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到了亲身实践的时候了。
褚安铭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如此主动,当下一瞬间连嘴都没来得及合上,口中便被带着瓜果甜腻喂的舌尖侵入了进来。
他被动地体验了一会儿蓝田那略带生疏的吻技——还不错,但进步空间还很大。
想到此处,他的头微微往后仰起,让二人唇齿再次分开。
他说:“怎么一会儿又变得这般主动了?不搭架子了?”
蓝田知道他在说什么,小声嘟囔:“我没有搭架子。我一直想见王爷,是王爷不来找我……”
“我找你,你就一定会来?”褚安铭问,他挑眉看着眼前这个刚才几乎已经散尽浑身解数试图在唇齿间取悦自己的蓝田,心里生出了一个主意。
“那要看王爷要找我做什么……”蓝田答。
褚安铭噗嗤一笑:“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做这个好不好?”
他说着,忽地抬手扶在蓝田脑后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推,两人的唇再一次触碰到了一起。
这一回当然是褚安铭主动。
他驾轻就熟地撬开了蓝田的嘴,在里面探索了一番,然后便感觉到了对方明显的吃力与疲惫。
褚安铭心中暗笑,大概是刚才那些动作已经耗尽了蓝田毕生所学和所有Jing力了。
他暂时放了那疲惫的唇舌一码,从蓝田的鼻尖、脸颊一路吻到耳边,然后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没试过,我会慢慢教你的。”
说话的同时,褚安铭的手也没闲着。
原本扶在蓝田后腰的那隻手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了他的衣衫里面,从腰背后往身前游移了过去。
蓝田紧张地闭起眼,将头埋入褚安铭的胸前,然后任凭处置。
“哎哟,玉先生怎么又搭起架子来了。”
“我没有……”蓝田的脸紧紧贴在褚安铭的胸口,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没有?那这是什么……”
蓝田把脸贴得更紧了,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他听到褚安铭说话的声音。
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听到窗外隐约传进来的蝉鸣。
……
蝉的一生会在地下不见光的泥土中沉默地生活许多年,几年甚至十几年。
直到某一天,它会仿佛是听到来自地面的呼唤,在黄昏或者夜间悄悄钻出泥土,找到一颗坚实粗壮的树干,然后一点一点爬上去。
它死死抓紧树干,蜕皮羽化。柔软的身体被坚硬地外壳所禁锢,它在狭小的空间里扭动着,最终在背后挣扎出一道出口。
原本被禁锢住的身躯连同压抑了许多年的情绪在展开翅膀的那一刻完全得到了释放,发出一阵响彻夏夜的嘶鸣。
……
赵萍萍站在门外,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中间那棵参天大树。上面爬了不知多少隻蝉,吵闹得令人头疼。
“吱——吱——吱——”
然而,她好像又在这吵闹声里听到屋内传来蓝田哥哥发出了一声似乎也是得到了释放的叫声。
但是下棋怎么会有这样的动静呢?
“一定是我听错了。”她想。
下回不会如此客气了
那么多年来,褚安铭头一回打算用心与人相处。他本来花一些时间同蓝田聊聊诗词歌赋人生哲理,或者一道看看星星月亮,毕竟这话本先生空有一脑子的黄色话本剧情设定,实则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褚安铭是个有耐心的人,他不着急。
他能感觉到蓝田对自己的情,他也很安心地受着,打算细水长流慢慢调教。
可是令褚安铭未曾料到的是,蓝田竟然一开始就能如此配合且主动,让他在意外惊喜之余确实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什么看星星看月亮诗词歌赋的事情都暂放一边,他得让怀里的人快活一下。
“刚才教你的东西,学会了么?”
蓝田像一隻小猫一般蜷缩在王爷怀里,因为过于羞耻而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处,半天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没学会,那本王再教你一回吧。”褚安铭说着又要伸手。
蓝田忙伸手阻拦,泣声求饶道:“不学了,不学了……我学会了。”
褚安铭把手挪了上来,抓了一簇蓝田散落在胸口的发尾随意把玩:“真的不学了?不会是又在跟本王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吧。本王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大可不必搞那么多的心思和把戏。”
蓝田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地委屈道:“我从未对王爷耍过什么心思和把戏 。”
褚安铭把手心把玩的那簇头髮在指尖上绕了个弯:“哦?那你不愿搬到我安排的地方住是为什么?”
蓝田又低下头,看着那隻正在把玩自己头髮的手,低声回道:“这事情我同叶大哥解释过,我不能去是因为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自己的事情?是给姑娘写唱词还是写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