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伤至如此?来我富贵庄有何事?”严大娘赶紧讲:“庄主,让我先为这位兄弟输几口真气,不然他必死无疑。”那人轻轻摇头,道:“女侠,不必在我一个要死的人身上耗费真气了。我是翔天留志派的弟子……庄主救命……我们的门派……我们……被黑chao派……”可惜那义士还未言尽,便已断了气。“翔天留志和黑chao派都是虎口镇上的帮派,看似又有一场血雨腥风。这位兄弟拼死向我求救,我虽势单力薄,但若能助以一臂之力,纵使螳臂当车,也算不违背仁义。”“万庄主,让我们去吧。”严大娘自告奋勇,“若不能为庄主出点力,我们这客都做不安稳。”“这不行,怎可让客人为我冒险。”“庄主,今日你为你小儿摆满月宴,让你大动干戈怎么像话。交由我们,只管放心。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日我等亦去去就回,到时这顿满月宴亦算做我们的庆功宴便是。”“那就请大娘与各位千万小心。我院内的马随意使用,需要什么兵甲,只管提便是。”“多谢庄主好意,不过,还请庄主不必劳烦为我们备兵甲了。甲重身难行,身上衣着越轻越便利。至于兵器,我们母女五人的霜花五行剑乃寒铁冷铸的宝剑,剑身自带四溢的寒意,与五行玉华阵相合,故不便用别的兵器。我们只需几匹好马赶路便是。”说着,严大娘解下外衫,捋起袖管,将内衫提起,在上腹打了个结,露出腹肌紧实的蜂腰。遂而,她又扯下碍事的裙摆,露出一双纤长又笔直的、白花花的大长腿。四个女儿亦一同轻解罗衫,只留下兜住累赘处,以及遮住要害的布料。衣着如此曝露,五人却是不介意。李铁狗可幸大饱了眼福,差点没流鼻血。万庄主的家仆前来五匹骏马,五人一人一匹。那边母女五人刚翻身上马,这边李铁狗忙问:“庄主,我愿一同前去,能否也借我一匹骏马?”万庄主为难道:“这就不好办了,我们庄内骏马只有五匹,倒还有几匹骡子。少侠若不介意,可以一用。”“煞是好!”前头的颜三娘替李铁狗答道,“英雄配骏马,小鬼骑骑骡子即可。让他骑马,怕是几步就人仰马翻咯。”“你这……”李铁狗大步走向颜三娘,没留神脚下青石板的缝封道道,一个趔趄摔得满脸是血。“哈哈!你这小鬼……可逗死我了。
还没出手就见了红,真触霉头!”颜三娘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劝你还是别跟上来了吧,免得给我们添乱。”“真是倒了血霉。”李铁狗抹不掉满头鲜血,只得认栽。从昨夜开始,李铁狗就霉运连篇。他未曾想到与严大娘同床会付出如此大代价,只愿自己小命得以保全。他想脸上满是血也不是办法,便拿颜三娘的裙摆的碎料绑在头上止血。“你,你做什么呢!”颜三娘忙喊,“那块布本是我穿身上的,你怎能拿来包你的脑袋?这等变态,真是恶心!”“有何干系,别在意此等小事。”说话间,万庄主的家仆将骡子牵了过来。这骡子煞是怪异,皮毛黑棕交隔,四腿长而粗壮,眼珠子对开,怎么看都不正常。颜三娘一见那怪骡子,便止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真当是宝马配英雄!”万庄主苦笑,对李铁狗说:“少侠,别看这骡子貌不惊人,但脚程毫不逊色于骏马。”“庄主好意,我实在是……”李铁狗看看这一脸傻里傻气的骡子,道,“实在是感激万分。”颜三娘道:“庄主,不必给这小鬼配骡子。我们不带他去。”“是我自己要去,与你何干?”“你要想清楚。若是你有何意外,我们可忙不过来。”“后果我自负就是。”“切,真麻烦……”颜三娘啐了口唾沫,“随你便。一会儿跟紧我,别走丢了。”李铁狗骑上开眼骡子,跟上了前头的母女五人。……“你这家伙的蠢骡子,怎比我的宝马还快!”颜三娘略带愠意的望着眼前一骑绝尘的李铁狗和他那骡子,大吼,“傻狗子,跑那么前头,想当阵头兵去送死吗?”“臭丫头,有本事赶上来啊!”“可恶,居然叫我臭丫头!”颜三娘欲快马加鞭,但总差骡子半步,“等我追上你,我要你的小命!”李铁狗留心四顾,一番感慨难以言喻。初观虎口镇,徒感此镇似是兴隆,待如今再细细瞧一番,又颇感这虎口镇满目疮痍,暗流涌动,连路边的乞丐也似目露凶光。李铁狗这才算明白了,这些哪里是乞丐,都是没帮派收留的武夫。等何时何地何帮何派要挑事了,这些武夫就能吃顿饱饭。虎口镇当真是虎口镇!六大破猪rou铺杀机六人一路西行,路旁建筑越来越稀少,倒是一些大铺子变得多了。翔天留志派的观园与黑chao派的几家铺子之间仅一条官道相隔。黑chao派的铺子买的都是猪rou,做的是批发生意,毕竟少有单独的买客路过这荒僻之地。而翔天留志派则满院秀雅的斯文气,观园外鸟雀悦鸣,花草芬芳。中央的留志书院是镇西最大的书院,教出过不少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