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人很好……”司徒悦重复了一遍,小声地嘀咕道,“老板男的、女的?”
何洛铭被司徒悦的傻劲气笑了,他轻轻地弹了一下司徒悦的脑门:“司徒悦,你的小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快坐下来休息会儿,一会儿就去做检查了!”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他干嘛对你那么好?老板都是周扒皮,哪有无缘无故地对员工好的……”司徒悦揉了揉并不痛的脑门,不服气地狡辩。
何洛铭语塞。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凭空捏造了一个老板出来,还成了司徒悦的怀疑对象了?他现在说老板就是他自己,还来得及吗?
撒了一个谎后就要撒更多的谎去圆,他正在想怎么弥补才能避免今后更少地去撒谎时,护士敲门说道:“司徒先生,外面有个自称红姐的人要探访你,请问需要放她进来吗?”
吃一堑长一智,朱三明的治理手段可见一斑。
司徒悦欣喜地说道:“红姐,太好了,我正好想向她请个假呢!护士小姐,麻烦你让她进来?”
护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第一时间去看何洛铭,看到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才微笑着回答:“好的,司徒先生,请稍等。”
红姐提着一个水果篮子进来了,一进门就调侃司徒悦:“哟,司徒悦,一夜没见,换了这么高级的一个病房,要花不少钱吧?这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何必呢?”把靠窗站着的何洛铭当成了空气。
司徒悦接过水果篮子,辩驳道:“这家医院曾经是何老爷的捐款单位,可以免费享受优惠……”红姐的话指桑骂槐,只要脑子不傻,就不会听不出来,司徒悦就是受不了别人对何洛铭有任何摘指。
红姐瞟了一眼何洛铭,语带讽刺地说:“哦,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某位少爷受不了男朋友吃苦,借钱也要换个好病房呢……”
“红姐、红姐……”司徒悦受不了,眼神示意她别说了,他偷偷看了眼何洛铭,不幸中的万幸,少爷的脸上并没有聚起乌云。
红姐自来熟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从包里拿出司徒悦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说道:“司徒悦,昨天送你来医院送得急,没顾上拿你的手机,我给你送过来了。另外,我向店长给你请了三天假,加上你上次积攒的五天休息日,也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
“够了、够了,先休五天积攒的休息日吧!谢谢红姐……店长这么难说话,也只有红姐你搞得定,我是不敢去向她请假的……”司徒悦连连表示感谢,想给红姐倒水时,发现何洛铭干咳了一声,他楞了一下,还是去倒水了。
“司徒悦,不用倒水了!你还是病人呢,手机送到了,我还得去上班呢!店里什么时候离得开我?那……祝你早日康復!”红姐很会看眼色,从何洛铭一声不响的样子就知道她与何少爷相看两厌,她朝司徒悦招了招手,就站起来告辞。
“慢,我……送你。”何洛铭却叫住了红姐。
这回司徒悦纳闷了,少爷这是抽得哪门子疯?依照他的性格,要是有人当面或者背后骂他,他还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红姐今天来没好眼色看他,说话又是夹枪带棒的,可少爷不但不生气,还提出要送他?
红姐也是莫名其妙,但看到何洛铭已经迈步走到他的身边,她不愿意驳了司徒悦的面子,大度地一笑:“那……有劳何少爷?”
“稍等。”何洛铭经过红姐,按响了装在客厅里的呼叫铃,叫来了两个护士,“麻烦两位护士小姐照顾一下司徒悦先生,一会儿院长就来带他做检查。”
何洛铭做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司徒悦一个人孤伶伶地等在病房里。
“少爷,我又不是小孩子……”司徒悦也发现了何洛铭的用意,当着两个护士的面,他都不好意思了。
“乖乖地做检查,要是我中午赶不回来,记得按时吃饭。”何洛铭又嘱咐了一声,见到司徒悦连连点头,才向红姐做了个“请”的动作,带头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红姐终于正眼看了看何洛铭,说道:“看不出来,你对司徒悦也挺关心的?是不是把他累坏住院了,你就不能吃软饭了对吗?”
红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凭她向着司徒悦的心,何洛铭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他没有正面回答红姐带刺的问题,而是问了个看似不太相关的问题:“红姐,请问你在安拉娜工作几年了?”
“自从安拉娜创立,我就在那里了,应该有七八年了吧?时间太久,我都忘记了!何少爷,司徒悦是个好小伙子,你不爱就放他走吧?他……过得很辛苦!”红姐与何洛铭并肩而行,她还是拐弯抹角地替司徒悦抱不平。
何洛铭停下来,朝她说道:“红姐,有个事,我想请你帮忙。”
红姐不屑一顾地说道:“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是不是借钱?我就说,你不至于去打肿脸充胖子?”她见到何洛铭低头不语,心一横,咬牙说道,“哎,怕了你了!你借总比司徒悦借好!要多少钱?三千五千的我还是有的!”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