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舒宁带着梅谦和符文佩,去了朱家。
符文佩去朱家,徐舒宁愣是没要朱家夫妇们一分钱、还送了他们一个昂贵的小金猪——他们的女儿属猪。这让朱家夫妇很不好意思。
朱先生一直带着徐舒宁三人在朱家各处逛了个遍,徐舒宁也因此结交了不少沪城圈、甚至是其他圈子的豪门先生太太。
朱先生一边带着徐舒宁他们逛,一边偷偷观察符文佩的表情、还询问着符文佩有关朱家风水的事宜。
可符文佩的回答却令朱先生略有一点失望。
“这里的风水极佳,是财运汇聚之地。即使偶有动一两棵杂草树木,也不会影响这里源源不断的财运。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朱家老宅是朱先生祖辈请当时还在人世的玄学大师建的,一直以来,朱家都没有对风水格局有所变动,朱家的生意也顺应了符文佩的话、越做越大、财源广进。
朱先生也能想到,朱家老宅如果是他阳虚的原因所在,那么老宅的所有人,肯定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可迄今为止,只有朱先生一人被恶鬼缠身。
老宅既然是安全的,那么……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找原因了。
虽说是女儿生日聚会,但这也算是个变相的社交聚会。
朱先生又和徐舒宁聊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招呼其他新来的客人了。
徐舒宁逛了半天有点口渴,他刚想端杯侍应生递来的酒水,然而另一个装满清水的杯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徐舒宁看向清水杯递来的方向。
梅谦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又将手中的水杯往前递了几分。
徐舒宁被梅谦冷不丁的这么一盯,莫名生出几分心虚。
他之前喝醉酒的那天,他的酒品究竟是有多差,才让梅谦如此防着他、不让他喝酒,只让他喝水呀!
而且那天晚上,他闹了梅谦一整夜后,梅谦一直都对他冷冰冰的、像是块捂不化的冰砖,过了好几天,徐舒宁快要生气时,梅谦那狗脾气才略有好转。
徐舒宁对侍应生道:“谢谢,我不喝酒。”
侍应生托着酒杯转身离开,徐舒宁接过梅谦递来的那杯白开水,小口喝了起来。
符文佩这是被朱先生招呼过去,准备画符咒。
只留梅谦一人在徐舒宁身边。
梅谦下巴微抬,目光直视前方。
可他的余光却能看得到,徐舒宁圆溜溜的杏眸正盯着他。
徐舒宁长而翘的睫毛轻眨,像是两把细密的小刷子,每眨动一下、就在梅谦的心尖上轻刷。
弄得梅谦的心像是被蚂蚁乱爬似的痒。
难受。
梅谦强迫自己收回余光,可是视线却总是忍不住地落在徐舒宁的身上——他不过只当了徐舒宁几个月的贴身保镖而已,可无时无刻盯着徐舒宁,仿若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当梅谦的目光再次控制不住地朝着徐舒宁的方向看去,却发现……
站在他身旁的徐舒宁不见了!
人呢?
梅谦猛地侧过头,瞳孔猛地一缩,他刚想用自己强到能覆盖整个华夏的灵识,寸寸搜寻徐舒宁的踪迹时。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背部肌rou。
青年愉悦又欢快的声音响起:“哼!我就知道你在用余光偷偷看我……装什么正经啊!”
第98章 九亿八千万
徐舒宁早就知道梅谦在他身边偷偷看他了, 可是他没有拆穿,而是故意耍了个小手段、将梅谦逮了个正着。
梅谦转过头,站在他身后的青年稍显稚嫩的脸蛋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圆润的墨眸倒映着灿烂的光芒,仿若蕴有熠熠生辉的万千星辰。
也许是朱家老宅的宴会厅空调温度开得太高,徐舒宁白嫩的双颊浮现出两抹动人的红晕。
和徐舒宁喝醉酒的那个夜晚一样。
想到那个夜晚,梅谦眼眸微晃,内心深处仿若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徐舒宁唇角一咧,眉眼弯起:“怎么样?被我逮到了吧!”
徐舒宁清朗的声音, 将梅谦从回忆的漩涡中拉出。
梅谦眼眸清醒,他别过头,目光从徐舒宁的身上移开。
他表面看起来很淡定、甚至对徐舒宁的小把戏看上去有些不以为然,可他的心却纷乱无比。
他不知道自己要想什么, 脑海中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徐舒宁的一颦一笑、说过的话、粉红的脸颊……
见梅谦又不回应他了,徐舒宁撇撇嘴巴。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先前那位给徐舒宁递来一杯酒水的侍应生,朝着另一个方向径直而去。
侍应生的身影隐匿在角落处,他的身边多了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不喝酒。”侍应生道,“他只喝白水。”
中年男人目光朝着侍应生盘中端着的那杯香槟,看了一眼,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