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如今那些倭寇就藏在平江府内,等着赵酀自投罗网呢!
余心乐想到这些可能,立马转身就往内间衝去,快到邓容愣了会儿才回过神,追上去问道:“您要做什么?!”
余心乐冷静又快速地说:“我必须去追上赵酀,我要赶在他到平江府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邓容立即道:“我去!!!”
“不。”余心乐回头看他,一字一句道,“你若去,京城谁来守护?这是赵酀留给你的任务,也只有你能护住。”
“……”邓容想说话,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确实如此。
余心乐郑重道:“你放心,我身边的护卫都是江湖门派高手,谁也不会想到这时的我会离开京城,我很安全。况且赵酀的行踪,只有你知我知,我不信任我们三人之外的任何人,只能我亲自去!!”
“可是——”
“没有可是,赵酀若真遇难,我也活不下去。我只有一个请求,若是我们俩没法活着回来,你一定要保护我们的福宝平安长大!”
邓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心乐抱起还在睡觉的福宝亲了又亲,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余心乐转身就往外走,竟是什么行李也没带。
邓容反覆咬牙,到底没有阻止。
确实,他要留下来保护京城,这件事只能余心乐去。
西园不会武功,也不能骑快马,只能留下。
余心乐带上刘小武几人,想了想,又叫人去方博家送消息,他想带上许翘,许翘常年行走江湖,经验颇多,身手也很厉害,带上她或许也能多个路子。
许翘在家闲得都快长蘑菇,很快就兴奋异常地赶来,却见余心乐很是严肃,她顿时也不敢再笑,甚至被感染得也沉重起来。
西园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发誓会好好照顾福宝与他的爹娘。
余心乐揉揉他的脑袋,又看向邓容,邓容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眼,差点也要落泪,但他到底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隻对余心乐点点头,说道:“放心。”
余心乐灿烂一笑,转身带着人骑快马走了。
很快,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邓容却还是久久站在原地。
其实对于余心乐的存在,包括陛下为这位小少爷所做的一切,他也是颇为不解的,他心中隐隐觉得于陛下而言,这位小少爷是个麻烦。
倘若没有余心乐,陛下是当之无愧的明君。
邓容不明白陛下为何会被一个人迷糊至此,但他也没有多言。
他想,或许这就是感情吧,他不理解,他也不愿意尊重,但他可以保持沉默。
就在方才余心乐转身而去的瞬间,他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感情。
他很庆幸,也很感动,他们陛下能够遇到这位小少爷。
戏文里常说的天作之合,大约便是如此。
众人见证
余心乐带着几人一路飞驰。
这个时候, 带上许翘的好处便能显现出来,她常年带队在外走镖,任何一种路线她都熟悉无比, 她甚至知道许多旁人不知的路线,这些路线耗时更少,只是没少要钻林子,还要走一走山道。
却也不是那些很难翻的山, 山道早就被山民们长年累月地走出来。
多亏许翘带路,比正常时间提早三天, 余心乐终于赶到赵酀此时本该在的据点,哪料并未看到赵酀与任何痕迹。
即便魏太监私底下与倭寇勾结, 他们肯定不敢离开平江府。
赵酀途中遇难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说明赵酀也已加速,许是想去快点解决问题。
余心乐却也更急, 就怕赵酀要自投罗网。
他也顾不得休息,换了马, 一行人直接往平江府赶去。
赵酀初时并非没有想到魏太监还有帮手的可能, 他甚至也与邓容商议过, 但是两人商议来商议去, 也想不到有谁会愿意这样无条件地帮助魏太监。
復国这种事, 自古以来从不断绝,之所以一次也没成功, 主要还是因为破国后, 这些余孽永远无法召集到足够多的人手。
造反也好, 復国也罢, 手上没兵, 没人, 就是把Yin谋用尽,也无法成功。
攻城、占城,都需要帮手,需要活生生的人。
不论魏太监老巢到底在哪里,到底是赵酀道高一尺,几乎所有属于魏太监的据点,都覆盖在他的监视下,据他所知,魏太监确实没有那么多的人手。
到得半途,也就是前几天,两浙的探子突然寻过来,告诉他一件事。
因为江浙这一个月几乎都在下雨、刮风,上旬更是有个小渔村,大半的人被风给卷进海里,生死不明,偏偏那风刮得那样骇人,除非是个大胖子,谁也站不稳。
先开始官衙倒也派人过去探查、营救,谁料那派出去的几人也都被风给卷走,再也没回来过,县衙也不敢再派人,再后来便是魏太监搞出来的那些事,前太子赵琼又直接在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