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话
她觉得自己快哭了,不,其实她已经哭了。脸蛋涨红,泪水涌的怎么擦都擦不净。
「唯一是为我哭啊……」他低哑道,不是问句,而是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她还有些尴尬的僵着,不知该如何答话纔是,他已探手抹掉她挂在眼角与面颊上的珠泪,淡淡笑道:「唯一是舍不得不要我吗?」
「呜……」好丢脸,她真是丢脸丢到傢了。但又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本还踌躇着该如何开口跟他解释,如今这般也好,她逼着自己不再想着如何纔能开口,直说便直说罢。大不了至多给他骂上一顿而已。她喜欢他,她不要他的误会,她要他明白她永远隻会要他一人。
「别哭……」他叹息,额头靠了过来,用低低柔柔的声音说着:「虽然你为我流泪……我很欢喜……」
所以,别离开他,别不要他。
别走。
她是他的唯一,他唯一的唯一啊。
气息陡浓,他压住了她的唇。
一样的是抵唇相贴,但力道气势完全不同,掀起的热火狂涛更是不同。
她想要的,隻要是他能给的,他都愿意给她,都可以给她。
「玉瑾之,我、我想同你坦白一件事儿……」她从他的吻中迴过了神,脸蛋醉红,两眼迷蒙。他撑起双肘,深邃目光盯着她,那姑孃的脸上挂着有些扭捏又有些小jian小恶的尴尬哂笑。
「其实、其实那个‘银笔俏书生’是我的笔名来着……所以我会说他跟我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啦。你个笨蛋,混球,居然会误会我是那种朝秦暮楚的花心女子!原来你心里对我就这么没有安全感么?」她苦恼叹气,却又带着股不知为何而来的得意。
他忍不住震动了,又惊又喜的颤栗,从心而出的奔拓到了四肢百骸,喉中滚出强压着情绪的嗓音,猛地钳住一双皓腕,难以克製的将她赤裸的背部滑向他的胸膛,下意识的将她压向自己。
「唯一,真的吗……你、你不是閧我吧?那‘银笔俏书生’果然不是你在外头的野男人?」老天!这是他的声音吗?怎地这般虚弱黯哑的叫人脸红?
她咬了咬牙,试着稳住想要痛揍他一顿的想法,硬是从齿缝中挤出话来:「我、我、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我是否有扯谎骗你了。」又闷哼了声,挥手从手中的储物戒中招出一沓纸稿,丢在了屏榻上。
「哼哼哼,玉瑾之,你快去看看,看了知我是否真如你想的这般到处勾搭野男人呢!」他听见她清灵娇脆的语音,明快中却带着些许的怒意与不忿。
他面红耳赤了,略感羞恼的鬆开了她,拿起边上的那迭纸稿装作用心的开始翻阅着。
没曾想纔看过几页,便恨不得自插双目!这是什么鬼东西!!!
斜飞入鬓的浓眉猛然挑起,一向温和的瞳目竟窜着红焰,有些野蛮的锁住那张近在眼前的娇美小脸。
她被看的有些心虚了,伸手摸了摸鼻尖,也不敢直视着他的五官,软软的撒娇求饶:「玉瑾之……那个,这会儿你是真信了我就是那‘银笔俏书生’吧。」
略抿红唇,她白嫩的雪颊暗暗烧红,慢吞吞又道:「还有……是你自个儿觉得我说的不可信,怀疑我骗人,我这纔会拿出底稿给你看,做证据的啊!我晓得你、你、你应该不会欢喜看见这些个的……所以我一直都没同你说,隻是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谁知依旧说漏嘴使得你误会了。可怜我隻得豁出去了的自爆了。先……先说好,我随你处置便是,不过你……你再生气也不凖按我在腿上打屁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