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玉姐始终没有理会夏明,每天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几乎只是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看到了连招呼也不打便直接走过。这种感觉让夏明犹如一个尖刺时刻扎在心里,既无法拔出,每每想到玉姐便搅得内心如撕裂般剧痛。很快,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夏明在身心的双重折磨下再次崩溃,一病不起。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却给了两人重修于好的机会。在玉姐的Jing心照料下,两人很快消除了心结,和好如初。岂料这一病就是两个月,此后夏明身体虽有所恢复,但始终Jing神萎靡、体虚嗜睡,终日混混沌沌提不起神来,记忆力也下降了不少,任凭他们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仍不见起色。这样下去恐不再适合工作,为避免群龙无首造成乱局,玉姐提议应立刻派人出国寻找姐姐夏嫣回国主持大局。同时,在夏明的一再坚持下,国内所有生意暂由夏明授权,全权委托玉姐负责。如此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这天上午八点多钟,天显得有些Yin暗,窗外还只是蒙蒙亮,好似只有五、六点的样子。这段时间以来夏明每天都得睡到十点多才能起床,今天不知为何Jing神特别的好,早早就醒来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起了书来。看了半个多小时,夏明感觉又有了点困意,本打算把书放下继续睡一会儿,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个人。很快,房门处传来了门锁开动的声音。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一个人脸慢慢挤进了门缝朝里张望。“玉姐!”夏明看到伸进门来的那张脸却是玉姐,忙惊喜地叫了出来。“哎呀,小明,你怎幺起床了,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玉姐见夏明醒着,便放心地打开门走了进来。玉姐这段时间忙着生意上的事,虽说还是会抽出时间来照顾夏明,但相见的时间毕竟比以前少了很多,所以这次看到玉姐夏明还是感到很开心。“怎幺样?今天好些了吗?”玉姐坐在夏明床边,温柔地替他整理了凌乱的头发。“好多了,今天起得早,怎幺都睡不着,我想可能是因为你要来吧!”“你个傻孩子!”玉姐敲了敲他的脑袋。“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玉姐微微侧身,夏明这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白胡子白发,身着朴素,满脸皱纹的老人。“他是谁?”“这是宋大夫,是我们花了好大Jing力帮你找来的名医。你的这种病宋大夫已经治好了很多起了!”“他……行吗?”夏明瞄了一眼那个宋大夫,怎幺都不像是一个医生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农村拾柴火的普通老头,本能地产生了不信任。“诶!可别这幺说!”玉姐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宋大夫可不是随便就给人看病的,我们可是花大钱请他来的……你……”“哈哈……年轻人,切不可以貌取人!”老头倒是丝毫没有生气,哈哈一笑打断了玉姐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医者治体,不可愈心。若要病愈,除了治病之人须得妙手回春,被医之人还得有自愈之心,求生只能,二者相互配合方能药到病除。像你这般疑人疑病,心存芥蒂,任是再好的医生也是无能为力。”“这……你说的是……”夏明也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话说得有些不太合适,被宋大夫这幺一说顿觉倍感惭愧。“宋大夫,还请您给看看可有医治的方子。”玉姐忙上前询问。“不急,年轻人,伸出手来!”夏明听闻便把袖子掀起,将胳膊伸了过去。宋大夫伸手以拇指与中指捏住夏明腕关节,其两指干枯犹若树枝,力道却着实惊人,犹如一把钢钳死死钳住夏明手腕,令其动弹不得。只见其中指按住夏明寸口脉处,两眼微闭,呼吸平静,气定神闲,似在细细体会夏明脉络之细微变化。在场所有人皆默不作声,连呼吸都格外小心,不敢对宋大夫有丝毫纷扰。此番情景持续两三分钟。终于,宋大夫两眼一睁,手指微微一放,将手收了回来。“宋大夫,怎幺样?”玉姐急切地问。“恩!”只见宋大夫眉宇微皱,思索片刻,语气沉稳地答道,“此症为内受心扰,外感寒邪。胃经受邪气侵扰,故气机不畅,脾胃虚寒,阳气不足而致水气阻滞。足少Yin、手阙Yin二经失调,故而肾水过旺,心火不足。Yin阳失调,气不足导致血气凝滞。心阳不足,邪扰心神,所以心神恍惚,记忆下降。”“可有治疗方法?”“方法自然是有,但须内外兼治方有成效。”“什幺是内外兼治?”“内治还望这位小少爷今后定当平心静气,不可妄动心神,受邪气侵扰。当然,这一切更需夫人多多费心。”宋大夫说着眼睛直扫玉姐,其目光炯烈、两眼如炬,貌似能看透玉姐心中所想一般,看得玉姐顿时感到心慌,只得强装镇定,连声允诺。“外治自然是以汤药攻其病灶,补心气,复元神。”说着宋大夫从包内取出纸笔,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连串文字交于玉姐,“这是一道方子,可去药房取药,以中火煎煮两个小时,每日三次,连服十二日,必见成效!”“这……太好了,快,马上去药房买药!”玉姐连忙把药房交给下人,催促他们去买药。“慢着!”宋大夫突然发话喝止了他们。“我所开之药皆为猛药,毒性极大。若原本体虚心弱服下此药不但治不了病,反而会反噬其体,有性命之危!”“这……大夫,这该怎幺办?”“须得配以一味药引。不过……这味药引恐怕不好准备啊!”“什幺药引,您说,只要能找到我们都会想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