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袁瑾琮一言不发却眉头紧皱,顾清看了一眼袁瑾琮,随即问道:“你是在怀疑玉如烟的丈夫吗?”
“嗯。”袁瑾琮点了点头:“他的身形和力量以及职业和凶手的特征都比较吻合,而且……”袁瑾琮有些难为情的顿了顿,顾清不解的追问道:
“而且什么?”
“而且……我方才看见玉如烟的脖子上有吻痕。”袁瑾琮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吻痕有什么奇怪?也许是他丈夫留的呢。”顾清问道。
“不太像。”袁瑾琮摇了摇头继而说道:“留吻痕这种事无非两种可能,一宣誓主权,二调情,先说第一点,人人皆知玉如烟从良跟了他,所以他的心理上并不太会有玉如烟还不属于他的这种想法,也就是说犯不着去宣示主权,况且玉如烟每日跟他在rou铺里抛头露面,他断断不会让玉如烟顶着那么明显个吻痕招摇过市吧,玉如烟本就是娼ji出身,脖子上若还整日带着吻痕,岂不是更落得个荡妇的名声,我方才见玉如烟的丈夫很是维护她,断不会让玉如烟落得个如此名声。”
“哦……”顾清觉得袁瑾琮说的颇有些道理,随即接着问道:“那第二点呢?”
顾清的话音刚落,却不曾想袁瑾琮白了他一眼,语气略带调侃的说道:“这第二点不正是顾兄你擅长的吗?”
“什么我擅长的?”顾清不解的问道,袁瑾琮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调情这事儿啊,一般都是通晓风月之人善于的事儿,你看那玉如烟的丈夫,带着几分风花雪月之感呢?”袁瑾琮说完,意有所指的冲着顾清挑了挑眉,顺便还意有所指的问了顾清一句:“你说是吧!顾兄!”
袁瑾琮说完,头也不回的直奔大理寺,顾清一脸冤枉的表情追上了袁瑾琮后不断的解释着:“我哪里就通晓风月了,你听我说,我的确是去过几次青楼,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真的是童子之身,你相信我啊……”
顾清跟在袁瑾琮身后叽里呱啦的解释了一路,直到大理寺门口,袁瑾琮和正带着胥役出来的苏衍琛走了个碰头。
迎面看着袁瑾琮不解的眼神,苏衍琛停在了袁瑾琮的身边,说道:“又死了一个。”
袁瑾琮看着苏衍琛的眼神,语气里带着些许笃定的说道:“是荣正还是卫讯景?”
“荣正。”苏衍琛回答道,看来袁瑾琮同他的想法一般,继而说道:“看来下一个肯定是卫讯景。”
袁瑾琮沉yin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先去案发现场吧。”
苏衍琛看了看袁瑾琮神色坚定,便也没做阻拦,遂说道:“好吧。”
荣正被杀的现场不出袁瑾琮和苏衍琛所料,同那田锦麟和章远的被杀现场如出一辙,凌乱的房间,一刀毙命的死者,和被踩扁了的男根……
苏衍琛的视线从那被踩扁的男根上移到了被抬走了的尸体上,叹了口气,例行询问之后便打道回府了。
黄昏时分,三个人在书房里梳理着一天的案情。
苏衍琛叹了口气,道:“接连死了三个人,若是我们再不能抓获凶手,我们大理寺就真的颜面无存了。”
袁瑾琮倒是无心颜面的问题,便将今日见那玉如烟之时的情况和想法告诉了苏衍琛。
苏衍琛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怀疑凶手是玉如烟的丈夫?”
“嗯。”袁瑾琮点了点头:“我虽然不太懂男女之情,但是男人戴了绿帽子这种事,想也知道难以忍受,而玉如烟的丈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隐忍不发的人。”
“但是这也不能算是直接证据。”苏衍琛略有些失望的说道,虽然袁瑾琮的猜测有理。
“长邑四少已经死了三个了,我想我们已经不需要证据了。”袁瑾琮道。
“你的意思是……守株待兔?”苏衍琛问道。
“没错。只要派人悄悄地跟着卫讯景就行了。”袁瑾琮道。
“嗯……”苏衍琛沉yin片刻后说道:“那……派谁去呢?”
袁瑾琮瞥了一眼低头站在一旁的顾清,意有所指的说道:“自是得派一名功夫了得的人。”
“哦!”苏衍琛说着袁瑾琮的眼神看了过去……
顾清满脑子都是袁瑾琮觉得自己是个通晓风月之人该怎么办,如何向她解释她才能才能信,想了半晌见这二人许久没个动静,有些不解的抬起了头,却是一抬头就对上了苏衍琛和袁瑾琮俩人正盯着自己……
“干嘛?”顾清愣愣的问道,被苏衍琛和袁瑾琮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然而还没等顾清反应过来,便被袁瑾琮忙三火四的推了出了门外,关门之前还嘱咐了一句:“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跟着那卫讯景。”
顾清有些愤愤不平,自己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一大侠,如今尽然沦落到去干盯梢这种不入流的勾当,有那么一瞬间,顾清甚至怀疑袁瑾琮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不悦归不悦,袁瑾琮交代的事情那必然得出色的完成,顾清一路跟了过去,只见那个卫讯景在家奴的陪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