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没有没有没有!”
陈郁书趁着沈墨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赶紧把烟抽到二分之一,努把力抽完,下一回解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沈墨遥的恩准。
沈墨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陈郁书作为老烟民声东击西的战术,他羞愤欲死,彻底被陈郁书拿住把柄,之所以会被拿住把柄,是因为陈郁书说的全是实话。
自从跟了陈郁书,沈墨遥确实很少再亲自解决小沈的问题。
虽然跟了陈郁书,小沈也没什么卵用,但是对于陈郁书而言,就成为一个甩不掉的甜蜜负担。
沈墨遥羞耻了半晌,闷闷道:“我好涩涩哦。”
“所以,你今天这样我一点也不奇怪。”
“呵,我只是被你带坏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陈郁书的话题峰回路转,绕开了让沈墨遥难堪的事情,虽然他很喜欢看沈墨遥吃瘪,但今天还是做回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吧:“终于恢復状态了?不悲伤了?不害怕了?”
“……嗯,不矫情了。”
陈郁书没忍住,垃圾话转瞬之间又脱口而出:“原来还得用这个法子才能让你变正常一点,我知道了,下回你不在状态,我就跟你上床。”
“呵呵,我以为今天的你很不一样,原来狗就是狗,狗改不了——”
陈郁书截住他的话:“吃沈墨遥。”
“去你妈的,你才是大便。”
沈墨遥夺下陈郁书的烟,发现已经被他狂吸一通,只剩下不到一半,沈墨遥瞪着陈郁书,陈郁书高挺的鼻梁下方还在徐徐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如此赛神仙,嘴里煞有其事:“格雷叮嘱过我这里不准抽烟。”
沈墨遥闭上嘴,立刻把烟把对准陈郁书的薄唇,塞回他嘴里:“抽,狠狠抽,允许你抽完。”
陈郁书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夫妻一致对外,他睨着沈墨遥,慢条斯理地抽完最后一截,享受之意从眼眶里溢出来,也不知道是享受纾解的烟瘾,还是享受沈墨遥的偏心。
应该是两者皆有之。
沈墨遥好奇心很重,看着看着,凑到陈郁书近前来:“让我试一下?”
陈郁书突然变了脸,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完全被冷峻替代,把烟头拿到远离沈墨遥的地方:“不行。”
“我很好奇啊,就试一下这个感觉,行不行?隻给我试一口?”
“不,行。”
“我是鬼,没什么问题的,顶多长两片烟熏肺,只是不太美观而已。”
陈郁书瞬间掐灭了烟卷,把废弃的烟头,加上口袋里的香烟打火机,一并甩到门口去,烟盒里完好的香烟顿时摔得一地狼藉,白白祸害了格雷格调十足的房间。
祸害的可不只是地板而已,床才是重灾区。
沈墨遥鼓掌称讚:“摔!狠狠摔,弄乱他的大房子!”
陈郁书一把攥住沈墨遥两隻手腕,眼神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你要是被我抓住因为好奇尝试这些东西,你就完蛋了。”
“哼,你能让我怎么完蛋!”
“我找一群人扮鬼,成宿站在你床边监视你,你觉得够不够?”
“那你先来对付我这隻猛鬼吧!!”沈墨遥掐住陈郁书的脖子,自然是那种一看就很不正经、卖弄风情的掐法,陈郁书勾着嘴角问他:“完全恢復好了,不睡觉了是吧?”
“不睡了不睡了,我现在完全好了,你要是想睡,我看着你,万一他们晚上对你下手怎么办?”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俩都决定不睡觉了。”
“所以?”
“所以他们也别睡了。”
“我没意见,要怎么做?”
“怎么做,就做啊。”
沈墨遥反应过来陈郁书的意思时,声音就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古怪,尾音带着钩子,一路荡出了屋外,荡到格雷耳朵里,荡得整栋古堡都是他的靡靡之音。
格雷耳朵比人类灵敏多了,沈墨遥和陈郁书没脸没皮呆在他的屋子里干坏事,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格雷虽然不理解沈墨遥跟陈郁书的感情,但是这种事情,他本来就是种欲望深重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觊觎到沈墨遥身上,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听得他火冒三丈,听得他面红耳赤,听得他,很上头。
古堡里又响起鬼鬼祟祟的女人笑声,应当是格雷神神秘秘的女佣们在笑,恐怕在笑话没羞没臊的逆天客人,更在嘲笑自己的吃瘪的主人。
陈郁书和沈墨遥是真的做到了他们不睡,其他人也全部都得陪他们醒着。
第二天,天气还是昏沉,至少太阳升出来,这个诡异又华丽的地方不再陷在黑暗之中,白天还是飘着淡淡的雾气,能见度不高,从窗外眺望,草坪、花园和远方的树林像褪了色,整个世界都发灰。
和这栋凋零褪色古堡基本保持着一种色调。
陈郁书和沈墨遥的房门被敲响,打开门,格雷是个异常挑剔的主人,有洁癖,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