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药箱在哪!”何洛铭捏着手指,看到灶台上滴了几滴鲜红的血,他更加急了,他甚至想打120把司徒悦送到医院去止血。
真是关心则乱!
“药箱还……还没买……”司徒悦害怕了,少爷的样子已经极尽恐怖,他要是再不出声,少爷怕是要疯了。
“对、对不起,我有点心急了。那个……搬家前我买的那些药,你不是舍不得扔,一起带过来了吗?在哪?在哪!”何洛铭的脑子渐渐恢復了理智,司徒悦只是切开了手,并没有什么大事,只要创口止血消毒就好,差点把小可爱吓到了!
“在、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司徒悦用没受伤的手指了指外面,吓得缩进了脖子。少爷的样子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可怕。
“自己捏住!”何洛铭松开了手,看到司徒悦想当然地把手放嘴里放,连忙阻止,“不能用嘴吸,伤口会感染!”
“哦……”司徒悦只能照做,用右手捏住左手中指。
只是他疑惑,以前手指切伤了,他都是放在嘴里吮一吮,哪里就会感染了?
少爷就会危言耸听,不过,他好像很喜欢……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受伤的手指也不那么痛了。
何洛铭几乎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客厅的茶几,中间还被不明真相、在客厅扫地的星期四给拌了一下,幸好他稳住了。他衝到茶几面前,拉开了底下所有的抽屉,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他买的那袋药,几乎还原封不动的。他打开来,翻了翻,找出一卷纱布和止血药、消毒药水。
对他看来,司徒悦的伤很严重,而创口贴太小,根本就包不住,他又衝回了厨房,小心翼翼地拿起司徒悦的手指,放在温水下衝洗干净血渍,然后用棉签沾了消毒药水细细地消毒,然后再涂上止血药,包上纱布。
他使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手上却像拿着羽毛一般轻,他一边包扎,还一边朝司徒悦的手轻轻吹着气,似乎在减轻伤者的痛苦。
在司徒悦的目瞪口呆中,他顺利地在纱布末端打了个结,抬起头,朝司徒悦极尽温柔地问道:“还痛吗?”
“不、不痛啊……就切开一个小口子,怎么会痛?”司徒悦怕少爷担心,违心地撒起谎。
他能说痛吗?说痛的话,少爷会不会直接就把他绑到医院去?
何洛铭轻声安慰道:“幸好处理及时……”
司徒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可是……少爷,你把我的手绑成这样,我还怎么干活?”
他的左手被绑成了一个大猪蹄子,一整卷纱布都缠了上去。
何洛铭看了眼司徒悦的手, 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佯装生气:“有什么问题?你受伤了,还想着干活?当我是死的?”活脱脱利用原主傲娇少爷的形象, 巧妙地反对司徒悦干活。
看到少爷生气, 司徒悦连忙安慰道:“少爷……我不是说你包得不好, 只是……对了, 我已经做了两个菜了,我把番茄炒蛋做完, 咱们凑合着吃一顿吧?”他把滚到灶台上的番茄捡了回来,用受伤的手按住,就要去拿菜刀。
“行了,我来吧!一边待着去!”见到司徒悦还要继续, 何洛铭怒了, 他一把抢过菜刀,按住番茄, 一刀下去, 番茄变成两半。
司徒悦把位置让出来后, 又急忙转身问道:“少爷,可是……你从来没有做过菜呀?你、你学这个干什么呢……”脸上似乎又弥漫了一股危机感。
“不会不能学吗?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你别多想!我需要你,非常需要你, 比如我就现在做这道菜,就需要你……”何洛铭用了激将法。
司徒悦有时候倔得很,他眼睛一上雾气, 何洛铭就知道他想歪了, 下一步就会说“少爷, 你不需要我了吗?”“少爷,是不是顾思安回来了?”等等, 所以自己先快一步地抢走他的话。
“好、好吧……少爷,你……是不是工作不顺利?上回你就是想学做家务以备找工作,这次……”司徒悦显然没有被何洛铭影响,他的思想一路偏了下去。
“啪!”何洛铭狠狠一刀切了下去,把半边番茄剁成了两半,成功阻止了司徒悦的话。
“少爷,菜刀不是这么用的……这样切,番茄的水分全跑掉了……应该这样、这样……”司徒悦用右手比划着,在半空中做着切菜的动作。
他的刀功很好,何洛铭看到过,他切的土豆丝不比海富平的差,细得像头髮丝。
“这样不对?”何洛铭照着司徒悦的动作做了一番,司徒悦连连摇头,再改正,又不对,看样子,他还是个严格的师傅。
何洛铭沉思了两秒,直接伸手,捉住司徒悦在半空中教学的手,把他按在了自己握着菜刀的手上,用力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说:“你还是手把手教一下吧!你在空中划的姿势太虚无飘渺了。”
穿书前,何洛铭倒是会做一两样菜,但刀功一般,而司徒悦自小就得他母亲的真传,后来又专门照顾何少爷的饮食起居,厨艺Jing湛,他自然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