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碍着褚玮伦的面子。
褚明锦不知,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褚玮伦今晚听得原来兰氏也曾愿意以身相许,可却给郭从炎得去了,那滔天恨怨,终是完全地掩住了对郭氏的爱宠,冯丞斐提出来,当然不会反对。
郭氏那么多年得宠,房中珍顽宝器极多,急切间哪收拾得完,心中又舍不得褚家泼天富贵,一行收拾一行哭,郭从炎是贪财之人,看着这个不能不拿,那个也得带走,两人竟收拾了十几个箱笼出来。
「这么多,怎么带得走?」今时不同往日,郭氏在府里找不到人帮着她了。
冯丞斐和褚明锦带了人踢开院门进去,一逮一双,倒是省事。
被五花大绑带到侍郎府,郭从炎色厉内茬咆哮:「冯丞斐,我是朝廷命官,你敢私自抓我?」
「把你大卸八块埋了,还哪来的朝廷命官?」褚明锦柔柔一笑,抖了抖用里的布包,轻声道:「大卸八块之前,自然还得让你好好品嚐一下生的滋味。」
褚明锦恨极,再不手软,那布包里都是绣花针,她拿起钳子夹拉下郭从炎的鞋袜,绣花针一针一针扎进郭从炎脚板,每一针扎之前,也不利索落下,在脚底旋了许久,方狠劲扎下,只把郭从炎整得惊极怕极疼极,嘴巴被绳子从从中间卡开横穿过,发得了声,却又不大声,嚎得一点气概都没有。
褚明锦把几十多根针扎满郭从炎脚板了,站了起来拍拍手,对冯丞斐使了个眼色,道:「真累啊,不该自己动手的,你出去,找只公猫餵上药,带来放郭舅爷裤裆里。」
公猫餵上药放裤裆里!郭从炎脸绿了,手脚被绑住动不了,圆睁了眼惊恐地看褚明锦,混浊不清地哀求道:「褚明锦,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怎么样都不想放过你。」褚明锦笑着,风情万种,脆生生道:「姓郭的,不用怕,猫放进裤裆还不是最快活的,看到那边准备好的蜡烛了吗?等会儿,点燃了,我会一滴一滴让烛泪流进你眼睛里的。」
「你!」郭从炎崩溃了,嘶喊道:「褚明锦,我将功赎罪,我告诉你是谁杀了闻人雄。」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褚明锦轻笑,不屑一顾。
「你只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可你不知道详细经过,我告诉你,杀闻人雄的,是郑家的府兵校尉郑达,他是惯使左手的人,把闻人雄全身肌肉切片,除了要造成很残暴的样子,还因为他切脖子是从右往左切的,要掩盖这一点。」
「说得一点也让人无法相信。」褚明锦笑得更灿烂了,摇头不已,「郭从炎,胡扯你也扯个靠谱些的,郑建业手里杀得了闻人雄的人不少,怎么会使一个左撇子杀人留下破绽?还有,割肉的不是郑达吧?先时使用左手的痕迹也查不到了,你这话说等于没说。」
「不,不。」郭从炎拚命表白:「郑达最先找到闻人雄,因为冯丞斐的人也在找闻人雄,郑达怕略一迟疑,冯丞斐的人就找了过来,故而等不得别的人来杀闻人雄自己动手了。使用左手的痕迹也还在的,割闻人雄全身肌肉的是我,我割到喉部时,留了一手,脖子上刀痕那一片,我连同喉管整块剁下的,没有让明容拿出去餵狗,现在就藏在我家后园靠东围墙那棵杨树旁边的泥地下。」
郭从炎说得喘不过气来,褚明锦摇头嗤笑数声,道:「你交待的,对我们根本没用,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我冯郎跟明容说上一句好话,笑上一笑,表示愿纳她为妾,明容就会说出实情,此命案,自然与冯郎没有关係的。」
冯丞斐不会为活命纳褚明容为妾的,可郭从炎却不作如此想,听了褚明锦的话,霎时间信以为真,脸如死灰,无比绝望。
褚明锦又大笑道:「你们让明容攀诬冯郎,本来就是好笑之极,郑家不知道明容喜欢冯郎吧?」
「我没说。」郭从炎气馁了。
褚明锦收了笑容,冷哼道:「你为攀上郑家,没有交待实情,坏了郑家的图谋,我要留你活命容易,只怕郑家却容不了你。」
留下整个人软瘫的郭从炎,褚明锦走了出去。
屋外,冯丞斐已将郭从炎刚才的话全部记录下了。看到褚明锦走出来,点了点头,轻声道:「足够了。」
「眼下怎么办?」
他们不能私下处死郭从炎的,弄死了,还得处理随之而来的尾巴,为这么一个人渣把自身套进去,忒不划算。
「你喊冯翌进来,然后回去休息,我来处理,没事了。」冯丞斐柔声道。
天边暗沉沉的,曙光显露之前最黑暗之时,两人都是一宿未睡,冯丞斐漆黑如墨的眸子有细细的血丝缠绕,眉眼间微有倦色,明明是很累了,却还淡定从容地安慰自己,言语间藏不住的缠绵爱宠,毫无造作诚挚率真。
他对自己的深情,如盘石,任是风吹雨打,也不动弹分毫。
褚明锦心下感动,情不自禁踮起脚吻上去,嘴唇刚一触上,冯丞斐便急急搂住她的腰,舌头激烈地迎了出来,低喘着与她口舌纠缠。
这一晚的惊魂回转,此时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