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酒壮怂人胆,但没想到居然能把他壮到那么勇
这样一来,宁同学可怎办呀?
宁同学那么好,他不仅要渣人家,还还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
宁同学不仅不生气,还担心他难受给他泡了蜂蜜水
随年眼眶渐红,悔恨自责的情绪像浸入海绵里的水一样把他的心口撑的满满涨涨的。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很想回到冰冷的湖水里继续往下沉,也好过在这里伤害无辜的人。
忽然,宿舍里响起一阵开门声。
随年惊了一下,身下的床板都跟着他抖了一下。
“小猴儿,你还没起来去上课么?”
花哥的声音给了随年莫大的安全感,他想也没想,飞速从被窝里爬起来,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迫不及待地投向花哥的怀里。
“花哥”
声音软软绵绵,委委屈屈,可可怜怜。
花哥听了眉头一皱,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脑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花哥”随年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花哥沉默几秒,问他,“是不是宁叙言跟你说什么了?”花哥略一思索,“他明确拒绝你了?”
随年摇头。
没拒绝就是小傻猴儿自己钻牛角尖了。
花哥点点头以示了然,故意说,“没事儿,他不接受就不接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现在还小,等六十岁以后大家都成熟了再谈也不迟。”
随年抬头,愣愣地眨眨眼:“啊啊?”
“啊什么啊?”花哥弹了下他的脑门儿,“穿鞋去!”
“哦”随年乖乖应声,转过身去找自己的鞋子。
经过花哥这一打岔,随年就没办法继续沉浸到伤害了宁叙言的自责情绪里去,只是后知后觉地脸皮发烫了起来。
花哥等下还要上课,回来这一趟是为了拿笔记本的。
拿完准备走的时候,随年又拉住他,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地问,“那个花哥,我能不能问问你个问题啊?”
“咱能不走这流程么?”花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随年被他看的心底发虚,慢慢地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就是,我想问如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了一件坏事,那那个人要要怎么弥补对对方啊?”
闻言,花哥饶有兴趣地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随年,“小猴儿,你这是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居然心虚成这样?”
随年赶紧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欺负宁同学的!!”
花哥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随年脸色爆红,两隻手无意识地搅弄在一起,求饶似的看了眼花哥,“花哥”
“”
真的,花哥真是对随小猴儿的夹子音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他一夹,花哥就不忍心再逗他了。
叹了口气,他说,“行吧行吧,真是拿你没办法。”想了想,又说,“既然是你做了坏事儿,那答案毋庸置疑的肯定是好好哄着人家,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了。”
随年眨巴着他的那双卡姿兰大眼睛,真诚发问:“可我上哪儿给他找星星月亮呀?”
“”
虽然但是,花哥有时候还是很想捶一下一不小心就流露出笨蛋本质的随小猴儿!
简直无fuck说!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先去上课了。”花哥说完就走,多停顿一秒都是对他忍耐力的考验。
——
花哥走后,随年一个人对着宿舍的木板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满脑子都在思索如果宁同学真的跟他要星星月亮他该上哪儿去给他摘。
然而,还不等他思索出个一二三四五,就被一阵嗡嗡的声响拽回了思绪。
随年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于是赶紧爬上床,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
隻一眼,随年就瞳孔地震般瞪大了眼睛。
是宁同学打来的语音电话!
他的脑子里还在头脑风暴要不要接,手上就已经很自觉地摁了接听键。
“”
“还没醒?”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这声低沉而醇厚的嗓音,说不上是不是因为听筒自带某种电流感,反正随年只听了一耳朵就感觉整个人都被一股轻微的酥麻感轻扫了一遍。
随年有点不敢面对宁同学,只是对着手机说话都能把头垂的低低的,“醒醒了。”
“头疼么?蜂蜜水喝了没?”
“不不疼了,还没喝”
“嗯,那你洗漱好了没,好了直接来食堂吧,我在那等你。”
“啊?”随年又开始犯迷糊了。
宁叙言就很无奈,“啊什么啊?你十点不是有课么?上课前不需要吃东西么?”
有理有据,随年无力辩驳,隻好乖乖应声,“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