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没当回事,终于抓住沈墨遥让他有点兴奋,沈墨遥看起来凶,但是身形单薄,即便只是捏着他的肩膀,也能感受到他轻飘飘的分量。
格雷目光有些旖旎:“你这么可爱,他怎么忍心那样欺负你?”
沈墨遥脸上发红,不喜欢被格雷这样碰触,即便格雷对他说的话不及陈郁书1的混蛋,但是沈墨遥不爱听。
他挣扎了两下,格雷的手爪就和这栋屋子里爬满的藤蔓一样,力气大得不可思议,沈墨遥没有挣脱开,他两隻拳头攥在胸口,脸上怒气满满,看起来确实如格雷形容的,nai凶的可爱。
很难不对沈墨遥掉以轻心。
沈墨遥警告他:“不要继续惹我生气。”
格雷笑眯眯的:“虽然这样很不妥,但是我觉得你生气起来更可爱。”
沈墨遥眯起眼,本鬼是有点偶尔犯嘴臭的毛病,陈郁书想了一堆办法都没能给他把毛病治好,现在对着格雷,沈墨遥开始了,用这张nai凶的、漂亮的、可爱的脸,开口:“可爱你妈呢。”
格雷愣了几秒钟,果然表情有些崩坏,他没有和沈墨遥相处的经验,自然不会像陈郁书那样丝滑地怼回去,被沈墨遥一句简单的嘴臭噎得说不出话来。
沈墨遥趁着格雷为这言简意赅的句子脑袋短路,立刻撞开格雷,把这个棺材一样的大个子撞得连退几步,沈墨遥夺步衝到门口,扣住门缝,眼睛凶红着,大股大股的Yin气渗入缝隙之中,帮助沈墨遥一起暴力弄开这扇困住他的大门。
很快沈墨遥的指尖渗出血ye来,身体看着单薄,但是暴躁起来像头小型野兽,格雷也跟沈墨遥较了劲,他伸出手,压住这扇被沈墨遥暴力破坏的门,这般僵持了五分钟,格雷鼻息变得粗重,看起来保持平静,可是皮肤之下的血管都因为抵抗沈墨遥而一根一根暴起。
沈墨遥咬住牙,疯狂摇晃着这扇已经被他拉拽出缝隙的大门,天花板被震落下扑扑簌簌的灰尘,房间摇摇欲坠,让格雷一丝不苟的完美外表也变得灰扑扑的,沈墨遥乌黑的头髮上也落下一层细密的碎屑。
门最终被沈墨遥硬生生地撕扯开了,整扇门板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已经和墙体完全脱离,这个房间的家具被沈墨遥震得歪歪斜斜,东倒西歪,花瓶碎了一地,到处都是灰尘。
沈墨遥带着两隻血淋淋的手跨出房间,眨眼就不见了,宅子里又响起无数道门关合的动静。
沈墨遥还在继续寻找。
格雷被沈墨遥的蛮力震得不轻,他完全理解不了沈墨遥的行为,看来不找到陈郁书沈墨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古宅不是没有请过一些情侣来“做客”,一般而言大难临头各自飞,剩余一小部分真爱,意志力也不够坚定,基本上抱作一团,一起Jing神失常,成为鬼宅的养料。
而沈墨遥的破坏力惊人,而且只为了陈郁书变成这样,格雷不懂爱情,沈墨遥的决心他当然不会明白
陈郁书被关在一间密闭的房间,跟那个幽暗的盥洗室有所不同,这里没有任何窗户,换而言之,他置身于一片绝对的黑暗中。
陈郁书伸出手指,触摸到墙壁,这样沿着墙壁慢慢行走——只要是房间,就会有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扇门。
陈郁书的脚碰到了一些零碎的、硬邦邦的东西,陈郁书联想到积木,原本应当是搭成某种形状,但是被他全部撞散了。
陈郁书跨过这堆不明物体,继续向前摸索,这间房子非常空,没有任何家具,似乎是专门为了放置那堆被陈郁书撞乱的东西,陈郁书在脑中构想出这个房间的布局,他摸到了墙壁的转折处——到墙角了。
脚错开,继续沿着墙根行走,陈郁书摸到了门框的缝隙,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门把手,他攥紧这冰凉的金属手柄,用力扭动,左手同时拨开门锁。
陈郁书成功扭开了十度的夹角,旋即门把手被一种神秘力量强行恢復原位。
陈郁书又扭动几下,用两隻手一起握住门把手使力,他力气大得惊人,连金属都被扭到弯曲,但门锁纹丝不动。
外面有人,或者说,有东西抓着另一侧的把手,在跟他较劲。
陈郁书比起沈墨遥发狂的破坏力,就显得冷静得多,他没有继续浪费体力,突然松开门把,用力推了一把门板,外面响起重物跌倒的闷响,还伴着咯咯咯的笑声。
如果陈郁书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些调皮的女佣在困住他。
陈郁书无心伤害这些女人,她们的处境和他没什么区别,都是被格雷和古宅困在这里的囚犯,唯一的不同,格雷需要她们为他做事,而格雷要他死。
陈郁书掏出打火机,点出火苗,没有必要他不想浪费燃油,他先对着刚刚碰到的不明物体用火苗晃了一下,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那是一堆惨白森然的白骨,按照骨骼的形状大小和大堆的髑髅来判断,基本都是成年的人类骨头,看来他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这栋宅子是吃人的,存在了多久,就进食了多久。
陈郁书没有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