生出一个个形态各异的暗影,它们就像是这绯红月夜之下的飘忽的亡魂。
明明这庙宇是只有他们进来的那一个入口,可等所有人站定之后却是发现在,贝洛却发现人数不对,在这个空间的人明显比进来时候多上很多,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增加的影影绰绰的身影,给人的感觉空茫茫的,不像是真人,反而更像是先前看到的那些扭曲暗影都披上了人皮,一个个的混入了他们之中。
正在不断观察的贝洛忽然感觉自己右手有轻微的拉扯之力,他头偏转了一个很细微的角度,投过去的视线正好和秦修的眼神对上。
顺着秦修暗示的视线,贝洛发现一个在他们三米开外的一道暗影,他的脸在火光中跳跃中隐约可见,那人竟然就是先前失踪的虎克。
此时他正敛容而立,整个人的气息沉静到近乎无悲无喜。
这是完全不曾在虎克那个豪爽汉子身上出现过的表情!这是一个和在场所有莫名其妙出现的暗影一模一样的表情。
贝洛和秦修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虎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人真的是虎克吗?
既然他在这里出现了,那么几乎同时失踪的沈重锋和林依呢,他们两人是否也在?
他们小心的暗中观察,在这个基本昏暗能见度极差只靠着跳动的火焰照明的地方,贝洛并没有在周围发现除了虎克之外的熟人,但是从秦修的视线的走向,他应该发现另外两个同时参赛选手的人。
那么,在那些目所不能及的暗影处,还有多少参赛选手混在了这些原住民里呢?或者——全部都在!
正在两人暗中观察的时候,那个祭坛上面又有了新的变故。
那个白袍老者身边赫然又出现了另外十一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他们按照时钟的十二个点位环绕成了一个圆,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凉风撩动着他们纯白的袍角,让这一个个笼罩在白袍之下的人像是一个个虚弱而飘忽的幽灵。
“开始!”依旧是那个苍老的声音,没有解释毫无预兆,在他一声开始之后,那十二个白袍身影齐刷刷的跪下,从衣服的褶皱来看,他们应该做了一个双手合十至于胸前的类似祈祷的姿势。
贝洛和秦修原本还试图在周围搜寻熟悉面孔的视线,此时也被祭坛吸引了过去。
贝洛定睛看去,就在祭坛上那一圈白袍人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虽然也套着白袍,但是因为接触的次数也不少了,以贝洛的眼力辨认起来并不费力,这十二个人中站在六点钟位置的人分明就是庄老师。
而在祭坛之下也有人密密麻麻的环绕成一圈,其中有两人,就是最近和贝洛他们接触很多的吴魁和苗升白,只是看这两人的神态,却给人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有别于平日里天真热情单纯的学生样子,此时的他们脸上的表情极具夸张,双目暴凸布满红血丝,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那十二个白袍人,他们满脸狂热的嘴里不停的念诵着什么。
这是一种贝洛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但是很奇怪的是当这些奇怪而陌生的语言被听到,脑海里好像非常自然的就解读了它的含义。
随着那一圈狂热念诵者的不yin唱,贝洛已经知道他们是在颂念一首很长的讚美诗。
讚美祂创造世界,讚美祂赋予生命
在这漫长的讚美诗里,有一段被反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