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男人磁性的声音,低沉着,有些无奈。
可回答他的是季简雨嘶吼的暴怒,“我累了,能不能让我休息?!”
“小雨,别这么任性。”
这句话说得暧昧,像是主人在看自己的宠物发脾气,他能容忍,可已经要到极限的样子。说到底,是怜爱的吧。
“我任性?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我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我哪里任性?难道真的回去了依靠你活着,依靠你们那个显赫的家族,就不算任性了?季先生,别跟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你们那个家,我不屑于回去!”
“自食其力?你这是自食其力?”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过之后是愤怒的讽刺,“住在这么破旧的公寓里,在酒吧里做舞男,接受者那些寻欢作乐的男女们的脏钱,塞在你的胸口,塞在你的裤子里,那样叫自食其力?季简雨,你怎么变得这样下贱?!季家的脸,让你丢尽了!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我就是ji男,我就是去给他们玩弄了,这身体不知道多少个人碰过,怎么了?怎么了?我愿意,你管得着?还是你也想来碰一碰我这身体? ”
“啪!”清脆的把掌声,紧接着是撞在柜子上的声音。
“小雨,你……”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后悔。
“别碰我,太脏了,季先生别弄脏了手。”季简雨沙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还有一些的嘲弄意味。
男人听了一震,无限的惋惜着,甚至让人觉得,他在心疼,“小雨你能不能不这样Yin阳怪气的跟哥说话?我是你哥,是你的亲生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全身带刺的来对我?!”
“哥?亲生哥哥?我连爸妈都没了,哪里还会有哥哥?”季简雨几乎是笑着说的,他倔强的不肯认输,依旧是冷言冷语的客气,“季先生请回吧,你们季家的门槛太高,我迈不进去。如果您觉得,我姓季给你们季家人丢人,那我明天就去换一个名字,叫阿猫阿狗,都比叫季简雨要强的多。”
“小雨,你太倔,你的性子太倔强,太过倔强并不是好事。我既然来了,就是一定要带你回去的,不管你承认与否,你身体里流着的,是我们季家的血ye。你休息吧,我会再来的。”男人似乎是挫败了,他似乎是伤感的,痛了。
尺宿连忙躲了起来,做一个偷听者,确实不怎么光彩,她原本没打算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听到季简雨悲愤的声音,她忍不住不听,她想要了解那个男孩,于是留了下来。尺宿躲在浴室里,隔着花花绿绿的玻璃看她。
那是个Jing緻的男人,刚毅的侧脸,高大挺拔的身躯,从穿着到气质,都像是欧洲传承下来的贵族。他的五官并不是那种美妙绝lun的,只是搭配起来,这样的一张脸,让人五无法忘记的,他是那种第一眼觉得冰冷的人,可你继续看下去,会发现,这个男人紧蹙的眉头,他有一点点的忧郁,有一点点的伤感,可是你在看一眼,又觉得,刚才统统都是错觉,他就是一个刚毅坚强的男人,能够给你安全感的男人。
可这些尺宿的看不清楚,她只看到那男人的轮廓,直觉上来说是个好看的男人。
男人穿上鞋子,再次的回头看了一眼弟弟的房间,无奈的摇头,将大门轻轻地关上。
他们是兄弟?季简雨有个这样的哥哥?似乎是个显赫的人,可是为什么季简雨有这样的哥哥,而他会在这里过的这么辛苦?不过有一句是说对了,季简雨太倔强了,尺宿是深有体会的。
他倔强的让你想要杀了他,可他那个样子,不屑的神态,又让你爱怜的要命。
尺宿从浴室里出来,瞥一眼季简雨的房间,门虚掩着的,他坐在墙角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肩膀似乎是在抽动着。
哭了吗?那倔强的男孩,也会哭吗?
尺宿蹲下身,环抱住他,将头紧贴着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季简雨身体微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尺宿,,他的眼睛红彤彤的,两颊上还挂着泪痕。他咧开嘴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要过夜吗?”
心里幕的一疼,抽搐一样的感觉,他说的何其悲戚,明明是难过得要死的样子,可还对你笑着,问你的问题,是跟众多情妇一样的,问自己的金主,要过夜吗?她疼了,真的心疼了,这男孩明明可是是天之骄子,可是是谁,将他毁成这个样子,让这王子一样的人物,沦落至此?
是否也有她的一份?她当初本着玩弄的姿态,包养了他,对他来说,可是极大的伤害?
尺宿的唇凑了过来,吻干他脸上的泪痕,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的吻着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安慰。
季简雨猛然的抱住了尺宿的头,眼睛迷离了一下,迅速吻上了她的双唇,尺宿重心后仰,季简雨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索取着她唇上的甜蜜。炙热狂热的吻,不同于他以往的温柔,像是要将尺宿拆解入腹,烙铁似的吻,烙印在尺宿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淡红色的痕迹,不多久,那些痕迹就变成了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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