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送的及时, 陆欢的伤势虽看着吓人, 但有惊无险。只是失血过多, 需要好好的卧床静养些时日。
倒是鹿清自己, 正准备带着陆欢离开时,却被医馆的医师给拦了下来。
见她双臂以及前胸处的伤口,立马皱起了眉头,呵斥道:“比起这位姑娘,你身上的伤更应该治疗。这双臂上的伤口都深可见骨了, 你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老医师身为医者最是见不得轻贱自己身体之人, 她声音有些发沉:“你若日后还想拿刀剑,这段时日最好不要再发力,需好好养着!”
鹿清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训斥。
见老医师满头华发,双眼怒目的模样, 她默默地将手中的黑缨枪放了下来,又将搭在陆欢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任由老医师包扎。
直到身上的伤口包扎的差不多, 才出声说了一句:“麻烦医师让馆内的学徒跑一趟城主府传个信儿。”
老医师见她老实的任她包扎,脸色此时也缓和了许多。
倒也爽利。
侧眸朝一旁的助手示意了下,“阿玲, 你跑一趟。”
医馆与城主府中间就隔了一条街, 没费多长时间赵悦便同助手阿玲一起走了进来。
赵悦见鹿清浑身缠满纱布的模样, 立马担心问道:“少将军,您没事吧?”
她也是刚刚随同铁骑营的将士回到城主府。听到传信儿后, 将手中的事情扔给方乔和王弗, 立马赶了过来。
与犬戎人交战的时候她们一直没有机会靠近鹿清, 因此并不知道鹿清的情况。
突然看到自家少将军这副模样,心里瞬间紧张了起来。
“无碍。”
鹿清面色平淡的朝她说了一句,只是脸上的苍白暴露了她此时的虚弱。
老医师更是直接瞪了她一眼,“无碍什么无碍,手都差点废了还无碍!”
被拆了台的鹿清瞬间被噎住。
“什么?”
赵悦一听这话那还了得,满是紧张的看向老医师:“那,那我家少将军现在怎么样?”
老医师先是朝鹿清哼了一声,随即看向赵悦,和声嘱咐道:“女娃娃不必担心。经过老妇的医治你家少将军还死不了。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静养,万不可让她再动刀动剑。”
“好好好。”
赵悦连忙点了好几下脑袋,认真道:“我一定好好监督。”
见此,老医师这才宽心,收拾好医药箱朝一旁走去。
回到城主府将陆欢安顿好后,鹿清又立马转身朝外面走去。
见此,站在一旁的赵悦立马拦住了她,“少将军您这是去哪?老医师都说了让您这段日子好好静养。”
她绷着一张脸,满是严肃的看着她。
“我去看看太女殿下如何了?”
鹿清开口解释了一句,见赵悦依旧不放行,遂挑了下眉,“我是双臂不能动又不是腿不能走,快让开。”
“那属下陪您一起过去。”赵悦依旧不放心。
“停!床上那个还昏迷不醒呢,你在这里守着。我还没虚弱到需要你跟着的地步。”
说罢,她直接转身朝门外走去。
为了不碰触身上的伤口,鹿清身上只套了一件宽大的鎏金镶边的锦袍,宽大的衣袂随风摇荡,让她坚毅挺拔的背影多了几分潇洒恣意。
鹿清来到燕暮柠住的地方,刚踏进门抬头便见苏若白也在。
她面容平静的走了进去,看着坐在软榻上的燕暮柠行礼道:“参见殿下。”
“阿清就不要这么多礼了。”
见鹿清目光有些诧异,燕暮柠轻笑着说了一句:“鹿世女不介意孤这么唤你吧?”
“自然。”
鹿清立马朝她拱了拱手。
随即又关切地问道:“殿下身上的伤如何?可有大碍?”
“不必担心。”
燕暮柠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温声道:“孤身上的都是小伤,方才已经召医师看过了,并无大碍。”
“倒是你们两个。”
她话音一转,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可有什么大碍?”
“谢殿下关怀。”
鹿清声音平缓,语气淡淡,“臣与陆欢身体都无大碍,静养些时日便就好了。”
“那就好。”
燕暮柠面上松了一口气。
随后看了眼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苏若白,又转向了鹿清,开口道:“你正好与苏世女都在,孤也来问问你们的意见,不知你们对这漠城城主的人选可有何想法?”
一个是阿清,一个是苏世女,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苏若白垂下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幽光,转瞬即逝。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燕暮柠,“肖晨手下只有两个副将。听闻莫副将出身贫寒却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干得到了肖晨的赏识。下属对她也多有称赞,说她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