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捞过一个绒面小黑盒,吓得舒笛鸣声狂响。
程之衔从她那头的床尾爬上来,半压着身下的人,目光热忱。
舒笛睁开沉重的眼皮,瞪着眼睛问他干嘛。
“送女朋友一个小玩意儿。”程之衔打开盒子,低头启唇,叼起一枚古董戒指。
哪儿有人把戒指当小玩意儿送的?
舒笛有点为难,“别吧。”
程之衔不说话,伸手把舒笛被窝里的左手拿出来,一手拽着她的拇指,一手握住中指后段三指。
他眼神虔诚,开嘴套在舒笛食指上,唇侧贴着手指往下戴,牙齿轻咬戒指,完整戴上,大小和舒笛的指围刚好。
art deco风格的长款戒指,戒环是古铜银色,有细腻精巧的玫瑰雕花设计。上中下镶着三颗钻石,中间最大,旁边两颗小的,在床头小灯下泛着亮光。
舒笛神情专注,盯着戒指看迷了眼。
程之衔转身掀开被子躺进去,右臂重新放舒笛头下。舒笛回神,不解地端详着。
他眼含柔情,嘴角微挑,和她左手十指交扣,“你戴好看,收着吧!”
*
次日一早,闹钟把舒笛叫起。她困难地坐起来,一件件收拾行李。完事儿后又被程之衔箍怀里,陪他睡回笼觉。
这傻子男友怎么这么能睡?
舒笛躺得浑身难受。他在她后面死死搂着她,说她生理期刚走不能开空调。
也不知道昨晚谁在驴拉磨。
舒笛热得心烦意燥。偏他这只作乱的手一直在她身上游走。
程之衔一夜后新长出来的青苔色胡茬,抵着她浑身痒。一时半会儿还好,一个小时下来就没松过。
刚给扒拉掉,他又抻上来。舒笛不免要发脾气,继续刷手机,“你有什么毛病?”
舒笛专注的样子有种神秘又充满蛊惑性的吸引力。接吻时她喘息凝神的表情,不可避免想到浴室里男女放纵的呢喃。
她是一颗清甜饱满的水蜜桃,红得恰到好处。没有被催熟到极致随时准备炸开,也不会走入糜烂衰败。
程之衔沉醉在此,盯着她左手中指被他昨晚套上去的戒指,乐不思蜀,脸上满是餍足后的慵懒和散慢。
他继续把下巴抵在她后背上,手指不停抚摸肩胛骨处的法语纹身。悠悠开口,“黑色那件好看。”
舒笛回头瞪他,“你睡就睡,闭嘴!”
“黑色好看。”
舒笛对着那条黑色裙子长按点击“该商品不感兴趣”,一把划过继续挑衣服。
程之衔想起什么,又问她,“你锁屏壁纸是什么?”
翻涌的白色海浪,海面和黑色沙滩被其分割,荒芜,空旷,有种说不出的尽头感。
舒笛顿了两秒,“黑沙滩,冰岛。”
她以前出商业活动时,遇到一个摄影师朋友。化妆室里大家聊到最想去的地方,舒笛说最想去冰岛。
朋友回想起之前在冰岛拍摄的一张照片。那场暴风雨来临前,天色暗沉,布满阴霾和冷气。面前的黑沙滩和整片大西洋又令人沉迷、忘我,心生敬畏。
他说舒笛骨子里的无惧和近乎蛮勇的赤诚热烈,跟那天的黑沙滩一样,冰块钻石被淹没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奇特和辽阔。于是他将那张照片送给了她。
程之衔扯开被子把她裹紧,语气清闲,“等疫情好点,老公带你去!”
“疫情什么时候好啊!”舒笛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容易得的两个不治之症,一个是喉癌,一个是鼻癌。
手机嗡嗡响个不停,程之衔定眼一看,置顶有个什么戒色搞钱神秘组织,后缀的红色18表情十分夺目。
啧啧,看着挺正经一姑娘。昨晚种种脑海快速回放,感情都是背地里天天净看这些学的?!
程之衔提醒她,“以后想看找我!”
舒笛问他什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找我,我比他们好看,随便你玩!”
舒笛专注回消息,压根没听懂他什么意思。“玩什么?”
程之衔忽地一笑,不语。轻轻弹她一个脑崩。
她又问,“玩什么?!”
她喜欢尾音上扬,会拉长最后一个字。听起来一股娇嗔的媚意。
程之衔玩它头发,直言,“别老看那些小毛片儿。”
舒笛满脑子不解,扭过身质问他,“我什么时候老看了?”
他帮她抚平紧蹙着的眉头,“嘘嘘嘘!老公没不让你看!少看点别人,你想看找我。”
“谁跟你老公啊!”她抬手把他的手打掉,不料反被捉住。
昨晚被他逼着叫老公,一遍遍狠狠戏弄捣动她,舒笛死活不张嘴。
“不是,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就是没老看啊!”
程之衔一脸鄙夷,一副好像在说“呵呵,我能不知道你?”的表情。
“我真的好几年没看了。”
“以前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