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褚明锦没敢去问兰氏,怕勾起她思女之心,寻思着翠屏是府里的百事通,没听说过,也许没人议论过。她没有问三朵金花,经过褚陈氏被剥夺理家大权一事后,她再也不敢小觑三个妹妹了。
褚明锦这具身体十五岁,三个妹妹十四岁,据说,褚玮lun的妻妾在她出生之前有喜后都滑胎了,自褚明锦出生后,其他姨娘怀胎都保住了并相继生下孩子,虽然都是女儿,褚玮lun也认为是大女儿带来的福气,固而自小便极疼褚明锦。
褚明锦有时想,说不定那一次又一次的落胎,是褚陈氏和姨娘们之间互相下药所致呢。
想起几个女人争夺一个丈夫的悲惨,褚明锦便更坚定了要跟冯丞斐这个大众情人讨休书的决心,她要嫁个一心一意爱她不纳妾不花心的男人。
今日相府一行,收穫颇丰,找到帮老爹清掉积压库存的路子,褚明锦兴致勃勃往前厅而去。
半路上褚明锦停了下来,思量一番后,决定不明着告诉老爹要替他销库存,还是背地里来,捎带着赚点银子做梯已。
吃过午膳,稍事休息,褚明锦扮了男装出门,她要去借银子。
冯丞斐不在竹林小舍中,褚明锦想回家,小舍中的下人很热情地挽留褚明锦,言道马上去请老爷回来。
冯丞斐正在侍郎府里听冯刚汇报褚明锦伤了手的原因。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夫人当时手起刀落,眉头都不皱一下,那个凤双溪很心疼,唠叨了很久,奴才还查到,今日府里的人接不到夫人,是因为夫人一早去了双溪麵馆。」
「凤双溪。」冯丞斐低语,唇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明如秋水的双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凌厉,杀意凛冽。
「老爷,这凤双溪要不要?」冯刚比了个切脖子的手势。
冯丞斐瞇眼看了自己的手腕片刻,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将心头无名酸醋压下,吐出一句话:「凤双溪不要动,那三个人,每人砍一刀。」
冯刚退了出去,冯丞斐心乱如麻,有心想禀明元宗皇帝,这亲事弄假成真罢,却明知皇帝不会同意,只怕对他失望之余,褚明锦反有性命之虞,手脚被绑住了般束手无策。
「老爷,老宅子那边来人,说夫人来了。」
方彤君的邀约一般都是一整天的,为何这时便走了,冯丞斐有些不解,不敢大意,把身上今早穿的月白色织锦长袍换下,另换了一身玉色广袖袍服。想了想还怕身上留下香味什么的不自知,又沐浴了,方敢往竹林小舍而去。
「格非,你有银子借我吗?」褚明锦开门见山问道。
「宝宝看起来可不像是穷人。」冯丞斐轻笑,看着褚明锦道。
褚明锦叹了口气,她这个皇商嫡女只是面上好看,里子可是穷得很,私房梯已都随着嫁妆进了侍郎府,要典当都没东西典当。
冯丞斐不想借,他猜褚明锦是要借银子资助凤双溪。
「都怪那个万人迷……」褚明锦骂了起来,想去侍郎府要嫁妆。
真给她去侍郎府索要嫁妆,声张出去,这妻不想休也得休。冯丞斐略一犹豫,浅笑着道:「要做什么?很多我可拿不出。」
「才不信你拿不出。」褚明锦撅嘴,「人家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是王爷,还能没银子?瞧你这衣裳,一身就得几十两银子吧?」
冯丞斐见褚明锦无意识间撒娇,心头喜悦无限,勾住褚明锦肩膀,笑道:「要多少?十万两是拿不出的。」
老爹那批湘缎不知值多少银子,褚明锦也没数,只是先问问有没有银子借,若是没银子,她也不作无谓的打探。
「你能拿出多少?」褚明锦问道。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兴许用不着银子就能解决。」
「用你的权势压人啊?那可不行。」压的可是自己老爹。
褚明锦隐了身份,只说褚老爷子商号里压着湘缎销不出去,自己要买出来,做一身衣裙下次聚会穿,再给冯丞斐也做一身,招摇一番,带出消费热chao,藉机把那批湘缎销出去。
「宫里太监宫女约有两万之众,褚老爷子进的必是可做这个数目衣裳的布料,燕京城里,能带动起来消费这批湘缎的,满打满算,至多几百人,光这么样,想把积存的雪色湘缎卖光,妄想。」
「宫人这么多?」褚明锦塌了脸,怪不得老爹那么发愁,看来还真棘手。
「也不是没办法可想。」冯丞斐安慰道,看褚明锦皱着眉头,不假思索便伸了替她揉眉心。他的手指清润如冰雪,微有凉意,褚明锦舒服,瞇合上眼,冯丞斐一呆之后,一颗心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勾着褚明锦肩膀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收缩,作贼般把褚明锦轻轻搂进怀里,眉心轻按,按了片刻又轻揉额角,褚明锦迷迷糊糊中嘤咛了一声,睡了过去。
冯丞斐揉按额角的手越来越轻,后来抚着褚明锦的面颊,整个人痴了。
胯间大炮又进入发射状态,冯丞斐极想把褚明锦整个搂进怀里,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