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总算发现了,江帆确实跟以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的气人!
江帆扭脸跟江航说:“最多介绍给大哥认识。”
因为大哥対他最好。
“成啊,有机会的话。”江航也不是非要认识人家不可,但是听了心里高兴,没白疼这个弟弟。
江爸调整了一下心情,和和气气地说道:“你们这一年的生意不错,收入应该突破千万了吧?”
江帆:“几千万吧。”
众人脸色都变了,说到生意有多大,没做过生意的哪有什么概念,但是直接说赚了多少钱,那就是很直观的感受了。
这何止是大生意,明明是天文数字。
是流水,江帆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他们赚得多花的也多,所以留在手里的存款其实没多少。
舒然那个胆大包天的,有时很抠门,连个男模都舍不得花钱请,有时又花钱不眨眼,动辄就几十上百万地扔出去。
徐慎也是这种德行,所以跟他们两口子一起做生意,江帆觉得自己的金钱观早已扭曲得不成形状了。
南市乡里, 人们结束了一年的农忙,穿着笨重的棉袄,三三两两地立在墙根下, 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
还有打工回来的年轻人, 在空地里烧起了火堆取暖。
周国栋拿着舒然上报的那份报纸凑过来,缝人便跟人说报纸上是他儿子周定。
“你们瞧瞧, 这是我儿子,我儿子上报了, 看见没?”
常年听周国栋显摆儿子的村里人, 早已习惯了他这做派,如今都扭开头不搭话, 周国栋混不在意,拿着报纸又去跟打工回来的年轻人显摆:“你们从大城市回来的, 在外面听说过我儿子吗?他做大生意,当大老板了!”
年轻人们脸上笑着,但都觉得不太相信,一个农民的儿子在外边做个体经营还有可能, 但是大生意……
“呵呵,国栋叔,你还好吧?”他们瞅了一眼报纸上的名字,根本没看见周定两个字儿:“这上边有哪个是你儿子?”
“这个。”周国栋连忙指着舒然的照片说道。
“呵呵。”没有人相信。
毕竟不是每个村里人都见过周定,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 报纸上的青年比几年前早就长开了, 如今俊秀斯文, 自信大方,又穿得那样贵气, 谁都不认为这会是周国栋的儿子。
“你们笑什么,他真的是我儿子!”周国栋顿时激动地表示。
“你吹牛的吧?你哪能生得出这样的儿子?”有些人看不惯周国栋的疯癫模样,句句犀利地问道:“再说了,你儿子要是成了大老板,你家怎么还住破瓦房啊?啊?你家的大老板儿子,怎么没把你们接进城里呢?”
周国栋不以为意,和人呛声道:“你懂什么?!他过年就回来了,我家老二是个孝顺的孩子,每个月都拿钱回家你知道吗?!”
舒然每个月拿钱回家孝敬父母这事儿,周国栋早就在村里吹牛吹得满天飞,十里八村都知道他家里有好几个领工资的。
“嘿!给人打工我信,当大老板就是吹牛!”
“我没吹牛,报纸上写着呢,我儿子就是大老板!”
“你吹牛,失心疯了。”
“我没吹牛!”
舒然和徐慎今年回来得晚,年二十八九才带着年礼送到周家。
令舒然没想到的是,周国栋竟然卧床不起。
乍听到的瞬间,舒然还以为周国栋不行了,结果胡金花解释说:“不是生病,他就是跟人打架,不小心把腰给扭伤了,现在起来不床。”
周兰点头:“是的二哥,他没事儿呢,就是腰扭着了起不来。”
周国栋跟人打架?
舒然听得甚是无语,他去周国栋床前看了一眼:“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人打架?”
“定子,你总算回来了……”周国栋总算把二儿子给盼回来了,立刻哎哟了好几声,躺在床上叭叭叭地诉苦:“还不是那群人眼红我,他们就是眼红我……”
舒然在这里听了十好几分钟,眉头皱得紧紧的,随后出去喊家里的小孩过来问话:“小五,爸经常在外边吹牛?”
“嗯。”小五已经十岁了,二哥一问就点点头,回答问题条理清晰说:“周围有人他就说,一跟人见面他就说,现在人家都不喜欢跟他来往了。”
那肯定啊,臭显摆,谁喜欢这种人。
“怎么样,严重吗?”徐慎搬完东西,在外边洗了个手,然后回到屋里来,准备也进去看看周国栋。
“没事儿,就是扭着腰了。”舒然连忙拉了张椅子,让徐慎坐下把手烤干。
“上了年纪,伤筋动骨的都很难受,”徐慎想到周国栋的年纪,有些话想说,但又怕说了不妥,他小心看了看舒然,最终提议道:“要不让他们别干农活了。”
舒然点点头,其实也正在考虑这件事,听了小五的描述和周国栋跟人打架的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