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就直说,弄得跟我不行一样。”池霆挑起他下巴,恶意笑了笑。
他本来记挂商初时身体,不敢放纵,二则也是担心商初时对他还有生理性的抗拒,不希望商初时产生Yin影。不过看商初时这么渴求,百分百是彻底好了。
商初时被戳穿心事,面红耳赤地吼,“谁想要了,反正老子还年轻,以后养个小鲜rou,还用得着你个老腊rou来当按摩埲?”
池霆眼睛微眯,嘴角扬起。
哦,还小鲜rou?看来是真的需要“调教”了。
“池……”隻急促地喊出一声,商初时就虚软得没有力气,却还想把腹部的伤疤遮挡起来。
体位陡然变换,他被池霆抱上洗漱台,那道伤疤也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不用遮挡,这是我对你的亏欠。”池霆的轻吻往下滑去,轻轻落到丑陋的疤痕上。
商初时羞耻地闭上眼,任由池霆为所欲为。
深夜,商初时懒洋洋地缩在池霆怀里,蜷起的手指被池霆握在手中把玩。
“今天爷爷的事,让我好像放下了。”商初时小声说,“我以前总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是没有我,所有人都不至于遭遇这么多辛苦的事。但实际上,不是我的错,对吗?”
“当然不是,”池霆温柔地亲吻他一根根手指,嗓音低沉而性感,“你没做错任何事,不要对任何人感到亏欠,”
“过段时间,我想去看看她。”他闭上眼,打了个哈欠,嘀咕说,“等你不那么忙了,就陪我去吧。”
“好,去哪我都陪你。”
得到池霆的答覆,商初时心满意足地睡去。
他不想去面对商秀妍,一直以来刻意忽略,但必须做个决断。
池霆这一忙,就忙到春天过后,初夏来临。
如今的商初时总算能够四处走动,但是他想去上班,找了几个工作都被池霆暗中搅黄。
无奈之下,他隻好专心上成人大学,先把学历搞到手再说。
白天,他把呱呱放在沙发上,一边照看小孩,一边看书。
呱呱不哭不闹,乖乖地陪着爸爸,时不时咿咿呀呀地叫唤几声,没给商初时增添任何负担。
商初时揉揉酸痛的腰,心想小的倒是听话,但老的就很折腾人了。
自打他身体好转一些,池狗那老腊rou索求无度,天天晚上不让他睡好。
不过做归做,老腊rou倒是比他还看重安全措施,唯恐再一着不慎,让他身体受损。
商初时歇了一会,抱起女儿逗着玩,让呱呱笑个不停。
父女两个正开心,池霆打来电话。
商初时接过后,笑意慢慢凝固。
初夏还不算很热,车窗开着,清爽的风让人很舒适。
商初时无瑕欣赏沿途的美景,坐着车直抵Jing神病院外。
这座Jing神病院改建得像密不透风的厕所,掩映在丛丛绿林中,阳光透不进来,Yin冷森然,仿佛是电影里的恐怖鬼宅。
商初时无法想象,如果他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会是多压抑沉闷的一件事。
下了车,池霆带他往里面走,随口说,“这座Jing神病院隻关了商秀妍一个,非常安静。”
他没问商初时,想怎么折磨商秀妍,因为没那个必要。
商初时说到底是个心软的人,怎么也没办法对昔日最亲近的人下狠手。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凳子。
这间房朝阳一侧没有窗户,只是死寂的白墙。阳光照不进来,唯一的光线来自头顶黯淡的白炽灯,将人照射成惨白的模样。
商秀妍坐在轮椅上,双手直直地垂落到身体两侧。
听见外面的声音,她始终低垂着头,没有抬眼看看的意愿。
就像一尊空壳,灵魂早已离开,留下死气沉沉的身躯。
在这里活着,没有尊严可言,跟瘫痪在床的病人一样,连屎尿都无法自理,吃食更是不能想象,或许连流浪狗的食物都不如。
商初时慢慢靠近玻璃门,手按在门上。
如今的商秀妍变得老态龙钟,死灰惨淡,以前漂亮的红棕色卷发成了满头杂乱的灰发,漂亮饱满的脸也变得干瘪苍老,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妇人,看不出分毫昔日时髦优雅的痕迹。
商初时注意到,她的手臂好像是脱臼了,以不正常的幅度垂落着,手指也蜷缩或垂着,不像是完好的样子。
迎上商初时疑惑的目光,池霆及时撇清干系,“不是我。”
商初时一愣,随即想起来,“是那个秦牧年?”
池霆没说话。
商初时咬紧牙,额头抵着玻璃门。
望着里面的人,他动动嘴唇,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在商秀妍二十多年的报復计划里,受伤的人太多了。
不只是他,还有商哲奚和其母亲,宋昀和司曼华也是受害者,连商家如今的散乱,也跟商秀妍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