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珩面色青红交加,理好被扯烂的衣服冷眼望向唐瑾。
唐瑾略微仰头,轻蔑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对上他的视线。
气氛一时微妙,花虔见两人剑拔弩张,顿时尬笑地一拍手道。
“唐瑾真是煞费苦心的想帮哥哥找到一份好姻缘呐!虽然,虽然这个方式出了些错误,但是Jing神可嘉!”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汗颜,然而唐瑾却伸手搂住她,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朝花珩勾起嘴角。
“是啊,我跟虔虔成日耳鬓厮磨,缠绵悱恻,难免担心会忽视了大舅哥,所以才想着给大舅哥找点乐子,大舅哥不会怪我吧?”
他一口一个大舅哥叫得熟稔,然而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亲热,唯余挑衅。
花虔连忙拍开他摸在腰间手连忙挽尊:“什么耳什么磨,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唐瑾似乎有些难过:“虔虔,你忘了刚刚在客栈我们……”
花虔捂住他的嘴,面色羞红,气得跳脚道:“唐瑾!”
唐瑾眨了眨眼睛,倒也不再说话,却悄然伸出shi漉的舌尖舔了下她的手心。
花珩瞧不过唐瑾那副模样,忍着翻白眼的衝动朝门口走去:“我出去透透气。”
再在这里他会被气死。
然而他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又几个姑娘从巷里走来,瞧见他顿时双眼发亮:“请问您就是贾公子吗?”
贾少龙:“……”
“不是!”
他“啪”地一下果断合上院门,身后唐瑾瞧着他惊慌无措的模样已经笑开了花。
心情真是无比舒坦啊~
花虔瞧着唐瑾恶劣的神色,和贾少龙头痛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唐瑾当虽然克制不少,但做事当真是依旧丝毫没有顾及,我行我素地很。
他们原本是打算在这里隐居的,可是如今被唐瑾这么一搅和,他们怕是在整个罋州都出名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每日都有无数姑娘挤在小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不仅如此还有些男人也混在里面。
众人听说罋城来了个谪仙般的人物准备相亲,而且相亲对象毫无门槛,只需生辰八字,合眼缘就行。
未出嫁的女子顿时都纷纷想要试试运气,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连十里八乡的外地人都闻讯赶来想要一睹仙人之姿,太阳还未升起便在小巷里堵着。
甚至接连有三个采花贼半夜企图翻墙头,不过已经被唐瑾一刀割了喉咙埋到土里施肥。
那时花虔睡得正香毫无知觉,花珩虽然知晓,但也隻冷眼瞧着并未阻拦。
许久未杀人的唐瑾分尸的动作极其娴熟,瞧着地上的残肢还有那惊恐狰狞的头颅心中便不由涌上一股快感。
但旋即他想起屋中熟睡的少女,轻啧一声,原本打算剥皮的手收回,将尸体踢入挖好的大坑中埋上,便将铲子丢到一旁。
他泡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尽后换上熏染着果梨香的衣服,旋即在花珩的注视下翻窗进了花虔的屋子,踢掉鞋子上()床钻进被窝里搂住花虔,亲了亲她的额头。
还是虔虔最好玩。
“唉……”
又是一日清晨,花虔趴在桌子上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唐瑾一手撑着下巴歪头望向她,伸手戳了戳她的小梨涡:“虔虔,你不高兴?”
花虔对他毫无自知之明的态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惹出来的事情,现在可怎么办?”
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门口聚集的人却是一点也没少,只是来人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姑娘了,更多的是媒婆和各家仆人。
都想着给花珩说亲,有些豪绅见他们这地方小门小户,甚至想直接让花珩入赘府中,八抬大轿来接他过门。
许是罋州这地方太偏远,帅哥太少民风又比较彪悍,所以对于婚事上热情得让人无福消受。
唐瑾见她在想其他人,嘴角扬起的笑容渐渐抹平。
原先他是为了戏弄贾少龙,让他分身乏术不能打扰他和花虔亲密才想出了这招,现如今却让花虔将心思都分了出去,唐瑾心中的愉悦顿时变成了嫉妒和不悦。
“这个好办。”
唐瑾笑得单纯又残忍,“我去抓几个不知死活的吊在门口,这样其他人也不敢来了。”
花虔见他起身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腰带:“你这是吓唬他们还是吓唬我呢?”
她可不想哪天一开门就发现院门外垂下来一双腿,那是半夜会做噩梦的程度啊。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花珩此时放下茶杯开口道:“罋州虽然地处偏远但也并非与世隔绝,咱们还是不宜在此处停留太久。”
他们现在太过引人注目了,难免会被人画了画像散播出去,到时候若是被江湖中人瞧见便是数不尽的麻烦。
外面媒婆的拍门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花虔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瞧了眼她那片还未抽芽的花圃。
“也隻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