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和委屈,你相信我。
陈鹤征的喉结滚了滚,他愈发靠近,额头抵着温鲤的额头,低声对她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坏?一面说爱你、想你,一面又告诉你,我真的恨过你。”
给糖的是他,毫不留情递出刀子的人,也是他。
多矛盾。
可是那些情绪都是真实的。
爱、想念、灼烧一般的恨,他都鲜明地经历过。
温鲤立即摇头:“你没有很坏,是我一直没有学会如何爱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学会。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陈鹤征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唇上血色不足。显得几分凉薄。温鲤却知道,陈鹤征这个人其实是暖的,他的骨,他的血,他的怀抱,比任何人都温暖,所谓冷感淡漠,都是假象。
他是她见过的最温暖的人,一直都是。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勾缠在一起,又混乱又亲密。
温鲤看着他点漆似的眼睛,闻到他身上那种薄荷叶一般清冽的气息,脸颊不由红了红,连脖颈都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陈鹤征,我是不是很乖?”温鲤眨着眼睛,慢慢地说,“不好的地方我都有认真去改。”
陈鹤征依旧不说话,只有喉结滑动着,深色的眸光并不寒冷,反而有种温和的静寂。
“那我能不能亲你一下?”温鲤试探着,用最胆小的模样,说最大胆的话,“你离我这么近,又不给亲,这才是真的坏!”
“坏”字落地的瞬间,陈鹤征终于笑了,很轻,被她逗笑了。
他的手掌箍着温鲤的后脑,让她无路可逃,只能看着他的眼睛,故意问:“想亲我啊?”
陈鹤征的唇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么近,偏偏没办法彻底碰到。
温鲤的眼尾泛着可怜兮兮的红,耳朵听不见其他声音,没有鸣笛,没有喧闹,只有陈鹤征的呼吸和话音。
她点头,那么乖,轻轻:“嗯。”
“因为特别喜欢我,”陈鹤征垂眸,看她的眼睛,也看她的唇,“才想亲我?”
低沉又柔软的语气,骨头都要被他揉碎了。温鲤完全不是对手,一败涂地,丢盔弃甲。
她浅浅呼吸着,又嗯了一声。
特别乖。
车厢终究逼仄,一切变化都掩藏不住,心跳、呼吸,逐渐升高的体温。
陈鹤征看着她,缓慢靠近,又不够近,鼻尖似有若无的碰到她,存心勾缠,引着她。
温鲤的思绪彻底乱成一团,脑袋里像是刚开封的气泡水,冒出无数透明的甜味气泡。
就在她以为陈鹤征的吻要落下来时,他却离开,看了一眼车窗外,说:“到了。”
到家,温鲤的家。
温鲤有点懵,脑袋里的气泡尚未消退,还是乱七八糟的
陈鹤征彻底放开她,坐正,将松散的衣领扣回去,脊背不必刻意挺直,清冷骄矜的气息已然透出来,疏离的,好似高不可攀。
车子停下,外面是温鲤熟悉的景象,保安亭、指示牌、有些陈旧的照明路灯。
温鲤茫然地看着那些。
陈鹤征伸手过来,摸一摸她的头发和脸颊,说:“本来想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餐厅,但是工作室那边还有个会议要开,时间赶不及了,只能先送你回来。”
温鲤的耳垂很软,雪白细腻,陈鹤征忍不住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继续说:“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有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找于叔也行,他的手机从不关机。”
该叮嘱的都叮嘱完,车厢内静了静。
温鲤这时才回神,恼怒地瞪他,眼神凶巴巴的。只是瞪着,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
这这这这要怎么说啊?
说陈鹤征你就是个大骗子,我都说了我想亲你,你姿态摆的那么暧昧,结果一下都没让我亲到!我根本没亲到啊!你个骗子!
这种话,还当着司机的面,根本说不出口啊!
太憋屈了!
车子不能在小区入口的位置长时间停留,温鲤扳着一张写满怒气的小脸,伸手去开车门。
车门锁着,根本打不开。
再好脾气的人这时候也该被惹急了,温鲤忍不住凶了他一句:“陈鹤征,你能不能别欺负人!”
小姑娘实在可爱,连发脾气都可爱。
“欺负”这个字眼,放在男女之间,徒添一种风情摇曳的暧昧。
陈鹤征挑眉,漫不经心的,下颌微抬,故意问:“我怎么欺负你了?不是把你好端端地送回来了吗?”
温鲤被他反将一局,胸口像是堵了口气,吐不出咽不下。
陈鹤征看着她,恍然似的,“啊,你想亲我,没亲到,这也算欺负吗?”
温鲤脸色涨红,恨不得咬他一口。陈鹤征忍着笑,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被温鲤侧身躲了过去。
于叔拿捏分寸,在这时解了锁,温鲤听到声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