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酀笑道:“他们是我岳父、岳母大人,受大家讨好不是应该的么?先让两位长辈适应适应。”
看他这样儿,余心乐被他给逗笑,又扳起小脸:“下次不许再吓唬我爹娘!”
“我哪儿敢呢?”
得知赵酀临时有事,他又赶紧推赵酀:“快去忙,你不在才好呢,大家就能轻松玩了,你在,大家反而拘束,我正好和我爹娘一起玩。”
赵酀玩笑着委屈几句,到底是走了。
临走前,嘱咐他要穿暖和,不要去危险地方,跟紧他爹娘,也说会派侍卫远远保护他,等等,余心乐耳朵差点长茧子,用力把他给推到门外,却又被程清晖看了个正着。
赵酀隻穿常服,程清晖远远走来,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也没瞧仔细,走来时,赵酀人已经不见。
程清晖忙问:“谁啊?”
“呃,一个熟人。”余心乐有些紧张,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不知道怎么说。
程清晖并未怀疑,毕竟谁会想到堂堂陛下会屈尊专门来找别人?
余心乐收拾好,便跟他爹娘一同去打猎。
因为赵酀不在,只派了邓容与大太监过来说些场面话,大家确实很轻松,很快就三三两两地散开来,高高兴兴地打猎。
经过昨晚那一遭,有无数人来讨好余家三口。
得知余心乐就是那位明澈公子,这些人眼中难免露出惊艳,实在是没想到余心乐原来是这样的,裹着一身白狐裘,小脸那样Jing致玲珑,看谁都是笑眼,又有谁不喜欢。
也难怪陛下要赐他“明澈”二字。
自然也有嫉妒余家得了陛下恩宠的,故意拿国子监里的事说事,毕竟余心乐曾经在国子监也弄出过大动静,例如他同时放三箭射穿三枚铜板的事。
瞧着余心乐长得这样Jing致漂亮,谁也不信他真有那本事。
况且若有真本事,为何上了没几天的学,就不去了?
便有人故意激余心乐,想要叫他丢脸。
余心乐手正痒呢,也不废话,直接从箭筒中拿出三支羽箭,骑在马上,观察片刻,便朝着远处林子放箭,“嗖”地几声,林子里响起轻微动静,接着便有随行的小侍卫从林子里捡回来一隻鹿、一隻兔子,与一隻灰狐狸。
众人都给惊呆了。
“哼!”余心乐下巴一抬,看也不看他们,叫上他爹娘,驱马便跑。
余安和与程清晖见状不禁微笑,自是跟着儿子跑了。
也有不少人回过神,依旧跟着余家人,继续讨好,还要问余心乐这箭术是怎么练的。
余家夫妻,对于自己的事从来很谦虚,但他们儿子,那确实是特别优秀!世上仅有的优秀!自也不藏私,将余心乐如何有天赋,如何苦练等等,都告诉众人,自是又惹得无数夸讚。
余心乐玩了会儿,又开始犯困,开始还能坚持,后来实在撑不住,不得不停下,坐在林子里休息。
他爹娘也在原地陪他,其他人并未留下,一家三口在雪地里点了火堆,准备烤刚猎到的rou,别有一番趣味。
余心乐连连打哈欠,靠在程清晖身上,又睡着了。
程清晖皱着眉头道:“先还那么有Jing神,我还当好了,竟又困了,过几天回家,看看能否请个宫里的御医来看看。”
余安和点头称是,又看到远处的湖水已然冻成冰,他叫跟随的两位侍卫过来,此处是皇家围场,所有人打猎时都不能带任何随从,是以都会有几位侍卫陪同。
而跟着余家的这两位,却是赵酀特别安排的,并非普通小侍卫,只是穿了低等侍卫服。
余安和笑着请这些侍卫与他同去砸冰,程清晖嗔道:“这是做什么呢,别折腾这些大人了。”
侍卫们立马堆了笑脸道:“老爷、夫人那是为国做了大贡献的,咱们都钦佩不已,恨不得为老爷、夫人做些什么呢!!”
程清晖:“……”
“哈哈哈!”余安和倒是朗声笑,又道,“冬天的鱼rou肥厚,钓点上来给囡囡烤鱼吃。”
侍卫又赶紧道:“咱们马上还带了锅子、盐巴呢,还能给少爷炖汤喝。”
“甚好!甚好!”余心乐这便带着人去忙活。
程清晖却觉得更奇怪,哪有打猎还带着锅子的?
这些侍卫大人会否也太热情、妥帖了些?
便是他们自己家去打猎,都没想过要带锅子。
火堆很旺,余心乐有些热,睡梦中也不禁用手去松披风的系带,程清晖看到,赶紧伸手帮忙,生怕他把披风都给解了,那是要冻坏的。
程清晖轻手轻脚,将他的披风稍微松开些,刚要用小木棍将火给挑一挑,她猛地回头,盯向余心乐的颈子,不可置信地看了片刻,程清晖抖着手将用金线绣了云水纹的Jing致领子拨开些,又拨开些许雪白的里衣衣领,看到那红得甚至泛紫的印记,程清晖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哈哈!夫人!”
余安和提着刚钓上来的活鱼,洋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