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位格对应的是思考的方式和本来的立场,疯灾之主的立场就是他表现出来的,他追逐着升格和永恆,同时用新世界这种画大饼的方法来忽悠着黑暗教派——但在疯灾之主的眼中,他已经把兰诺看做了和他相似的存在。
因此他才会提出来这样的邀请,他们是和普通的智慧生命不同的,也应该和那些普通的生命不同。
这样的对于永恆的追求看起来荒诞,可是疯灾之主这种位格的存在,又还能有什么别的需求?
兰诺不想再听下去了,他问出来了一个自己最为在意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你需要我做什么?——你需要我心甘情愿去做什么?”
疯灾之主停顿了一下。
差不多也该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不论他的态度有多好,他所叙述的这一切有多么的美妙,他都无法说服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的王。
“看来你是不会答应了。”疯灾之主说道。
“我要和黑chao在一起的永恆有什么用。”兰诺冷冷道。
他猛然僵硬了一瞬。
疯灾之主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再也没有说任何的话,确认无法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拖延的意思,他严格地执行着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目的——
杀了他!
来自于真正的神级的压迫感并非是山岳,而像是一颗星球一样。
兰诺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即将要窒息了,感觉也许应该有一点悔意——他原本还可以再拖延一点时间,而并不是直接激怒疯灾之主。
但是他也很清楚的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到他。
深海之冠在颤抖着。
位阶的差距在这一刻并不存在,可是能量却是有大小之分的,神性亦然,疯灾之主的强大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他本来就是在四神之中厮杀到了最后的胜者!
不需要太多的时间,疯灾之主就可以达成他的目的。
但是让他也有一些微微惊讶的是,那来自于海妖的冠冕其实比他预想之中要强大很多,尽管在他面前依然算不上什么。
就像是那些在过去覆没的可怜的神明们一样。
他不再有任何的表态,在这一刻回归到了自己的本性,无爱无恨,无悲无喜,就好像只是一个神性和理智的容器一样。
为了他自己的存续,他当然必须要解决掉兰诺。
然而也就在他加大压迫的时候,轻灵的Jing神领域悄悄地扩散开来。
疯灾之主并不会感到惊讶或是好奇,他还在机械化地进行着自己的工序。
冠冕毕竟只是冠冕。
作为旧日的神格它依然是并不能和疯灾之主相较量的——可是在现在的疯灾之主的压迫之下,在他的感知之中,就像是出现了真正的神明一样!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世界,这都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事情!
疯灾之主称得上锐利的眸光终于落到了一个金发的影子上面,恍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并不是从他抵达这个地方到现在,而是从很多年以前,从那个旧世界覆灭的时候。
“漏网之鱼?这么不甘于毁灭吗?”
折月没有回答。
他还是被迫暴露了出来,不过对于疯灾之主而言偷袭也是没有用处的,他们的较量只能在神秘的维度之中。
而在他的出现之后,深海之冠就像是拥有了崭新的锚点一样。
这样的稳定只是一时的,因为来自于疯灾之主的威压并没有消失,而这样的对抗如果是拉锯的话,那么疯灾之主的胜算只会越来越高。
“反抗有什么用?”疯灾之主问道,“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开始针对着折月,尽管折月完完全全地在无视着他。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幸存者。”疯灾之主饶有兴味地说道,“为什么?那么想活下去吗?那么之前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也能够明白吧?”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当然疯灾之主也并不会愤怒于在他面前的两个人的搂搂抱抱,虽然他觉得这有一点多余。
他的兴趣好像已经完全转移到了折月身上一样说道:“你应该是明白的,永恆的意义。”
“世界上不存在永恆。”兰诺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也是这样认为吗?想要活下来的你?”
折月还是很不想理会疯灾之主。
他觉得这个家伙很烦,从刚才他就这样觉得了,只是留着这个家伙喋喋不休还是有意义的,而现在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听下去,所以他不得不多说几句话。
活得太久的家伙总是很喜欢想太多,疯灾之主应该就是这中间的典型例子,至于所谓的永恆,在很多年的孤寂里面,他记得自己似乎也想过。
可是要那样漫长的孤寂又有什么用呢?
他并不在意存亡与否,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和他相似的存在,他们的想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