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带去了哪里?”印归湖问道。
“就一个宾馆,我把人约去了那里,名字不记得了,具体位置还有印象,我可以带你们去,”梁正凯道,“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为了避风头,我没继续呆在这里,我去另外几个城市转了转,钱花完就回来了。”
“行,明天我们安排你去带路。”印归湖道。
沿着这条线索,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一年前宾馆的监控记录肯定早没了,所以,不着急去查。
“信呢?”印归湖继续问道,“你有保留吗?”
“没……我这,早丢了。”梁正凯道。
印归湖却没有生气,他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在信上见过这个符号?”
说罢,印归湖走到梁正凯旁边,他收起照片,在梁正凯面前的桌板上,用手指缓缓画出了“Ω下面加一横”那个符号。
梁正凯看着印归湖指尖的走向,在他画完最后一横后,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都差点忘了这个!”
司阵皱起了眉,却也不好再嫌疑人面前问印归湖那是什么。
而项勉大大咧咧的,估计以为这与特案部查过的案件相关。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印归湖对司阵和项勉道。
“没有了。”项勉看着印归湖,道,“那就散会?今晚我把他关到拘留室?”
印归湖看向司阵。
司阵点了点头。
“我这,算是积极主动、如实供罪吧,能减轻处罚吧?”梁正凯道。
没有人理他。试图逃跑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一笔勾销的。
项勉走出讯问室,喊道:“小郑!”
“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一名青年就来到了项勉面前。
“今晚是你值班吧,把他带到拘留室关一晚。”项勉指了指梁正凯道。
“好咧。”小郑应道。他麻溜地来到梁正凯面前,拿出钥匙准备解开他的手铐。
项勉却道:“先衝三杯泡麵给我们吧,等下再带他。”
“okok”小郑说着,手脚麻利地开始煮开水,开杯面,放调料包了。
他们去到那间放满卷宗的会议室,收拾一下,腾出了一块位置,就开始吃麵了。劳累了一天的三人,终于吃上了一顿热的。
印归湖也不挑口味了,这时候吃什么都特别香。
“你刚才画的符号,是什么?”司阵问道。
印归湖把面条咽下喉咙,道:“这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司阵道。
“就是有人寄了封信来挑衅我,信上面印了这个符号。装信的盒子,还跟装岑恭明杀人笔记的一样。我怀疑这个案子也是有人针对我,over。”印归湖道。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司阵不满道。
“你不是把我炒鱿鱼了吗?我那时候拿的其实不是辞职信,我是拿着那封信去找你,为了气你,才说是辞职信的……”印归湖道。
这句话一下子把司阵噎住了,后续教训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旁边的项勉听着司阵和印归湖的对话,一边嗦面,一边吃瓜看戏。
胜负欲
“够不够吃?你不是特别怕饿嘛,”项勉对印归湖道,“我带你们再去吃个宵夜吧,隔壁街那家烧烤,来不来?”
“来!好久没吃了,好怀念吴伯的烧烤味道啊。”印归湖道。
“司队长来吗?”印归湖扭头问司阵道。
司阵点了点头,他忽然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了解印归湖,印归湖特别怕饿这一点,他竟然一直都没发觉,还以为只是贪吃。
那边的印归湖和项勉却没想这些,他们想着烧烤,内心已经在流口水了。
说走就走,项勉抓起外套,走到前面带路,司阵和印归湖并排跟在后面。
“如果这个案子能办好,我可以让你留下来。”司阵道。
印归湖挑了挑眉,道:“那怎样算办好呀?”
司阵没再回话。
三人很快就走到了烧烤摊前,夜已深,吴伯的大排檔却异常火旺,坐满了食客。吴伯夫妇忙碌着,妻子负责清洗食材,再把食材串到竹签上,丈夫负责烧烤、调味。两人分工合作,非常和谐。
食客也都是熟人,没有人去高声催促,菜还没上的那几桌人就自己喝着啤酒,聊着天。
正在上菜的吴伯看到他们来了,道:“项队来啦,小湖最近怎么没来啊?”
“工作调动,以后可能也不能常来了。”印归湖笑道。
“哎,那今天我请你们吃顿好的,坐坐坐,”吴伯道,他环视了一周,又道,“没位置了,等下我帮你们开一桌,我先去把菜上了。”
“我们自己来就行。”项勉说着,搬来了放在墙角的折迭桌。
印归湖也轻车熟路地走进后厨,拿了三张塑料凳出来。
司阵无事可干,只能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