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清洗一下。”
季少煜突然温柔起来让阮唐更加害怕了, 这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
虽说阮唐并不懂两个男人之间的具体流程,但是去浴室是做什么?
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但是还没等他想明白该怎么办,季少煜已经把他带进浴室里了,放到整洁宽大的洗手台上,且扶住他以免他重心不稳。
阮唐眼前正是季少煜的喉结,他别开眼睛:“洗澡的话我自己可以,不用你管。”
“你不用管, ”季少煜的嗓音带着罕见的味道, “交给我就行。”
很快阮唐就明白了季少煜的意思。
虽然两人都是都没有过经验, 本该一样手忙脚乱, 但阮唐是被上下其手的人,所以显得格外凌乱,面前的男人却与他截然不同,仿佛想要刻意保持冷静。
阮唐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有欲望,此刻格外羞耻而清晰。
季少煜轻易地让他方寸大乱,而后温柔的舔吻掉他眼角的生理眼泪。
浓稠的情绪仿佛进入了血ye里,顺着循环淌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软绵绵的堵在他的胸腔,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而沉重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洗手台本是干净冰冷的,被越来越热的气氛捂热了,铺上瓷白反光的砖面,阮唐稍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样子。
但他不敢看。
更不敢看身后的镜子里会是什么样子。
浴室里格外安静明亮,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阮唐惊恐的拒绝被无视掉,他下意识往前靠想要逃离,却像是主动靠近了季少煜。
仿佛被钉住了,他甚至没有力气大声呼吸,而且他还要继续假装瘫痪,不能动弹,不能逃……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头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这个骗局。
男人则衣冠楚楚的立在他身前,任由他依靠。
季少煜另一隻手扣着他,力道很大,他说:“早点像这么乖多好。”
只是他的声音却听不出有多高兴。
明明季少煜才是那个折磨他的人,但不知为何,阮唐却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了季少煜的可怜和脆弱。
只能用这种手段留住想要的人,这不是可怜是什么?
阮唐想说他只是没力气了,不是变乖了,但他能做的只是软软的依靠着季少煜,酥麻感甚至传到手脚。
但是也有一个可能,阮唐确实升不起什么反抗的力气。
因为他也曾渴望过这样一个紧紧抱住他的怀抱。
在曾经无数个冰冷的夜晚。
他想要的就是如同季少煜这样的有热度的怀抱,一副宽阔可以依靠的肩膀,臂膀紧紧地抱住他。
阮唐一直认为,像他这样拥有不幸福的童年经历的人,是不适合拥有爱人的,因为他做不到有些人口中真正的理想中的爱,做不到自身Jing神上的满足,做不到把恋爱当做可有可无的事。
他需要有一个人来弥补他缺失的那一部分。
这是件难事。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想那些了,季少煜用手段强行让他回神。
季少煜全程保持着衣冠楚楚的状态,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只为了让阮唐做好准备并且习惯。
快要日出的时候,阮唐咬牙切齿,又困得随时快要睡着,“有必要这么久吗?!”
二人早就已经回到床上,季少煜正收拾着凌乱的床单,说:“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的身体弱,要慢慢来。”
那倒是,季少煜一直小心翼翼的,阮唐都没感到丝毫难受,最难挨的反而是没完没了的愉悦感。
但是!为什么要把袋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挨个试用一遍啊!否则他们俩也不会一直忙到现在!
在阮唐挨个试用的时候,季少煜也没忍住借用了一下他的手。
此刻阮唐身上留下不少暧昧痕迹,手腕也酸涩得不行,恨不得把那些玩意儿踩碎,“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季少煜说:“管家准备的,据说是用来做准备工作的东西。”
阮唐一阵沉默,他就是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那里面明明大部分都是情趣用品好不好!季少煜还在这狡辩!
虽然季少煜顾忌着他身体不好还是什么都没做,但是又像什么都做了,亲密关系更近一步,于是牵手接吻也变得更加自然了,仿佛无意间平息了许多怒火,二人一时间都没有最开始那么互相生气了。
不过是熬夜而已,对两个正值青年的男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阮唐偶尔也会通宵打游戏呢。
阮唐看他收拾好了床单,问:“你非要看日出吗?”
季少煜转头,“你想睡觉了?”
“暂时睡不着。”阮唐仍有些嘴硬,眨巴眨巴眼睛,身体极度疲惫的后果是Jing神放空,灵魂格外空虚,导致一时片刻睡不着。
季少煜于是再次把阮唐面对面抱起来,起身走到门外面,阮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