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擂鼓。
此刻只有季少煜强势的炙热的气息,霸道的占据了阮唐的所有感官,那热度仿佛透过唇瓣传到了阮唐的脑子里,让他的脑海里也混沌了一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季少煜的亲吻越来越不讨厌了,甚至于还会有些过于慌乱的反应。
好像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季少煜的时候,那么无措和慌乱。
由于被大家看着,季少煜并没有亲多久就松开了他,起身前还在他耳边轻笑了声,“接吻是可以呼吸的,别弄得太脸红。”
阮唐顿时放松了呼吸,然后恼羞成怒的喊他的名字,“你又欺负我!趁我不注意就亲过来了,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季少煜也不跟他争这种小事,“走吧,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我们两个的。”
婚礼并没有出什么岔子,阮家人最近也很会察言观色,没有主动上来找季少煜和阮唐,只是在和那些不了解真相的客人们攀谈着。
婚礼之后对客人还有其他的安排,到时候其实也用不着他们两个了,所以季少煜干脆不去了,反正那些安排肯定能让这群客人满意。
西式婚礼没有那些女方亲戚拦男方亲戚和新郎的环节,何况这是gay的婚礼,自然更不能那么闹,他们的关系是平等的,不存在男方女方、谁强谁弱这种说法。
而且为了偷懒,阮唐也偷摸删掉了很多后续安排,所以之后他们就能休息了。
季少煜把阮唐抱回了卧室,一路上逐渐远离喧嚣声,到卧室时,连外面半点喧闹声都听不见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阮唐莫名觉得有点危险,但这会儿还是下午,太阳还高高挂着,这明显不是适合搞事情的时候啊,季少煜该不会现在发作吧?
而且他们之前也都是在晚上才会亲近,总不能这次季少煜就等不及了吧。
事实证明,阮唐想得太天真了,也只有他这种单纯的人才会觉得在白天不能干这种事情,但是对季少煜来说,白天还是晚上,根本无所谓。
季少煜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直接把阮唐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力道有些大,略显迫不及待的粗鲁,但动作仍旧流畅连贯,一气呵成,阮唐下意识地把双手攀在他肩膀上。
他脚下生风,没几秒就大步回到了卧室,仿佛强盗来抢人似的。
到这时阮唐脑子还是懵的。
直到季少煜把他扔到床上,连窗帘都没拉,脱了外套就朝他扑了上来。
阮唐后脑杓被轻微磕到,一时间头晕眼花,又被季少煜欣长的身影整个笼罩住,这才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
或许,在婚礼结束时,季少煜从说那句“接下来的时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忍耐了,一路上忍到现在才发作,可见这男人多么能克制。
但越是习惯于沉默和克制的男人,当他终于爆发的时候,是阮唐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得了的。
“……等等,你干什么?”阮唐努力试图用双手推开他。
然后他的双手就被季少煜一把握住,那力道根本不是阮唐可以挣脱的,紧紧的束缚着他的手腕,最后举起来,按在了他头顶上方。
阮唐头一次在心里用粗鲁这个词来形容季少煜,他之前每次都很小心翼翼的,这次为什么力道总是不懂得收敛?
“废话,”季少煜嗤笑一声,窸窸窣窣的解衣服的声音传到耳边,俯身就要去亲他,“你觉得呢?”
“之前说的话,你忘了吗?我还记得。”
“……”阮唐一噎,显然他也知道季少煜的意思,但他就是不想现在就面对,于是侧脸躲开了他的亲吻,“但……但这还是白天啊,你就不能等到晚上?”
在白天也太羞耻了吧。
所谓饱暖思□□,最适合的时间就是晚上了,气氛也足够暧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窗帘都没拉好,外面正午阳光正好,根本不是合适的时间。
但季少煜没有跟阮唐商量的意思,他这会儿已经将阮唐的外套解下了,就套在阮唐双手上,把他双手就这样绑住。
阮唐羞恼:“喂,你把衣服弄下去啊!”
季少煜好像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整个人处于过于激动而不太正常的状态,他用力的掐住那截细腰,迫使对方贴近自己。
然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低头吻住阮唐的唇,把他的气息全部咽下,堵住他嘴里那些难听的抗拒的话,隻留下动听的细碎的哼声。
阮唐拚命后退,“不行……别这样,等到晚上行吗?”
这是阮唐最后的倔强了。
他不能接受在自己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和季少煜发生关系。
季少煜仍旧装作听不见,用修长的手指掐住他下巴就要亲上来,要不是阮唐知道他酒量好,今天也没有喝多少,肯定会以为这人是喝醉了。
但阮唐或许是怕极了,张口就道:“季少煜,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真怀疑你对我是不是就只有这种心思!”
谁知,季少煜听见这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