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栋一听也是,在他心里,合伙人是很神圣的关系,好像怎么着都正常。
反正现在,无论是舒然的婚事还是徐慎的婚事,他都管不着,也不敢插嘴就是了。
锲而不舍的郑硕,终于打听到,徐慎会在元宵节参加一个市里组织的公益活动,他花钱走了关系,也混进现场来。
郑硕远远儿就瞧见,两名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衣冠楚楚地站在人群中,和市里的领导谈笑风生。
最近他们的工业园大出风头,没有谁不爱这两个年轻企业家。
郑硕第一次看见徐慎本人,隻觉得像,太像了,简直跟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看得他十分激动。
其实一模一样有些夸张,最多七分相似,看得出来有血缘关系这样。
徐慎比较敏锐,发现有一道不寻常的目光盯着自己,于是扭头看了过去,发现是谁之后,他视若无睹地移开了目光。
这不免令郑硕心中一凉,难道真如舒然所言,自己这个儿子非常憎恨自己?
郑硕倒是不灰心,毕竟他掌握着这么多财富,徐慎作为生意人,很难不动心。
重新恢復自信心的郑硕,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向徐慎走了过去。
这时舒然也看到了郑硕,皱眉心道,Yin魂不散。
然后扯扯徐慎的衣服。
“我看到了,没事儿。”徐慎小声跟他说。
恰巧市领导跟他们说完了话,移步去招呼其他人。
郑硕一个大跨步,插到徐慎面前:“徐老板,借一步说话?”
周围人来人往,渐渐有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你是谁?”徐慎上下打量了一番郑硕:“我为什么要跟你借一步说话?”
“我是……”郑硕从大衣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徐慎:“你看看就知道了。”
徐慎漫不经心瞟了一眼,果然是个煤老板,但他没有接名片,反而将双手插到裤兜里,嗤笑一声:“所以呢?”
“你……”郑硕直接说:“我现在的生意不小,如果你肯认祖归宗,以后家产就是你的。”
“认祖归宗?”徐慎嘲笑道:“连你自己都改名换姓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认祖归宗?你不嫌害臊。”
郑硕忍住不快,软声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恨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停,”徐慎打断他,脸色因为他那一声孩子变得相当差:“这位先生,别这么高看自己,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听好了,什么也不是,还不如一条狗有分量。”
“你!”郑硕不明白,自己好声好气地说话,为什么徐慎就是不给好脸色?
“我说了,”舒然看完戏,在一旁幽幽开口:“没有人会搭理你,何必自取其辱。”
徐慎对舒然笑了笑,仿佛在认可舒然的话。
“劝你一句,从哪来回哪里,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舒然说。
“是你,”郑硕指着舒然咬牙切齿:“你在煽风点火,阻止我们父子相认!”
“你指哪里?”徐慎立刻挡在舒然面前:“最好现在把你的手拿开。”
被警告的郑硕面容Yin沉得可怕,他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高上半个头!气势不是一般的压人,他不由自主地就将手指放下去了,但他内心是不甘的!
“你们……”郑硕看见徐慎挡在舒然面前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古怪难看,好像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舒然心里微微一紧,故作镇定地从徐慎背后走出来:“我们什么?”
“哼,”郑硕看到了徐慎对舒然的紧张,也见过舒然紧张徐慎的样子,他想到了那个令人唾弃的猜测,眼睛里顿时爬满了鄙夷:“你们这样是要坐牢的。”
他说出来了,舒然反而冷静了,笑着说:“不是吧,你抛妻弃子吃软饭都不用坐牢,我们要坐牢?”
听到‘坐牢’两个字的瞬间,徐慎眉心紧皱,无论是夏芸还是叶衡,果然都是来给他们添堵的。
“怎么?攀亲认戚不成,开始想给我们泼脏水了?”徐慎说:“那你就要好好地去清扫一下自己的尾巴,确保自己的矿井没出过事儿,不然……”
“可能就要全国出名咯,”舒然说:“毕竟给我们扣帽子没证没据,而我手里的笔杆子一挥,你那点儿破事不就昭告天下了吗?”
郑硕深知他们说得对,脸色一阵Jing彩纷呈,握着手中的手杖敢怒不敢言。
舒然笑笑,拍拍徐慎的手臂:“慎哥,走吧。”
“嗯。”徐慎深深看了郑硕一眼,移步跟着舒然离开。
郑硕怎么都没想到,为什么他们会那么清楚自己的事情,连矿井出过事故都知道!
拿自己好不容易拚下来的身家,去跟徐慎斗气,明显不可能,郑硕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慎像匹忠心耿耿的狼一样,跟在舒然身边离去。
舒然来到放置酒水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两口压压惊。
“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